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醋,你放我下來。”傅清疏雖然在家黏他,但出了門就還是那個清淡冷漠的傅教授,這個辦公室是合用的,又不鎖門,隨時會有人進來。
“不承認就不放。”
“沈雋意!”
沈雋意一低頭,將他的話全部堵了回去,一只手攥著他的腰,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肚子,小心又放肆。
良久。
傅清疏有些缺氧的推著他,手使不上力的攥緊又松開,逐漸混沌的耳里聽見他的聲音,霸道又強硬,“說,是不是吃醋了?”
傅清疏還是不肯承認,硬是撐著艱難汲取一絲絲的呼吸。
“嘴這麼硬,看來不下狠手我們家傅教授是不會招的了。”沈雋意輕笑了聲,伸手到他腺體的位置,按住了揉了兩圈兒,眼含笑意的提醒他:“忍住別叫出來。”
傅清疏一感覺到腺體被他按住就瞪大了眼,瞬間倒吸了口冷氣輕輕搖頭:“不……”
沈雋意指腹按著腺體,湊近了靠在他的耳邊說,“或者你可以要求我幫你。”
“別按。”傅清疏顫著呼吸,想躲。
他身子沉,動作也不便,根本躲不開,只能眼睜睜的感覺到他的手指慢慢使力,掐住了原本就脆弱,孕期幾乎碰都不能碰的腺體。
“唔!!!”傅清疏及時的咬住牙,然而卻在他自己咬的一瞬間被人阻止了,但咬的動作沒有停,他咬到了沈雋意。
口腔蔓延出血腥氣,沈雋意“嘶”了一聲,帶著點痛苦又無奈的笑揶揄道:“你這個醋吃的有點要命啊,再用點力我可能以后就得變啞巴了。”
傅清疏嚇了一跳,忙去替他檢查,“我看看。”
沈雋意偏頭,朝垃圾桶里吐掉血腥氣,又端起杯水漱了漱才握住他的手腕說:“沒事,不生氣了吧?”
“本來也沒生氣。”傅清疏按著他的手腕,輕輕靠在他懷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吃過這麼多次醋還不知道,又不是出軌才要吃醋,你看別人一眼我都想把你和他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哎喲乖乖。”沈雋意拉開他,看著他耳垂微紅,湊過去咬了一口,“那我以后可不敢多看別人一眼了。”說著又亮了一下自己的手。
“知道我剛才在說什麼嗎?”
傅清疏心里有了一點猜測,但沒說,沈雋意說:“我告訴他們,我們家傅教授是個神仙,下凡來渡我來了。”
傅清疏一聽,耳垂更燙了,連脖子都有點粉,輕瞪了他一眼道:“你又胡說。”
沈雋意托著他的臉,抬起來輕啄了下,眼含深情的說:“我是個醫生,無法給你承諾說不去看別人一眼,但我能用命來保證,我看著他們的時候連一絲一毫的私心都沒有,我只愛你。”
傅清疏垂眸,“我知道。”
“不過,你會吃醋我還是很意外,我以為你永遠不會有醋勁兒。”沈雋意埋在他的頸窩里,嘆息般說:“我好開心啊。”
傅清疏微愣。
沈雋意這個人其實很簡單,要什麼不要什麼都一目了然,從來不會拐彎抹角,在他的心里估計有一個認知是吃醋等于喜歡的程度。
“沈雋意。”
“嗯。”
傅清疏捧著他的臉,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若能避開猛烈的狂喜,自然不會有悲矜來襲。”
“可若對象是你,我選擇不閃不避。”
沈雋意微愣。
這個間隙里,傅清疏仰頭迎上去,緊接著沈雋意便感覺有三個字在敲擊自己的唇和心臟,像是落進玉盤的珠,叮咚清澈。
他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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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的預產期在四月份,沈雋意的實習期還沒結束,但孫醫生看他們兩個實在辛苦,便給他調整了工作,調到比較清閑的崗位去。
傅清疏進產房的時候沈雋意正好有事被孫醫生叫走,耽擱了一會。
他再回來的時候看著護士抱著一個七斤多的小姑娘說是他女兒,調侃他以后要成女兒奴了,問他可不可愛。
沈雋意看著那個皺巴巴的小東西,憋了足足一分鐘才說:“小兔崽子。”
護士:“……?”
沈雋意接過閨女,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說:“這小王八蛋可把傅教授折騰壞了,要不是看她還小我非揍她一頓讓她知道任性的下場。”
護士嘆為觀止,然后剛想開口,就聽小姑娘小嘴一張一張,試圖掀翻屋頂。
“我靠,她聲音怎麼這麼大?嗩吶精?”沈雋意沒哄過孩子,頓時有點慌,忙不迭道:“好了好了小祖宗,我不罵你了,別哭別哭。”
傅令意越哭越大聲,沈雋意頓時認輸了,“嘶”了一聲放軟了聲音說:“小寶貝,小祖宗,別哭啊,待會帶你去找爸爸玩兒。”
護士見他根本不會哄孩子,忙接了過來說:“行了,我來吧,你去看看傅教授。”
沈雋意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遞給護士,推開門進了病房,傅清疏因為麻藥的效果沒過還在睡著,臉色有些蒼白。
他俯下身,低頭輕輕地在眼睛上親了一下,“辛苦了,傅教授。”
喬雁剛出差回來,連單位都沒回就趕了過來,正好看見沈雋意的深情一吻,心臟忽然一軟,便站在門口沒進去。
護士見過喬雁,抱著傅令意朝她微微頷首,等喬雁走進去了才輕聲說:“恭喜啊喬阿姨,是個漂亮又健康的女孩兒,可能哭了,把沈雋意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