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松手。”
“放屁,除非我死,不然你就站那兒不許動,我連你都保護不了,我還喜歡個瘠薄,老實站我身后別瞎跑。”
傅清疏心尖微顫,自動摒棄了他那句喜歡和保護,收回了手,嗓音發干地說:“我不需要你保護。”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沈雋意冷哼一聲,顧不上多說,只是本能的用狠話來嚇住他:“保護你我樂意,老實待著,敢動我先揍死你。”
傅清疏沒被他嚇住,眸子微顫了下,沒人敢這麼跟他說過話。
男人被他們倆這種驚心動魄的時候還能“調情”驚了幾秒,又被沈雋意粗魯又霸道的聲音扯回神,面色森冷的笑了聲:“不知死活。”
沈雋意像是感覺不到疼,能打的就打,顧不上的就直接替他用身子擋,因為是夏天,穿的單薄,不多時臉上身上都掛了彩。
傅清疏眼神微冷的盯著遠處站著的男人,聽著鋼管打在身上、拳頭打在臉上的聲音,微微攥緊了拳。
他有十余年沒打過架了。
今天晚上過的太多刺激,經歷了一場有驚無險的發情,沈雋意半真半假的表白,接著又突然來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架,他恍惚覺得回到了十三年前。
那時候他比沈雋意也好不到那兒去,一樣的叛逆狂妄。
雖然多年沒動過手了,但是應該還可以吧,他悄悄繞過沈雋意的身后,走到男人身前,“你叫什麼。”
男人嘿嘿一笑,伸手去摸傅清疏的臉,“嘿嘿大美人兒,給哥哥親一口。”
“你敢碰他一下,我剁了你!”沈雋意臉色一沉,狠狠一腳踹到其中一個男人的腰上,疼得他立刻就蹲下了,抱著肚子哀嚎。
與此同時——
傅清疏表情沒變,依舊淡淡地,卻猝不及防地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指向后一掰,“咔吧”一聲,傳來骨節脫臼的聲音。
男人哀嚎著揮拳過來,沈雋意發了狠的打倒一個人拔腿沖過來,卻被另一個死死地包住了腰困在了原地。
“傅清疏,你他媽給老子過來!”
男人的拳頭在貼近傅清疏臉前幾公分處被他攥住,男人吸著冷氣:“松松松手!”
傅清疏比他看上去清瘦很多,然而握著他的手勁卻極大,讓他毫無招架之力,沈雋意也愣了下,后背不防挨了一下,“我艸。”
“還愣著干什麼,過來救我啊!”男人抖著聲音哀嚎,邊求饒:“大哥,大哥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撒手撒手。”
傅清疏看了他一眼,“還打嗎?”
男人忙搖頭:“不打了不打了,我立馬就滾。”
傅清疏內斂多年,早不愿跟人打架,聽他這麼說便松了手,誰知他才一轉身那男人就揮拳沖了過來。
沈雋意眼睛瞬間瞪大,“小心!”
傅清疏略一側身握住男人揮過來的手臂狠狠一扯,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頸往下一按,抬起膝蓋狠狠抵了上去。
“啊!!!”
男人的哀嚎響徹夜空,硬生生撕裂了寧靜。
沈雋意忍不住閉了下眼,不忍直視他那張可能被膝蓋頂碎的臉,踹翻了兩個圍著他的人,站在原地撐著腰喘氣。
這大美人兒,也太暴力了。
傅清疏臉色依舊淡漠,低頭平靜地看著趴在他腳邊哀嚎的男人,聲線淡淡地問:“這次還打嗎?”
男人頓時慫了,哆嗦著往后躲:“不不不打了,真的不打了。”
傅清疏看向不遠處的沈雋意,沒停留視線地收回來,淡淡說:“你的人打傷了我的學生。
”
男人忙不迭掏出錢包,抖抖索索的用一只還算完好的手遞過來:“你自、自己拿,多多少都行!”
傅清疏看都沒看他的錢包,冷聲說了句:“以后我也不希望有人再找我學生的麻煩。”
“知知知道!!”
傅清疏轉過身走回來,目光從沈雋意遍體鱗傷的胳膊移到臉上,問他:“還能走嗎?”
沈雋意隨手擦了下嘴角的血,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嘻嘻笑說:“大美人兒,過于暴力了吧,你都給人打成什麼樣了。”
傅清疏沒接話,神色淡淡:“沒下狠手。”
這還沒下狠手,乖乖。
沈雋意側頭看了眼那個慘兮兮的男人,又看了那四個菜逼一眼。
他們四個打他一個也占不了什麼便宜,原本以為身后護著的大美人是個菜雞,沒想到那是個暴力美人,一下子就把他們老大干趴下了。
他們眼看討不著好,忙去扶老大走了,臨了沒忘按照慣例放句狠話,叫他們小心點兒之類的。
“爸爸等你。”沈雋意嗤笑了聲:“慫逼。”
“我說了,我不需要你保護。”傅清疏看著遍體鱗傷的沈雋意,垂了下眼說:“現在你相信了。”
沈雋意摸摸鼻子,疼得倒吸了口冷氣,哆哆嗦嗦地哂笑:“誰知道你說的不用我保護是這個不用,我還以為你說的不想要我保護你呢。”
傅清疏想說自己哪種保護都不需要,但這個關頭,他卻有些說不出來了,硬生生咽了回去。
剛才那種危險的狀況,沈雋意讓他先跑,在他不走之后還用身子給他擋。
沈雋意身上有血,側臉橫亙著一條腫起來的紅痕,裸露的手臂上也橫七豎八的有不少,包在衣服里的身子不知道還有多少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