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求太高了。”秦縱說:“沒把他放比較對象里。”
“臥槽。”阮肆伸手摸了把后頸,“你一提我才想起來,這孫子還特麼燙我。”
“回去吹一吹。”
秦縱說著在他背上拍了一把,阮肆登時嗷一聲,“我……他媽的好疼。”
“看您一路生龍活虎。”秦縱笑,“我以為不疼呢。”
“你欠抽啊。”
阮肆后退幾步,秦縱看架勢就知道他要干什麼,跨開腿就跑。阮肆跟著追起來,秦縱不要命地揮手,喊:“追到我就讓你嘿……靠!”
后領被一把扯住,阮肆幾步攀路邊欄桿上,一個飛撲撞秦縱背上。秦縱被這一撞心肝脾肺都要撞出來了,腰間被阮肆腿箍緊,重量實實在在地貼在背上。兩個人在路燈底下晃了個斜危,秦縱穩住身形,反手照阮肆屁股上一巴掌。
“嘛呢!”阮肆勒他脖頸,“我發現你現在無時無刻都想耍流氓,人壯膽也壯了是吧?”
“誰耍流氓。”秦縱把他往上湊了湊,“怕你掉下去。”
“啊,”阮肆說:“拍皮球呢?”
秦縱任勞任怨,說:“要是真有皮球的重要就好了。”
“你剛說什麼來著?”阮肆學舌,“追到我就讓你嘿嘿嘿?”
“你嘿啊。”秦縱說:“人就在你身下壓著呢。”
“我都快沒耳聽了。”阮肆頓了頓,“嘿嘿嘿。”
兩個人迷之寂靜了幾步路,阮肆自己“臥槽”著笑起來,秦縱背著人,給了懇切的評語。
“媽的智障。”
阮肆今晚去的秦縱家,上樓都是秦縱背著上去的。換了鞋趴陽臺上,拉了會兒鈴鐺,李沁陽就冒頭了。
“媽,”阮肆說:“我今晚睡這了啊。”
“世紀驚喜。”李沁陽抱肩,“正好我跟你爸過二人世界。”
“你的良心都不會痛的嗎媽媽?”阮肆沉痛地說。
李沁陽學著表情包攤手,把拖鞋踩得“啪嗒”,她無比自然地說:“我們仙女都是沒有良心的呀。”
阮肆:“……”
晚上還沒有吃飯,秦縱開火下面。阮肆浪進廚房,秦縱掌著鍋,沒回頭,說:“幫我系圍裙。”
阮肆手環在他腰間時突然說,“這畫風不太對啊。”
“是嗎。”秦縱回首說,“謝謝親愛噠——這樣?”
“嘖,”阮肆說:“你中毒不輕了寶貝兒。”
“別貼后邊講話。”秦縱磕雞蛋,正經道:“gay里gay氣的。”
阮肆長嘆氣,“小時候多可愛,現在連給里給氣都知道了。”
“別扯淡,”秦縱說:“煩死秦縱了這個大哭包!泥石流!發洪水……組織教育我們要講真話。”
“靠,”阮肆離開他背后,“記到現在。”
“現在就哭給你看。”秦縱用筷子撥著面,“拿碗,吃飯。”
吃完飯按順序由秦縱先去洗澡,阮肆照例刷碗。他洗半中央忽然聽燈細微地響,眨眼間一片黑暗。衛生間里的水還沒停,阮肆擦了手,摸到衛生間門口。
“家里手電筒在哪兒?”
“床頭柜上。”秦縱說,“要沒熱水了。”
阮肆找到手電筒,照到浴室毛玻璃上,“那你快點。”
里邊水聲半響,門突地被拉開一半。秦縱濕漉漉的手迅速握他手腕上,把人給拽進去。手電筒在陡然狹窄的空間里搖晃,滾掉在地上,照亮了光裸的腿部。
“快脫衣服,”秦縱說:“一會兒沒熱水了。”
“嗯,”阮肆慢吞吞地抬手脫掉T恤,“擠一起洗是吧。你轉過去,這麼晾著我都害臊了。”
“不是哪都摸過嗎,還害臊個鬼。”秦縱彎腰把手電筒撿起來,“我給你照著?”
“別,”阮肆快速脫掉褲子,“跟看脫衣秀有什麼差別,關了。”
秦縱關了手電筒,抬手放置物架上。
背過身等了一會兒,阮肆從后邊伸臂過來,打開了水。他澆在熱水里,長舒出一口氣,就這麼撐著一只手臂,氣息穿過熱水,細密地延伸在秦縱的后頸。
啊。
操。
面壁的秦縱頭抵瓷磚,立刻感受到某處的變化,他就是不看也能想象到是什麼情形。發貼在腦后,突然被阮肆的手指隨意撩了撩,他聽見阮肆的聲音。
“頭發還這麼軟,”阮肆垂下手,側身按洗發露,“您這是面壁思過?”
“是啊。”秦縱偏頭,能看見模糊的影子。這個時候不需要眼睛,肌膚就能敏感地捕捉著阮肆的氣息和味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引起不同尋常的反應。
“啊。”阮肆洗頭的時候忍不住輕抽氣,挺直了脊梁。后背上一條條的青腫沖水火辣,燙得他煩躁,“媽的,趙云林有毒。”
秦縱自暴自棄地吹了聲口哨,說:“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
“需要。”阮肆說:“搓背。”
“編號007小秦為您服務。”秦縱轉身給他搓背,道:“您能別亂晃嗎,一會兒搓別地去了我也不知道。”
“這麼大片背都給了你,你還想往哪兒搓?”阮肆沖頭,“把馬桶隔浴室外邊果然是明智,這轉身都困難,兩個壯漢。”
“壯漢,”秦縱說:“腰以下要小費,你約不約?”
“不約。”阮肆擦了眼睛,“別猝不及防地開黃腔。”
“……”秦縱神奇地沒再繼續說話。
阮肆洗得飛快,他出來的時候水已經有些涼了,秦縱把人推出去,又合上門。
“我馬上。”他說:“給你換的衣服在床上,讓你看看成熟人的短褲是什麼樣兒。”
“我就愛動畫。”阮肆裹著浴巾光腳跑臥室,“洗你的澡!”
秦縱淋著水,靠著墻壁悶了會兒聲。
阮肆換了衣服直至洗完碗都沒聽見秦縱再講話,他敲了毛玻璃,問道:“你洗車呢?”
“嗯。”里邊嘆了聲,“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