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擠在墻角,坐在廢課桌上,雙腿打開。桌前蹲著秦縱,正含住他不可言說的地方。阮肆鬢邊的汗就沒斷過,他喉中壓抑著聲音,手指胡亂又倉促地插在秦縱發間。
這他媽不是驚喜。
這他媽是驚嚇!
不知是哪個混蛋靠到了門上打鬧,讓薄弱的鐵門“哐當”,阮肆立刻難耐地哼聲,手上不自覺地按緊。秦縱用力按著他的大腿內側,舌間發出曖昧黏糊的聲音,讓阮肆緊張得繃緊,可是越繃緊越敏感。
秦縱應該受到了刺激。
阮肆覺得他要把自己吞咽干凈。
生理眼淚被擠出眼角,阮肆的喘息劇烈,咬在嘴里的衣擺微微濡濕。秦縱舔干凈,就按著他在墻角,傾身跟他接了個充滿自己味道的纏綿的吻。
“驚喜吧?”秦縱咬舔著他的唇。
阮肆:“……”
“換你來試試?”阮肆按著秦縱后頸,磨牙道,“好想咬死你。”
秦縱舔了下唇,眨眼道,“多謝招待,我很喜歡。”
第45章 慶功
晚上的慶功宴開得晚,阮肆去得也晚。黃佳麗特別表揚了陳麟,陳麟沒什麼激動的表情,就是耳根一直紅到結束。班群一直在刷屏,都在猜誰是阮肆表白的對象。當事人自己穩如泰山,全當不知道。
“你喊的時候我心都要跳出來了。”孔家寶做出怦怦跳的動作,“我就怕你一抽,喊個秦縱,那不得把全校嚇死。”
“哪有那麼夸張。”阮肆開了罐啤酒,和全隊挨個碰了,才對孔家寶說,“這都什麼年代了。”
“跟什麼年代沒關系。”孔家寶夾著花生米,“你給你媽講一聲試試?她不抽你我都不叫孔家寶。我給你好好說肆兒,兄弟跟前秀一秀就可以了,你還打算真的秀給全世界啊?”
阮肆慢慢喝著啤酒,“講道理,這事不可能一輩子不對我爸媽說。
又不是濫交,也不是不正當的關系,時候到了我一點都沒想藏著。”
“我就擔心這事。”孔家寶總是夾不起來,謝凡體貼地遞了個勺子,他才道,“我覺得這事不好辦。”
“不好辦的事情多了。”阮肆說,“能因為不好辦就不辦嗎?”
“難啊。”孔家寶說著轉過頭,問謝凡,“你愛全人類這事兒你給你爸媽說過了嗎?”
孔家寶本來想找個現實點的例子教育阮肆,誰知道謝凡扒了米飯,點點頭,“講了啊,多大點事。”
孔家寶:“……”
“要是沒講,”謝凡指了指自己,“我就不會坐這兒了。我一個六中學霸,高三了天天混街頭不上課,沒道理對吧。”
“被趕出來了還是自己離家出走。”阮肆晃著啤酒罐,“聊聊。”
“先被趕出來。”謝凡老實地回答,“然后就離家出走了。”
“不是,”孔家寶說,“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謝凡筷子功夫了得,夾花生米毫不費力,“真的。我爸是個老頑固,以前覺得兒子敲鼓沒什麼用,現在好了,覺得整個兒子都沒什麼用。我出來餓了好幾天呢,麟子那會兒正找隊員,我就去了。為了崇高的理想。”
“為了蹭口飯吃吧。”孔家寶糾正。
“多久了?”阮肆把剩下那點喝干凈問道。
“小半年。”謝凡撥著碗里的米粒,“哇……想想我都小半年沒讀書了,不知道還能考幾分。”
“高三才開始,現在回去也來得及。”孔家寶跟他碰了一下啤酒罐,“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是自由奔跑出來的。”
“別提傷心事。”謝凡抱著啤酒,失落得連黃毛都垂下來了,他說,“以為能吃上飯了,結果現在又要挨餓了。”
“廢話。”阮肆說,“四個人全靠陳麟,你們當他土豪?覺得餓就出來打工,白天一直待屋里等著長蘑菇是吧。
”
“我也想啊。”謝凡可憐道,“但是我長這麼帥都沒人要,除了架子鼓我也不會別的了。”
“既然這樣。”阮肆溫柔地用啤酒罐拍了拍他撒嬌賣萌的臉,“出門五十步,左轉上坡,風口一蹲。正宗都市西北風,管飽。”
“……”謝凡說,“肆哥你會不會套路?這會兒不應該是霸道總裁風嗎,說‘我養你’這種炫酷狂拽蘇到不行的臺詞才對啊!”
“養你不如養魚。”阮肆丟了罐,“看著就比你舒心。”
“你人身攻擊!”謝凡怒道,“我要告訴全世界你和那誰誰的事兒!”
“你試試。”阮肆側眸,“揍不死你。”
謝凡:“……口亨。”
秦縱到家,和阮城李沁陽一起吃了晚飯,做題的時候想起手機放隔壁了。他剛打開門,就聽著手機鈴響。來電顯示是未明,不過是本地的。
“您好,”秦縱接了電話,“哪位?”
對方沉默,秦縱等了一會兒,就打算直接掛電話。手機還沒從耳邊拿開,就聽見嬰兒的哭聲。
“如果是找秦躍,那麼你打錯了。”秦縱平靜道。
“……我找你。”對面的女人說。
“請講。”秦縱望著漆黑的鋼琴蓋,“時間寶貴。”
“我是你爸爸的妻子。”她這句話帶了點不明顯地炫耀,也許她不自察,但對于秦縱而言就是炫耀。
“久仰。”秦縱指尖在鋼琴蓋上無聲的彈動,他索然無味,“我爸爸的妻子,我爸爸不在這里。”
“突然打電話,可能唐突到你了,希望你不要見怪。一直以來就知道你,多次與你爸爸商討,想要請你來家里坐一坐,吃頓飯也好。都是一家人,這麼生分怪讓人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