”
還活著的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開口的人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本來聚在一起是為了防止意外,剛才的情況說明聚在一起也沒什麼作用,既然如此,回房也沒什麼。
見有人先走,剩下的三個人也離開了這里,只是中年女人離開前,冷冷的看了千河一眼。
如果不是不想被其他人摘了桃子,剛剛千河開口說弄臟的時候,中年女人就已經發難了。
“生氣了?”沈嶺竹見人走了,才半蹲在千河面前柔聲問道。
千河抿緊了唇,搖了搖頭,在沈嶺竹溫煦的眼神中囁嚅著開口:“我只是看不慣他們。”
“沒什麼看不慣的,不過是陌生人而已。”沈嶺竹揉了揉他柔軟的黑發,將千河額前的碎發微微撥了撥,“別往心里去。”
“可是他們一副自己高高在上的樣子,明明是大雪里沈哥好心收留了他們,結果那些人的眼神卻是憐憫,嘲弄,什麼人嘛。”
千河越說越不滿,但聲音始終不大,嘟嘟噥噥的念著,就連唇形都有些微微翹起。
紅而水潤又微微嘟起的唇,很適合接吻。
沈嶺竹不合時宜的想到了這句話,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眼神微沉,將出格的想法拋擲腦后,人也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依舊溫柔。
他又伸手捏了捏千河白嫩的臉,剛想說什麼,就看見千河突然眼神變得很慌亂。
“沈哥!”千河猛地站起來,“我我我,我想起我房間里面的水龍頭沒關。”
說完腳步飛快的離開了,活像是后面有野獸在追。
沈嶺竹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這時候的千河倒是有了幾分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以前的千河乖是乖,乖得太像一汪平靜的水,波瀾不驚。
這里的尸體還沒消失,沈嶺竹不想動尸體,所以那些血跡和嘔吐物暫時沒辦法處理,沈嶺竹還沒吃飯,但現在已經沒了胃口。
想了想,轉身去廚房做了一份比較開胃的拌三絲,這才端著飯菜去了三樓。
不僅他沒吃飯,千河也沒吃飯。
一樓是那麼個情況,還是不把千河叫下來吃飯比較好。
這樣想著,沈嶺竹就看見千河的房門沒關上,留著一條縫,許是剛才跑的太急沒有注意。
沈嶺竹兩手都端著托盤,用膝蓋頂開了房門,沒有多想直接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還未開口,就被眼前的一幕鎮在原地。
房間內的暖氣開著,全身鏡面前站著一個人,露著一雙光|溜溜的腿,筆直勻稱,修長白皙。
千河以一個難度極高的姿勢,扭著身體一邊看,一邊摸著自己圓潤挺翹的...屁股。
沈嶺竹喉結動了動,感覺嗓子一片干渴,第一次有些艱難的開口:“你在干什麼...”
千河受驚似的猛地轉過身來,慌里慌張的撈起褲子,“我我我...我...”
熱氣迅速的朝他臉上涌去,熏出一片緋紅,耳垂紅的滴血,整個人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你在摸自己的屁股?”
沈嶺竹知道自己該輕描淡寫的揭過這個話題,但他忍不住開口道:“手感如何?”
挺翹飽滿,一手難掌,那身皮肉被養得又光滑細嫩,想來手感是極好的,沈嶺竹被自己的想象逼得心頭火起,喉結難耐的動了動。
這話不該由一個關心弟弟的兄長嘴里說出,但千河此刻又羞又急,根本注意不到這些細枝末節,一開口聲音非常大語氣極其堅定的說道:“不是!”
“不是在摸屁股!!”
面對沈嶺竹一貫平靜但在此刻顯得像他極不信自己的說辭的眼神,千河已經羞窘得快要哭了。
各種理由在腦子里轉了又轉,終于遲鈍的想到了一個借口,“我尾椎骨痛,所以,所以我才看看是不是傷到了。”
但真實的情況和這個倒差別不大,不過不是尾椎骨痛,而是癢,像是要長出東西的癢。
沈嶺竹推了推眼鏡,壓住了那句在嘴邊的我幫你看,而是關切的說道:“是摔到了嗎,要不要上藥。”
千河猛地搖頭,心里隨著尾椎骨的癢越來越慌,忍不住慌張的走到沈嶺竹面前,連推帶拉的將人推出了房間。
“要是不舒服還是...”
“嘭——”的一聲巨響,看著差一點就撞在自己臉上的門,沈嶺竹啞然無言,這還是第一次,他在千河這里吃到閉門羹。
隔著一扇門,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倔強的擠出褲子,興奮的左搖右擺。
“砰砰砰——”沈嶺竹敲了敲門,有些擔心:“千河?還好嗎?”
“讓哥哥看看是不是傷到了。”
千河愁眉苦臉的看著與他心情完全相反的貓尾巴,聞言連忙說道:“不用了,其實也不痛,沈哥你去忙吧。”
“千河乖,開門,你午飯也還沒吃。”沈嶺竹無奈,只能繼續勸。
門嘎吱開了一小半,探出一張漂亮羞紅的臉,討巧的朝他一笑,然后一只手飛快的拿走沈嶺竹手上的托盤又迅速的關上了門。
沈嶺竹詫愕的看著飛速發生的一幕,緊閉的房門絲毫沒有再打開的意思。
“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說知道嗎?”
沈嶺竹無法,只能叮囑了一句,聽到回應后就端著剩下的托盤去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