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魚最令人魂牽夢繞的地方在于酸菜和魚肉的結合,當口感酸爽的酸菜碰上細嫩滑爽的魚肉,由奶白鮮美的湯汁輔佐,一口吃的是微辣酸香的絕美。盛成小山堆的米飯被蒸得軟硬正好,瑩白米粒顆顆飽滿,稻香在經歷燜鍋的過程中讓獨特的醇厚感噴發,配上酸菜魚湯正是薄厚恰好的層次感,快感和累積的香味一齊纏綿在舌尖,讓胃都催促地叫囂起來。
奶奶酸菜魚的究極進化體。
奶奶萬歲!
阮肆和秦縱一邊扒飯一邊豎起大拇指,在眼神交匯中達成一致。
奶奶無敵!
“好爽。”阮肆倒在夜空下的躺椅上,搖晃著望星星,“吃了一頭汗。”
“太飽了。”秦縱坐邊上,抬腿壓在阮肆腿上,“要命……我明明感覺還能再吃。”
“你這肚子。”阮肆伸手過來摸了一把,“皮帶還好嗎?”
“你摸啊。”秦縱笑,“手都上來了還客氣什麼。”
阮肆晃著躺椅,“我不耍流氓,你也別招我。現在可是在我的地盤上,分分鐘讓你叫哥哥。”
“那等什麼呢。”秦縱俯身在他上方,咬著字喊,“軟軟哥哥。”
兩個人對望,蚊子翁嗡嗡地飛在耳邊。
“臥槽。”阮肆直愣愣,“臥槽……”他一把掩住口鼻,猛地坐起來。
“就喊了一聲。”秦縱說,“你這反應也……”
“你別說話。”阮肆尷尬地埋頭,咬牙切齒道,“靠,流鼻血了。”
秦縱跟著就笑出聲,靠椅子上笑得真的打起嗝。阮肆踹他,“笑笑笑,笑你個頭!快抽紙給我,啊,要流出來了。”
“至于嗎。”秦縱邊壓著嗝邊停不下笑,遞了紙給他,湊過去雀躍道,“哥哥你至于嗎?”
“別太得意啊。”阮肆擋著鼻子抬頭,眉梢高挑,“我給你說別太得意秦縱。
”
“不行。”秦縱笑,“我尾巴都晃起來了。”
“媽的。”阮肆也想笑,又對自己恨鐵不成鋼,“嗲不嗲啊你!”
“怎麼地。”秦縱打著嗝,“我還就喜歡的對著你嗲。”
“我真是,”阮肆無語道,“我真是需要小黃書了。”
“爺爺!”秦縱回頭,“軟軟他教我看——”
“我靠!”阮肆連鼻子都沒空擋了,捂了他嘴巴壓椅子上,“欠收拾啊。”
秦縱非常大方地露出表情,示意他隨便收拾。阮肆還沒打算真的干點什麼,后邊阮勝利抬著小桌子從走廊里倒退著出來,外邊沒點燈,奶奶也看不清具體,還打著手勢,“沒事沒事,你倒倒倒。”
倒倒倒的老頭一腳踩阮肆腳上,阮肆疼得跳了兩下,椅子下邊秦縱的腿偏偏伸得長,絆的阮肆登時一頭栽下去。
底下的秦縱眼疾手快地張開手臂,把人撈了個滿懷。
“爺爺。”秦縱被阮肆一腦門撞下巴上了,仰著頭嘶聲,“快別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首土耳其歌叫做《Cuppa》,聽得我滿腦子都是“嘿,嘿,桑巴”。
第24章 觸摸
阮肆這一頭撞得狠,不僅秦縱嘶聲,他也跟著抽氣,覺得腦門得撞青了。阮勝利趕緊放下小桌子回身來看,阮肆給爺爺擺著手,撐把手上起身,膝上也跟秦縱撞得疼。秦縱的手掌在他背上狠狠摸了一把,直直摸到后腰,隔著薄T恤生生點出火。
“你快起來。”秦縱閉眼,“再壓就吐了。”
“怎麼不點個燈。”阮勝利給兩個人挨個看了,“黑燈瞎火的在這兒喂蚊子呢?”
“爺爺。”阮肆膝蓋上還疼,“您這一腳踩得真是到位。”
“快進屋看看。”阮勝利催促,“看看青了沒有,家里有藥酒,給你倆擦擦。
”
結果只有秦縱下巴青了點,阮肆沒想到自己腦門這麼無敵,洗完澡對著鏡子照了老久。
浴室外邊的秦縱喊,“在里邊干嘛呢?”
“欣賞我帥氣的臉。”阮肆套著T恤推開門,“我看看你那下巴。”
秦縱坐床上由著他捏起來看,目光順著他領口滑到短褲,“這誰買的?”
“你的。”阮肆松開手,上床盤腿擦頭發,“剛沒留神抓錯了,總不能就空檔出來晃吧?”
“你要想空檔,我也不介意。”秦縱說,“幸好這條是帶松緊的。”
阮肆從后一毛巾罩他頭上,胡亂揉了一頓,“小胖友,你這話說得有意思啊。幸好是帶松緊的,你還怕它掉?”
“啊,”秦縱垂頭,“穿著吧,挺好的。”
“洗你的澡去吧。”阮肆說,“記得拿準短褲。”
等秦縱出來時,阮肆只開了床頭燈,坐床上罩著薄毯子,不知道在干什麼。秦縱俯身探過去,發現他在翻一個小箱子。
“哪兒來的?”秦縱甩甩頭,發間的水珠濺阮肆一臉。
“不會擦一擦啊。”阮肆抬頭,抬了毯子一邊,“進來看。”
兩個人擠在一起,罩著毯子對著床頭燈,秦縱覺得這氣氛極其虔誠。阮肆指著箱子問他,“你知道這箱子里裝的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秦縱特別誠懇道,“求求你告訴我。”
“寶貝。”阮肆說。
“嗯。”秦縱說,“叫我呢?”
阮肆:“……”
“你還愛聽這一種啊?”阮肆看他,“寶貝兒寶貝兒寶貝兒——爽了沒?”
“怪惡心的。”秦縱掀起T恤下擺擦了滾到下巴的水,“這是什麼?”
阮肆沒回話,翻了一陣,找出個老舊的小布袋,比巴掌還小,在秦縱眼前晃了晃。秦縱露了笑,“我說怎麼找不著了。”
“那會兒藏得太緊。”阮肆拉開布袋口,“又記不住位置,弄丟的時候你還哭了特久,差點淹了我的枕頭。
應該是爺爺找到的,讓奶奶給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