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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狂》第186章

聽到星一夕這句話,椿長老十分驚奇地笑了:“自然不是!你是什麼東西,她怎麼會寫你的名字。”

  椿長老顯而易見的不悅。李舒謹慎地拉了拉星一夕的衣袖,讓他停口。但星一夕對這異鄉的文字、異鄉的詩句和寫下詩句的“不聞”產生好奇,固執地追問下去:“那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飛星一夕,轉瞬即逝。你不值一提。”椿長老冷冷回答,“寫下這些東西的人,與我一樣,是苦煉門的繼承人。她心有無窮遠志,哪里是你這種東西能比的?”

  那一晚星一夕無法入眠。他走在靜謐的九雀裂谷里,與同樣年幼的十二劍們打招呼,最后爬上高臺,抬頭仰望。

  他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滿天星斗,全都落在他懷里。

  “從此我一直想知道,那位‘不聞’長老是什麼人。怎麼會有人想要去捉天上的星星?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星一夕說,“可是你們也摸到了,那十個字刻下的時候堅決冷靜,沒有絲毫猶豫。”

  李舒懂了:“你憧憬她?”

  星一夕被這個詞嚇了一跳:“不不,我……我哪里有資格?”

  地面的轟然巨響讓位于下方的囚室崩塌了。李舒和欒秋牽著星一夕跑出來,發現通道被落石填塞,已經無法通過。

  三人被困在這個沒有一絲光線的地方,已經有一盞茶功夫。

  三人輪換著扒拉石頭,試圖打開一條道路,現在是欒秋在忙活,李舒與星一夕歇息。

  星一夕能聽見外頭的一些聲音,但落石層疊,很難分辨得清楚。李舒好奇他怎麼想去幫曲青君,才問出星一夕從未說過的秘密往事。

  凡人怎能碰天星?星一夕全然不信。他一面懷疑,一面卻又不停地想象那位“不聞”連仙人的憤怒都可拋在腦后的灑脫。眼瞎的許多年,他連李舒的模樣的歐記得不清晰了,卻總能立刻想起藍色夜空中飛天的一位俠客。

  這想象太過荒誕,他從不對任何人說起。他想問問這位“不聞”,人力怎能勝天?力所不能及之事,又怎麼能做到?一生若耗在這些無用無益無聊之事上,難道不是虛度?

  如今能解答他問題的人就在落石之外。

  星一夕摸索著來到欒秋身邊。欒秋眼疾手快抓住一塊落石,免得星一夕受傷。

  “多謝。”星一夕對他的態度大為改觀,是在得知“不聞”便是曲青君之后。欒秋心頭仍舊別扭,他知道星一夕不過是想讓自己引見,他好與曲青君說上幾句話。

  “這世上沒人崇敬她,除了你。”欒秋說,“她做了很多過分之事,無論是浩意山莊,還是大瑀江湖,全都唾棄、憎惡她。”

  “但你們沒有受牽連。”星一夕想了想問,“她那個幫派里的弟子,也沒有受牽連吧?”

  自然是沒有的。

  誅邪大會開得氣勢磅礴,結束得令人扼腕。

  曲青君跳落沈水失蹤后,云門館弟子走的走散的散。館主的離開仿佛一場鬧劇,起初是有人嘲笑他們,但不久之后,江湖人便發覺云門館弟子個個基礎扎實,浩海劍和浩然槍這兩門絕妙功夫,更是人人都練得精熟。在明夜堂的走動下,弟子們紛紛找到了新的幫派,各自心滿意足。

  再聊起曲青君,旁人總要說一句:被她蒙騙了吧?慧光長舍和金滿空偷拐小孩用來練功,這事兒就是曲青君授意的。

你們都是受害人,可惜、可嘆,竟遇上這麼個人面獸心的女人。

  浩意山莊更是收足同情:人們熱情萬份地揣測與演繹陳舊往事——說不定下手的就是曲青君,她是為了奪走盟主之位才殺了自己哥哥;任薔一介女流,沒有依靠,但不愧是曲天陽妻子,竟與這惡女人頑抗許久,逼得那惡女蒙騙弟子們離開,悻悻收手。這樣一推斷,浩意山莊落到如今這步田地,自然也跟這個惡女人脫離不了干系。

  明夜堂似是打算說明事實,但一切都要等到欒秋入金羌、探苦煉門回來才可下定論。

  李舒聽欒秋說起這些事,黑暗中眉頭緊皺。

  他見識過所謂的江湖人如何對流言津津樂道。浩意山莊的,苦煉門的,英則自己的,那些沒有影子的風言風語總是肆意流淌在大地上。當一個傳聞變得人人都熱衷談論,那便只求有趣,不管真相了。

  星一夕繼續說:“她離開浩意山莊多年,實則從未對你們做過什麼不妥之事。相反,她現在成為你們大瑀江湖眾矢之的,浩意山莊的地位,不是變得更高了麼?”

  欒秋愣住了。

  他碰落一塊石頭,忽然有光線從縫隙中透入。

  星一夕耳朵一動:他聽到了外頭的聲音!

  打斗仍在繼續,且變得更加混亂了。刀戈撞擊、塵煙四起,不時還有曲天陽狂笑的聲音。他在說話,但很模糊。星一夕和李舒連忙一同伸手去扒拉,把那個指甲大小的縫隙挖得更大。

  連李舒和欒秋也聽到了激戰的聲音。三人不敢出聲喊人相救,生怕讓纏斗的人們分神。

  縫隙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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