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他媽用這種語氣叫我。”祝川一下子被點燃似的,反手給了他一耳光,“當年分手的時候說的明明白白,咱倆死都別見,你是不是犯賤。”
薄行澤收回手,高大的身形被會議室的燈光攏下來一層陰影,正好落在祝川身上,像是平白將他擁抱。
祝川手掌發麻,這一掌貨真價實,打的時候解恨可打完了又后悔,反射性的摸了下他的臉頰,“疼不疼?”
薄行澤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他這個沉默的樣子讓祝川一下子又回到了當年,那時候他脾氣大,薄行澤跟他尺寸不合,他又是個Beta不能分泌東西來緩解,每次都被他弄的死去活來,就沖他又抓又咬。
薄行澤的背上、肩上全都是傷,他過后又心疼,問他疼不疼,他就是輕輕地搖頭,然后把他抱進懷里。
就像現在。
祝川一把將他推開,轉身要走,卻被薄行澤一把攥住手腕,低聲說:“對不起。”
祝川被這三個字戳的眼睛發酸,仰起頭眨了眨財回頭冷笑說:“薄行澤,你只會說這個嗎?”
薄行澤微抿了下唇,卻沒說話而是一把將他扯進懷里,掐住后頸強迫他抬頭然后狠狠地壓了下來,狠戾又霸道。
他像是個孤獨了百年的旅人,又像是的落了水的人猛然抓住一塊浮木,連眼神里都透著一股壓抑的洶涌,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他活生生撕碎。
祝川天不怕地不怕,當年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囂張放肆,可現在看見他的眼神,他忽然有一瞬間的懼意。
現在的薄行澤和以前那個冷漠寡言的同桌不一樣了,那雙冰冷的眸子里像是藏了一只餓了許久的獵豹,盯住了一只獵物,那種勢在必得的占有欲清晰的讓他發抖。
祝川掙扎了下,顧不上落在頸側的呼吸,咬著牙怒道:“薄行澤你他媽給老子松開!再不滾信不信我活撕了你!”
薄行澤松開他,伸手擦去他微腫唇上的水漬,低聲說:“我很久沒有聽見有人這樣連名帶姓的罵我了,我很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說實話,薄行澤這個名字,他應該擁有一個長篇。
第九十九章 祝川的番外(完)
我很久沒有聽見有人這樣連名帶姓的罵我了。
我很想你。
祝川抬起頭, 看著薄行澤沉到極致的眼神, 還有隱而不發的神往,嗤笑了聲:“我不知道,薄總竟然還有這種愛好, 喜歡別人罵你?”
薄行澤看著祝川從他懷里掙脫,后退了一步, 把渾身的刺都豎起來,仿佛一只被碰了逆鱗的刺猬, 滿心滿眼的防備和厭惡。
“祝川。”
“薄總。”祝川看著他,頭一回把表情劃拉到了冷漠上來,帶著明晃晃的譏誚道:“身居高位了, 也學會了約炮這一套, 不過很可惜,我現在喜歡女人了。”
薄行澤微微抿唇,任由著祝川譏諷了他一句, 什麼也沒說, 等兩人之間的沉默已經大到幾乎淹沒會議室的時候,才輕輕開口,“你以前也說自己不喜歡男人,只喜歡我。”
他嗓音低沉,呼吸很平看不出急躁, 像是永遠冷靜能掐住祝川的命脈。
高中的時候祝川的狐朋狗友聽說他們倆在一起了都說不合適, 祝川掌控不了薄行澤,那樣的人沒人掌控得住。
祝川聽了這話根本沒在意, 掐著薄行澤的脖子,往最深的地方坐著,含著笑問他:“我掌控住你沒有。
”
時隔多年,祝川仍舊記得那天他的眼神,幽暗的像是來自地獄的一抹火光,似是燃燒了最后一簇靈魂,幾乎把他燙壞。
“我只對你臣服。”
這是薄行澤唯一對他說過的情話,其實不是情話,更像是承諾。
然而當初的承諾越沉重,祝川便覺得自己受到的屈辱有多深刻,他一把扯開自己的領口,白皙的皮膚上一塊幾乎消散的青紫。
“認識這個嗎?”
祝川從他眼睛里看見了一絲慍怒以及一瞬間沉下來的表情,他知道這是薄行澤生氣的表現,這個人生起氣來都和旁人不一樣。
不鬧。
不吵。
甚至連話都不說,除了擰起來的眉頭和沉下來的表情之外,如果不是極親近的人都發現不了他生氣了,祝川會知道,是因為每次他這樣了之后,自己都會被整治的很慘。
有一次期末,他跟幾個狐朋狗友去喝酒。
薄行澤趕過來的時候,看見他正勾著一個女人的肩膀,意識糊涂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太吵了,他聽不清。
女人穿著低胸短裙,上下護不了兩全,嬌軟撒著嬌的端著酒杯喂他喝酒,他酒量淺的令人發指,白皙的臉被酒氤氳出一層淺粉,誘人極了。
祝川彼時年輕,雖然是個Beta,但養尊處優慣了,看起來和Omega似的嬌氣。
薄行澤壓著怒意,走過來一把握住祝川的手腕將他拽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往外走。
女人被他嚇了一跳,酒杯落在裙子上酒全撒了,失聲驚呼:“你干嘛呀。”
狐朋狗友有兩個是班里的,還有些不認識,但應該都是祝川發小之類的,一模一樣的富二代脾性,見他拽祝川,騰地一下全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