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總有一天傅清疏會接受他,但從來沒想過會在這樣的狀況下。
他剛剛從拘留所出來, 吊銷了駕照, 沈遙險些難產,和沈開云徹底崩盤,結果柳暗花明竟然聽見他說不要抑制劑。
那他的意思。
沈雋意拽著他的手臂往自己按, 抵著他的額頭逼他一遍遍重復:“傅教授, 說你要我。”
傅清疏喝醉了酒,又被信息素熏得有些頭暈,迷迷糊糊地跟著他的話說:“要你。”
沈雋意眼眶發酸, 微微咬著牙閉上眼,“再說一遍,聽話,再多說一遍。”
“要你……沈雋意……不要抑制劑。”傅清疏抱著他的手臂,默默承受被他禁錮在懷里的痛感, 真實的讓他平靜下來。
傅清疏的領口有些亂。
因為剛打過架,酒味和信息素的味道都滲出來。
摻了木香氣味的酒一般,清冽又灼熱。
沈雋意還沒從被他表白的驚喜里抽出身來,又被他的信息素擊昏了。
攜風裹雨似的壓下來。
這個位置很隱蔽,酒吧里又亂,燈光亂七八糟的照來照去,幾乎沒人注意他們這個方向。
沈雋意便肆無忌憚地掐著他的下巴,發泄自己無處安放的驚喜。
傅清疏拽住他的袖子,內斂又克制地回應。
沒一會就覺得頸后的腺體燙的幾乎燒起來,難受的掙扎了下。
“回家,回家。”傅清疏艱難地抵住他的胸口,從他這個幾乎要將他吞吃下去的吻里喘了口氣:“別……”
“聽話,讓我親親你。”沈雋意拽住他的手死死扣住。
他剛剛聽見了日思夜想的表白,再不好好發泄一下,他說不定會在這突如其來的驚喜里爆炸。
“嗯……”傅清疏閉上眼,因為酒精和信息素以及失而復得的情緒下,少見的順從地仰起頭,承受他猛烈又毫無章法的掠奪。
窒息一般的掠奪,讓他感覺真實又虛幻,忍不住伸手抓緊了面前的人,汲取他身上的信息素,然而沒有徹底標記之前,沈雋意的信息素只會讓他在發情期里更加難熬。
傅清疏手指逐漸脫力,回應也有些松,軟軟的全靠沈雋意的懷抱。
沈雋意一睜開眼就看見懷里的人睫毛輕顫,鮮紅微腫的唇也輕顫,顯得誘人極了。
沈雋意伸手摸摸他的唇,輕輕點了一下,“不舒服?”
“嗯,熱。”傅清疏微抿了下唇,睫毛微顫的說:“難受。”
“我看看。”沈雋意一伸手,往里摸了摸,“還好,不算很濕,我去給你……”
“別走。”傅清疏垂了下眼,剛才喝酒打架覺得沒什麼,沈雋意一來他就覺得這里糟糕極了,半分鐘也待不下去。
“回家吧。”
沈雋意從來沒見過這樣既乖又軟的傅清疏,偏偏不走,反而抱著他坐在腿上,抵著額頭去看他的眼睛,“我們回不了家了,你喝了酒,我沒有駕照。”
傅清疏早已被發情期困住,迷迷糊糊地跟著他的話反應:“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聽你說喜歡我,想要我,永遠不會離開我。”沈雋意伸手描摹他的眼睛,看他茫然地眨眼,忽然有一刻覺得他是不是因為受了信息素影響才這樣。
“傅教授,為什麼突然跟我告白?”沈雋意覺得不安,一次次逼傅清疏對他告白:“說你喜歡我,好不好?”
傅清疏側過頭,信息素一波一波的漫出來,讓他莫名煩躁,用力地咬住嘴唇抵抗并不算陌生的燥熱。
傅清疏身子發軟,腦子里有些遲鈍,但不知怎的就感覺到沈雋意的不安,強撐著從他懷里坐起身,微微側頭,露出頸后的腺體。
沈雋意心臟猛地一顫,看著懷里人微微偏著頭,纖長細白的指尖扯著后領,將脆弱的腺體暴露給他,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信息素的影響,整個人都在發顫。
心臟撲通撲通地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砸的沈雋意頭暈眼花,這個無聲的表示比剛才那句不要抑制劑還要強悍,直接擊碎了他所有的不安。
沈雋意低下頭,吻上腺體,感覺傅清疏輕顫了下,卻沒有躲開,只是把手指收了回去,又被沈雋意一把拽住十指相扣。
濕熱的吻落在脆弱又敏感的腺體上,激的傅清疏難受的輕輕吸氣,修長指尖死死攥住沈雋意的手指,掐的他生疼。
他吻了一會,卻沒有咬破,傅清疏微愣。
“沈雋意?”
沈雋意無限眷戀地將他抱在腿上調整了下坐姿,讓他靠在懷里,親了他的眼睛一下說:“上次你被影響的很難受,這次給你一個好的回憶。”
傅清疏心尖微熱,淌過一陣暖流般,微微垂了下眼。
沈雋意端起他剛才剩下的半杯酒,遞到他嘴邊喂他喝,傅清疏微微蹙眉:“沈雋意。”
“不想喝了?”
傅清疏點頭。
沈雋意收回手,把酒送進了自己嘴里,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低頭覆蓋住他的唇,將那半杯酒渡了一半過來。
有些未及吞咽的順著下巴落到脖子上,沾濕鎖骨。
沈雋意低頭吻干凈,輕輕咬了他一口,伸手叫了服務生過來結賬,發覺服務生探究的眼神,眉頭恨不得豎起來:“嗨嗨嗨,往哪兒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