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詐到讓他有點慫。
另一邊回到家的秦縱打開熱水,背上刺痛。后邊站著阮肆,手指在他背上游走。
“摸什麼呢?”秦縱淋著水問。
“摸你。”阮肆手停到他后腰,帶了點勁的摩挲,“他們摸這兒了?”
“嗯,摸了一……”剩下的話堵在喉嚨里,秦縱覺得自己立刻就有反應了。因為阮肆俯身下去,熱唇游蕩在他后腰,照緊致結實的地方咬了一口。他仰頭嘆氣,臉上濕漉漉的水。
“我總覺得可以再干點別的。”阮肆在他后邊說,“站直了,我——”
秦縱回身,擒住他手腕抬按到墻壁,抵著人貼著墻,沒給他繼續說完的機會。兩個人在熱水淋漓里接了個微帶喘息的吻,阮肆覺得舌頭被吸到發麻,秦縱咬著他下巴,額前發滴答著水,目光像侵略,語氣卻很柔弱。
“讓我擼一次嘛。”秦縱的手同步,壓著他在墻壁,緩緩套弄,“今天又好害怕,需要你來壓壓驚。”
阮肆喉間哼聲,閉眼的時候被親了又親。秦縱一直抵著他,從一個人的套弄逐漸變成兩個人的擠在一起,被秦縱握得緊挨,摩擦間濕黏相碰,阮肆垂眸看了一眼,險些腳滑。
“你這個表情,”秦縱咬著他耳朵,艱難道,“讓我好想成年。”
第43章 吃糖
熱水在皮膚上滑動,手感實在的腰身挺動。阮肆被抵在瓷磚上,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在張嘴時喘息和呻吟并存,隨著秦縱強有力的摩擦逐漸到了某種邊緣。他緊緊扒著秦縱的后肩,秦縱埋著頭,直挺的鼻尖順著他喉結滑動,沉重的吐氣滾燙著阮肆的脖頸。腰和腿都被扣得狠,阮肆仰著頭,哈氣時水迸濺下來,他覺得眼前模糊,只有快感清晰。
“軟軟。”秦縱似乎在叫他,一聲聲黏稠地裹纏住他,讓他在聲音里愈漸把持不住。
別說話。
阮肆想這麼說,可他一開口就被沖擊的爽感埋沒。他迷戀著秦縱的聲音,又被秦縱摩擦套弄得蓬勃昂揚。阮肆無意識地咬上秦縱的肩膀,手臂收緊,和秦縱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
他們一直靠得這麼近。
秦縱的發在滴水,他的鼻尖不知道是汗還是水,蹭在了阮肆的脖頸。兩個人緊貼的下方套弄逐步加速,他聽見阮肆的粗重聲,背上能感受到阮肆的力道漸大。可是仍然吃不飽,秦縱不滿足地擦槍,像是泄憤又像是賭氣,直到阮肆出來了,他依舊沒放開人。
煩死了。
秦縱偏頭堵上阮肆哈氣的唇,舌尖相濡,喘息相糾纏。他猛地把阮肆的腿抬到腰上,蹭著阮肆的大腿內側,盯著阮肆的神情釋放出來。
啊啊。
秦縱郁悶地埋頭,任由背上熱水沖刷,心想自己怎麼還沒成年。
“肆兒,”孔家寶推阮肆一把,“聽我說話沒有!”
“聽著呢。”阮肆坐欄桿上,把推晃出去的吸管又送回嘴里。牛奶被晃出去星點,落在手背上……昨晚也是……落在……我靠!
阮肆無語地把還剩半盒的牛奶舉到眼前,不喝浪費,喝,喝就老他媽的想到秦縱。
原來老子是這樣污污污的人?
“你今天不對勁。”孔家寶趴一旁,看對面實驗樓出出進進的學生,“你今天遲鈍得厲害啊。”
“不遲鈍。”阮肆嘆氣,“我不遲鈍……我就是……”總覺得哪里不對,怎麼我每次都是被按住的那一個?
“不應該啊。”他惆悵地想。
“我的憂愁你聽進去了嗎?”孔家寶得用雙手才能捧住胖臉,“昨晚我去奶茶鋪早關門了,黎凝竟然還在等我……昨晚想解釋的來著,誰知道今天就有人給她說我跟徐琳瑯在一起,你說這什麼事兒啊?這誰啊!壞我前程!”
“嗯。”阮肆還是神游的樣子,“你說得對。”
孔家寶:“……”
“那不是弟弟嗎?”孔家寶指了指對面。阮肆立刻回頭,結果對面擠著不認識的班。孔家寶冷酷地笑了笑,“去死吧,你這個被男色沖昏頭的男人!我決定自己憂傷了!”
“男色?”阮肆一愣,“啊,男色……誰讓他帥呢?一句話不說也能帥得我心顫,紅個眼眶就能分分鐘拿下我。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你這是什麼毛病?”孔家寶鬼鬼祟祟地說,“你……你還把弟弟弄哭了?你怎麼這麼禽獸啊,難道肆兒……你是抖S?”
阮肆:“……你想什麼呢。”他最終還是一口氣喝掉了牛奶,飛快地丟進垃圾桶里,手撐在欄桿上,微微后仰著身,讓上半身都沐浴進陽光里。耳釘在閃爍,他微瞇著眼,看檐邊的灰白,懶散道,“我也很絕望啊……你說他小時候那麼可愛,怎麼長大了還這麼可愛。”
“你有毒啊,沒事就秀人一臉,神經病!”孔家寶罵道。
“無敵了。”阮肆還是狀況之外地游蕩,“秦縱無敵了……”
如今已經進入秋天,秋季班級籃球賽被逐漸拉上日程。為了不耽誤學習,夏婧帶著拉拉隊經常在午休的時間練習,各個班級也有組織的在午休時間練球。阮肆中午曬得多,晚上跟秦縱站一塊刷牙的時候,發現兩個人的膚色開始倒換了。
“黑點也這麼帥。”阮肆拉起下擺,對還刷牙的秦縱說,“腹肌結實,要試試手感嗎小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