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教授,你還好嗎?”莫久想去碰他,還想去擁抱親吻掠奪,標記。
他即便沒有那麼強悍,也是個習慣了站在高位掠奪的Alpha。
傅清疏手臂發顫地按住地面,強撐著站起身,聲音發啞的搖了下頭,“不、不礙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氣息非常急促,又沉又重。
莫久是醫生,雖然工作方向并不是和基因相關的,但對人體的狀況他還是了如指掌的。
傅清疏看似還有理智,但搖搖欲墜的身體騙不了人,他的眼睛里噙滿了水汽,洇的霧蒙蒙的。
前幾次見到的那個清雋冷漠的模樣蕩然無存。
他嘴唇發紅,白皙的脖子也透著一股粉意,雙眼迷蒙卻又強自撐著,身子幾不可察的輕顫,好像隨時會跌入情欲的深淵。
這樣并沒有好多少,反而更加能激起Alpha的征服欲!
如果這樣出門,他敢打包票,傅清疏會被不怕死的Alpha沖上來撕得粉碎,強行占據,打開所有。
他的車上是常備了抑制劑,但那是Alpha用的,Alpha和Omega用的抑制劑不能兼容。
莫久思慮良久,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低聲說:“傅教授,我知道我現在提議這個可能有些過分,但是我保證,我沒有半點想要侵犯你的意思,我發誓。”
傅清疏側頭,“對不起,我不接受暫時標記。”
莫久一愣,他還沒有開口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了,頓時噎了一下,不自然地撓了撓鼻尖。
他現在冷靜下來了,傅清疏拒絕了沈雋意也不等于是選擇他,他只是挑個不那麼有攻擊性的人罷了。
他一個Alpha,都清晰的感覺到沈雋意的壓迫力了,何況瀕臨發情的傅清疏,那對他幾乎是致命的壓制。
莫久顧不上難受,有些急地說:“可是你現在的情況很糟!只是咬一下注入一點讓你能緩和下來的信息素,我保證我不會做更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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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雋意下了樓。
一層二十個臺階,這是個雙向樓梯,要折兩道,三層樓,一共一百二十個臺階。
他走路一向快,有時候一步垮上來兩個三個的臺階都有可能,但今天他走的很慢,他恨不得把眼睛摘下來換個位置,裝在背上。
沈雋意,你放手。
傅清疏那麼說。
他看著自己的眼睛,眼神不是很清明,卻堅定異常地往莫久退了一步,沒有一絲遲疑地讓自己放手。
他在自己和莫久之間選擇了莫久。
沈雋意習慣了掠奪,他有母親強悍的基因,在所有物的爭奪上有著本能的習慣,但又因為沈開云的不擇手段毀了母親的一生,他下意識的抵御著這樣的本能。
他不愿意強迫,更不愿意把傅清疏變成第二個沈煙。
他走到了樓下,手指依然緊攥著,捏在手心里半點沒有放松過。
他一直知道傅清疏不喜歡他,他們兩個就是極端。
他清規戒律,自己肆意放縱。
他是站在學術的巔峰人人尊敬的教授,自己是個打架斗毆一天三次上學校批評名單的不良學生。
他說不清自己到底喜歡傅清疏什麼,可就是覺得這個人能輕易激起他的最深層的沖動,甚至想從今以后的所有架,都只為他一個人打。
所有命,都只為他一個人拼。
在莫久握著他的手、他推開自己選擇了莫久的時候,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人硬生生地扯了一把,比他以往受過的所有傷都痛。
他受不了傅清疏的眼神,賭氣下了樓。
現在想,那個疼,應該是喜歡吧。
沈雋意長長吐出一口氣,把心里積壓的煩躁一口氣扔出去,眉頭擰的死緊。
他沒有干過不打就認輸的架,暗暗吸了口帶著潮濕夜風的氣,看著漆黑的夜色,扭頭又上了樓。
這時。
“沈雋意!”
沈雋意腳步下意識一停,回頭看了一眼。
不遠處有兩個人在糾纏不清,聲音是從那里傳來的,那個叫他的聲音快哭了,帶著隱隱的懼怕哭腔。
這里的路燈是暖黃色,看不大真切,他瞇細了眼睛看了眼,還是沒認出來。
“沈雋意,救我!他要強暴我!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把錢都給你!”
沈雋意眉頭一擰,朝樓上看了一眼,在心里思忖了三秒,快步走到了路燈下。
男人抓著一個偏瘦略矮的Omega,是沈烽。
估摸著是因為害怕,有一絲一縷的信息素溢出來。
“哎,差不多該松手了。”
沈烽的運氣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這男人正好撞在了沈雋意的雷點上,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強暴。
“這小騷貨本來就是在里面賣的,我給了錢憑什麼不能帶走,去勸你,勸你別壞老子的好事!不然連你一塊兒!”男人微微大著舌頭,顯然是喝多了,攥著沈烽細瘦的手腕不撒手。
沈烽聽見這話瘋狂搖頭,眼圈通紅泫然欲泣的否認:“我不是!我是來找人的,根本就沒有收過他的錢,沈雋意救我,我真的不是……”
沈雋意只跟他有過一面之緣,這人是宋明的高中同學,一起考進的平城大學,但在文學系,所以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