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又嘆了口氣說:“你別為了氣傅教授就這麼任性,他就是那種冷冰冰的脾氣對誰都一樣,我們都挺怕他的,你偏偏要跟他對著干,把他氣的那樣何必呢,好好回去上課,以后別來了啊。”
沈雋意兩手插在口袋里,“許奕,你們實驗室大幾能申請?”
許奕如臨大敵的往后一退:“你想干嘛?”
沈雋意擺擺手,轉過身,背對著他說了聲:“沒事,走了,下回再來找你玩。”
許奕看著手上的蛋糕欲哭無淚,夾在一個“莫名其妙”喜歡自己的Alpha和一個自己暗戀的Beta之間,尤其這兩個人水火不容。
他真的好想死啊!
許奕認命的長長嘆了口氣,恨自己手欠,前段時間他出去送一份研究文件,在學校后門遇見有幾個Alpha打架。
他并不像其他Alpha那樣強悍,甚至稱得上有些弱,但看見其中一個Alpha嘴角帶血單槍匹馬面對著五個Alpha絲毫不懼,空氣里亂七八糟的信息素充斥著后巷。
他像是瞬間被捆住了腳,動彈不得的任由著那股巨大的血腥氣蔓延進鼻尖,然后鬼使神差的喊了聲“報警了”,救了沈雋意。
從那以后,他就“纏”上自己了,從蛋糕到鮮花,層出不窮的追求手法,許奕想義正言辭的逼退他,可沈雋意偏偏又極有分寸,從來不越界。
說他是喜歡也可以,說他是對自己的感謝也可以,他連句硬話都不知道怎麼說。
太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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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雋意出了實驗室,正巧遇上從教師辦公室出來準備回宿舍的傅清疏,見他面無表情的從自己身側走了過去,頓時又開始欠。
“喲,傅教授走這麼急,今天也有相親?”
“松手!”
傅清疏有嚴重潔癖,不能接受任何人的肢體接觸,沈雋意現在正握著他的手腕,滾燙的掌心貼著他微涼的腕骨,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沈雋意偏不放,還硬生生將他扯到了離自己胸前幾厘米的距離,“我偏不。”
這里正巧是個拐角,又離前面的教學樓較遠,幾乎不會有人來,沈雋意眼底含笑,低頭湊近他耳邊,說:“生氣了?”
傅清疏手指收緊,猛地將他推開。
沈雋意年少氣盛,心道:我看在許奕的面子上才對你一忍再忍,結果這什麼玩意傻逼教授見自己第一面就挑刺兒,他還救過他呢,白眼兒狼。
他要不是個Beta,早給他揍得跪下叫爸爸了。
傅清疏擺脫了他的禁錮后退了一步,冷冰冰道:“你想追許奕可以,去外面,不準靠近實驗室半步。”
“嘖。”沈雋意嗤笑了聲,稍稍欺近了他耳邊,說:“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沈雋意有部分外國血統,雖然才十八歲,卻已經比年長他十歲的傅清疏還要高出許多來,肩寬腿長眉眼深刻,儼然有男人的氣勢了。
因為年輕,有些收不住身上的信息素,若有似無的繚繞在身上。
傅清疏偏瘦,骨骼纖細略薄,手腕骨柔軟細致,摸在手里像個上好的綢緞,沈雋意視線微微下移,他連腰都細的像個女孩子。
沈雋意忽然問:“傅教授,你是不是喜歡我?”
傅清疏臉色瞬間一冷,細瘦的指尖掐緊了書冊,揚眉冷聲:“滾。”
“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跟你一樣漂亮的嗎?我覺得要溫柔一點,你脾氣就夠大的了,這要也是個火爆脾氣,你倆……嘖。
”
傅清疏眉眼一沉,冷道:“上學期的學分補回來了嗎,補考成績出來了?需不需要我幫你問問瞿老師?”
“沒意思。”沈雋意嗤了聲,轉過了身朝身后擺擺手:“走了。”
—
下午一點。
沈雋意沒課,又不想窩在寢室打游戲,正巧室友趙路在球場,他便過去了。
“哎~沈雋意,這邊!”
沈雋意側頭,看著趙路抱著球朝他跑過來,“哎沈雋意你怎麼看著不大高興?”
“沒事。”沈雋意擼了下袖子,接住同學傳過來的球,順勢送進了籃筐,渾不在意的把稍長的頭發往后一撓。
趙路說:“是不是傅教授又為難你了?我就說你倆別見面兒了,那個許奕有什麼好的,Alpha不像Alpha,Omega不像Omega的,說實話你還不如考慮一下咱們系那個系草,那腿那腰,真夠勁兒。”
沈雋意擰眉,“沒話說了?”
趙路知道沈雋意不喜歡別人拿性征說事兒,頓覺踩了雷區,忙改口道:“我嘴欠我嘴欠,許奕那可真是他媽的世界第一好,來打球打球。”
沈雋意捏著籃球在手里掂了兩下,說到許奕不像個Alpha,傅清疏就更不像個Beta了,他像個Alpha。
可惜了。
性征這東西,太瘠薄遭罪了。
半年多前,沈雋意作為大一新生剛來平洲報道,晚上晚上餓了出來找吃的,結果就在大學城那邊的后巷里看見了傅清疏。
那是幾個剛分化不久的Alpha,覺得自己站在了食物鏈頂端,瞎瘠薄釋放信息素,結果有些暈頭。
他們見著傅清疏長得漂亮,也不管他是個Beta就去調戲他,結果被他這個一臉冷漠的樣子給激怒了,不管不顧的要強上他。
沈雋意最煩人仗著這種所謂的基因優勢去欺負別人,過去一挑五將他們全揍趴在了地上,踩著其中一個人的下腹,居高臨下的問:“嗨,Alpha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