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變成魅魔以后》第38章

我還可以偷換概念,把時間混淆,說是啊是啊我當然想操,我們不是已經操過好幾回了嗎?我可以指出他對xing欲的不了解,可以說……

  仔細想想,我并沒有非要反駁的理由。誰年輕時沒犯過傻?被我意yin的雷歇爾都只是隨口提及,渾不在意。

  但我為此感到……赤luo。

  我不是第一次在雷歇爾面前赤身luo體,從十歲出頭他被剝光了扔進浴缸(我臟到清潔咒都沒法徹底解決問題),到此時此刻,剛被他吃過一頓,一絲不掛地躺在浴室地板上。但此刻我感到徹頭徹尾的赤luo,感到暴露,無處躲藏,仿佛被揭開皮一路看到內臟,“海曼,”雷歇爾曾對我這麼說,“你對我來說就像一本攤開的書。”

  當雷歇爾說他能做到,你最好相信他。

  我感到一股熱度從胸口沖到腦袋上,讓我從脖子到耳根都一片滾燙,因為之前的自大輕忽、得意忘形,因為年輕時自以為瞞天過海的那些注視、那些隱秘的渴望,說到底都被窺視對象盡收眼底。雷歇爾一直都知道,他冷眼旁觀……這感覺如同青春期看小黃書被父母抓到,如同日記本被公開傳閱。我感覺自己又變得很小,很小,還不夠小,不足以縮進瓷磚縫隙。

  “是的。”我只好干巴巴地承認,“是的,我想操您。”

  雷歇爾沒說什麼,他出去了。

  這天晚上我又做了夢,夢里的內容已經不怎麼記得,只記得某個挺嚇人的場景。我夢見自己尚且年幼,大概在某個吃不飽的年頭,瘦小得能被塞進雷歇爾懷里。我的導師抱著我,輕輕拍打著我的背,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我的后頸,指甲——尖銳的、足以挖開皮肉挑出脊椎的指甲——描畫著我的頸骨。

他在絮絮低語,又像在哼什麼不成調子的歌曲,他在我耳邊說:“海曼,海曼,你是我的。”

  夢里的雷歇爾把我抱得這麼緊,他的黑袍環繞著我,像母親抱著襁褓里的孩子,像蜘蛛抱著蛛絲纏繞的獵物。醒來時我的胃一片冰涼,感覺有點想吐,但我的褲襠濕透了,仿佛之前做了個春夢。

  都怪我之前想過什麼戀父戀母情節的借口,這夢可真夠不健康。

  不過,給黑巫師當學徒的時候,你基本就可以和健康向上的人生說再見了。

  施法應急措施的問題暫時被解決,雷歇爾的實驗進入了下一階段,需要的實驗體越來越多。我去距離這里不遠處的冒險者公會接單,把各路通緝犯逮住,送到雷歇爾的實驗臺上。他嘲笑我浪費時間當好人,我抱怨他實驗完畢后不留完整清晰的尸體,倘若那些頭顱能原樣還給我,我那個賞金獵人的化名一定在雇傭名單上刷刷上升,賺得盆滿缽滿。

  “平均一個一百金幣而已。”雷歇爾不屑道,“你還缺這麼點錢?”

  我一時間無語凝噎,不知該對雷歇爾的金錢觀說什麼好。

  對,一百金幣不能買到一個像樣的法球,但能讓一個小貴族寬松地過上一年,讓一個光棍游吟詩人幸福快樂浪上半輩子,哦,雖然是人類的半輩子。我給雷歇爾講解了一下,當賞金獵人,還是和獵物大戰三百回合活捉對方后不能拿去領取賞金的無償賞金獵人,是一件多麼費錢的行當。我說我的每一個銅幣都來之不易,暗示他應該為我的辛勤勞動給出一些補貼。

  我說這話時雷歇爾奇怪地看著我,我都能從中讀出他的潛臺詞:你這麼缺錢,為什麼不去偷去搶呢?——不是在諷刺,他就只是這麼想的。

  “我現在是個奉公守法好公民啊!”我說,反正他都一眼看出我抓來的實驗對象不是善茬了,嘲笑都嘲笑過我一遍,我索性說得坦蕩蕩。

  “奉公守法好公民。”雷歇爾重復道,那嫌棄的口氣如同普通人說“偷雞摸狗小蟊賊”。

  “所以您到底給不給補貼啊?”我厚著臉皮直白說道。

  “等著吧。”雷歇爾繼續埋首卷宗,頭都不抬,“你的奉獻會得到褒獎。”

  后面那句完全是官方說辭,邪神祭司與黑袍法師都經常對信徒和學徒這麼講,不過我從中聽出一點兒玩味來,讓我暗自嘀咕他到底想獎賞什麼。

  雷歇爾獎勵過一個欺瞞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夢境,獎賞過一個背叛者全家人的頭顱,還贈予一個丟三落四到出大事的學徒永不遺忘——那可憐人從此不會忘卻他看到過的任何畫面,聽到過的任何聲音,而在他進階到能解除這個咒語之前,他就因為無法忍受可怕的信息量而自殺了。好幾天我都有些提心吊膽,生怕得到他意外的禮物。

  好幾天都平安無事,等我下一次我扛通緝犯回來,雷歇爾還是毫無反應,我便當他忘了這茬,心中松了口氣。其實學徒給導師準備“實驗材料”在黑袍法師中完全是天經地義的事,沒直接拿學徒當材料已經十分親切。他要是繼續拿我當學徒,不把這部分勞動當雇傭也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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