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倪多看了薄行澤兩眼,同為Alpha,她能感受到門口那個男人身上極致的壓迫力,還有幾乎要爆發的信息素,那是面對天敵時的本能,想要碾壓擊殺一切敵人。
焦倪毫不懷疑,這個人喜歡祝川,深刻至骨血。
“等等。”祝川叫住焦倪,在她回過頭的時候,伸出手摸摸她的頭,略微沙啞的嗓音含著一點笑,揉揉她的頭說:“回去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
焦倪肩膀一顫,不是被祝川這句話和動作嚇的,是被薄行澤突然爆發的信息素激的,牙齒打了下顫,“好、好的。”
焦倪忙不迭走了,薄行澤克制著收住自己一身的信息素,沉默的站在門口看他,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
祝川走上前來,拿出鑰匙開門,邊裝作云淡風輕的說:“你看見了,我女朋友人很好,你這麼有原則的人,應該滾了。”
薄行澤拽住他的手腕,將他抵在門上,緊接著祝川嘗到了一股酒氣,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薄行澤的。
攻勢洶涌讓人招架不住,門把抵的祝川腰疼,用力將他推開,怒道:“你當年說過的話全他媽當放屁了?”
薄行澤看著他,眼神里帶著一絲混沌。
祝川沒見過這樣的他,更覺煩躁,將刻在他心里歷歷如新的話扔了出來:“我和祝川沒有任何關系,現在不會有,以后也不會有。”
“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各自有各自的人生,畢業之后也不會有太多交集。”
“他的喜歡只不過是興趣,現在對我有興趣扭頭就會換人,何況他是Beta,那樣眾星捧月的富二代,玩玩兒罷了,我沒指望他為我守心如一。
”
祝川最不愿意去回想的話,被他自己說出來就像是自己拿著生了銹的鋸子,一寸寸在割裂一次,過了這麼多年仍舊疼的徹骨。
他是眾星捧月,但他就是出生在了那樣的家庭里,他能怎麼辦?
他分化成Beta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玩玩兒罷了。
祝川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心甘情愿為他受的疼都化成一個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在薄行澤的眼里,他受住的那些都是自己犯賤,上趕著送去讓他羞辱。
他沒受過這委屈,把狐朋狗友拽出來喝了個酩酊大醉,然后回家“無理取鬧”非要轉學,直接去了國外。
畢業也沒回去,直接來了平洲,只是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還能見到他。
薄行澤仍舊握著他的手腕,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祝川更怒,口不擇言道:“薄總缺炮友了是吧,行,你拿多少錢買我一夜。”
薄行澤眼神一暗,攥他的力道大了一些,“我不喜歡你說這種話。”
祝川冷笑:“你喜歡我說什麼話,說喜歡你,問你喜不喜歡我?薄行澤,你憑什麼以為在你那麼踐踏了我之后,我還得在原地等你,松手!”
“那些話……你愿不愿意聽我解釋?”
祝川根本不想聽,見到他已經讓他頭疼的沒法思考了,只想讓他滾蛋,然后好好睡一覺。
“我說松手!”祝川抬頭,看著他說:“不松是吧,不松我讓你明天乃至以后永遠見不著我,松手!”
薄行澤垂下眼,松開手。
祝川擰開門把,狠狠的甩上了門將他拒之門外。
-
“怎麼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他又找你了?”
祝川撐著下巴,攪了攪傅清疏親手磨出來的咖啡,香,可他不想喝。
“你說他一個紅葉集團亞洲區總裁不回去工作,整天在平洲這麼一個小破地方,一天三頓的嘮叨我這,嘮叨我那,我跟他有什麼關系啊,前男友上個床就以為是和好了?你說他是不是傻逼?”
傅清疏微微笑了下。
他的事兒沒瞞過祝川,同樣祝川也沒瞞過他,從那天沈雋意看見他脖子上那個痕跡又聽他說被狗咬了,心里就有幾分猜到是誰了。
他認識祝川這麼多年了,放縱歸放縱但不喜歡別人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也從來不跟男人發生任何關系,即便是女人也都一貫是床上床下生意論處。
交易罷了。
祝川表面放浪形骸,但不談感情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傅清疏有時候覺得怎麼會有人能瀟灑到祝川這個地步。
通透、毫無執念。
他不像自己也不像沈雋意那樣有很深的執念,傅正青和沈開云如陰霾般籠罩了他們生命的前半段,無論如何也跨不過。
可祝川不一樣,他把一切都看得很開,傅清疏想起他第一次和他提禁藥,他勸自己找個Alpha,只差直說命重要還是貞操重要。
他不贊同,卻也不會干涉別人的決定,所以他明知道有害有可能會連累自己還是選擇幫他,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之后沈雋意抽信息素的事,他也沒有干涉過甚至選擇隱瞞,直到可以停止抽取的時候,說漏了嘴。
傅清疏不知道他是故意說漏嘴還是不小心,那些都不重要。
他就像是個局外人,永遠冷靜,永遠片葉不沾身。
薄行澤之于他,你要我我就跟你好,你不要我了那我也不必為你守身如玉,瀟灑又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