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清疏頭被他壓在實驗室的門板上,門板是冷硬的鋼板,抵的他后背生疼骨骼幾乎被壓平的力道。
“沈雋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傅清疏緩了口氣,沉聲說:“我是你老師!你給我放開!”
沈雋意充耳不聞他的話,執意地將他兩只手死死握住抵在身后,Alpha天生的強悍和力氣讓傅清疏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而且他身上的信息素幾乎爆發,濃重的血腥氣像是一個尸骸遍野的戰場。
傅清疏打了禁藥,這幾天身體平靜得很,可這一刻又突然間被牽引出來一般,腿瞬間軟了,拼盡了全力才能撐住不跪在地上。
他咬著嘴唇,拼命的吸著鼻子聞自己身上有沒有信息素泄露出來,卻只能聞見他的濃的幾乎淹沒他的血腥氣,心亂的幾乎不能支撐跳動,讓他幾乎崩潰。
傅清疏眼睛發紅的盯著沈雋意,沉聲說:“我和莫久即便有關系,也不用你來吃醋,再不松開我就不……唔!”
沈雋意像是瘋了,眼睛沉的可怕,藍黑色里仿佛染了一絲血紅,像是只破了閘的猛獸,剛巧找到了一只美味的幼獸,毫無理智地撲上去,一門心思地想將他撕碎了全部吃進去。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囂張又狂肆,帶著洶涌的浪潮,一道一道地將人的理智全部滅頂埋沒,連一絲縫隙都要灌滿。
舌尖強硬的去頂他的齒關,撬不開就去咬他的嘴唇,傅清疏被他的狂亂弄的幾乎腿軟,手指不自覺的攥上他的手臂,掐得死死地。
沈雋意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和本能在進行拉鋸戰,他被自己的信息素熏得理智漸失,什麼都做不了,只想堵住面前這個人的嘴,不讓他說出滿是拒絕的話。
今天晚上傅清疏說自己有事要出門,讓他自己別來找自己,沈雋意沒問他和誰出門,只笑瞇瞇地說早點回來,不然自己要鬧了。
他沒回答就掛了電話。
他和沈遙看見他的時候沒有立刻出去,一是因為沈遙懷著孕,大腹便便的干什麼都不方便。
他沒接觸過孕婦,總覺得懷了孕的人都像是個瓷娃娃,碰一下就會壞,沒放心將她一個人丟在餐廳里,先將她送回了家。
二是他不想大白天就站在路上讓傅清疏難堪,傅清疏那麼驕傲的人,沈雋意被沈遙調侃的時候,笑著說自己哪兒吃醋了,沒有!
他送沈遙回了家,知道他今晚要回來看實驗數據,就在校門口等他,結果足足等了兩個小時他才回來。
他和莫久說話時那麼溫和,卻讓自己滾出去,以為自己在胡鬧。
沈雋意不經刺激,他原本是笑瞇瞇的等人,想跟他說兩句話,哪怕是訓自己呢,樂樂就走了,可傅清疏張口閉口就是將他推開,甚至護著莫久,讓他道歉。
沈雋意覺得自己瘋了,他嫉妒的莫久,嫉妒所有能讓他溫柔以待的人,這麼想著,吮吻的力道更加兇狠,幾乎將傅清疏整個人都捏碎了,融化了。
傅清疏吃痛,擰眉狠狠咬了他一口,在他略微松口的一瞬間伸手,狠狠在他臉上甩了一耳光,被氣狠了,口不擇言攥緊手聲音隱隱發顫的說:“沈雋意,你給我滾。”
沈雋意懵了,嘴上的傷口往外淌血,一雙藍黑色的眸子顫了顫,看著面前的男人微微發著抖,人抖,手也抖。
傅清疏眼睛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這個吻激的,又或是即將崩盤的信息素影響的,氤氳著一層水汽。
沈雋意伸出手,去碰他的眼睛,傅清疏猛地揮開他的手,指著樓梯口:“滾。”
沈雋意抬起手,抹了下自己的嘴唇,擦掉了一絲血跡,但傷口沒有愈合,還在往外滲血,匯聚成一顆血珠,啪嗒掉在他衣服的前襟上。
他伸出舌尖舔過,咽了下去,“好。”
傅清疏看著他的背影,顫抖著手擰開實驗室的隔離門,跌跌撞撞的倒了進去,門合上的一瞬間再也忍不住的倒在了地上,信息素像是陡然被戳破的氣球,轟然散開。
細瘦的指尖徒勞的抓住桌腿強撐著要站起來,可怎麼也使不上力,一遍又一遍地嘗試,嘴唇上沈雋意的血滲進口腔,還殘留著一絲信息素的氣味,一下一下的去扯他脆弱的意志。
傅清疏再也撐不住,脫力地暈了過去。
第二十八章 心煩意亂
沈雋意下了樓, 在實驗室樓下的石凳子上坐了一會。
入了夜, 石凳子上很冷,還帶著一層水汽,沁了層霜似的氤人涼,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出神,伸舌舔了下嘴上的傷口。
嘴唇的皮膚細嫩, 止血的也快,已經不流血了, 淺淺的一層血跡固成假痂,稍稍舔一口就會破,再次流出血來。
信息素的氣味還沒消散下去, 隱隱的在他身邊包圍, 連蟲鳴聲都低了下去,嗚嗚咽咽的。
傅清疏最后紅著眼睛指著樓梯口的樣子還在他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 他厭惡沈開云, 卻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另一個沈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