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耽誤事情’‘小孩要多少有多少’……等等。”
長舍主人接過掌門人遞來的果子,邊吃邊想:“他身上總有許多聲音,嘩啦嘩啦的,好像掛著不少東西。有一回他跟別人在遠處說話,不知什麼掉了,一路滾到我腳下。我撿起來還給長舍的人,那人說是金珠子。可我覺得,那就是個鐵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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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一牛派名聲大振,從此成為江湖傳說。
多年后,唯有在仙門城城東開雜食鋪子的老板(匿名),堅持認為那是個十分虛偽的幫派。
老板:當年我才七歲,拎著籃子賣點兒果脯瓜條補貼家用。不料被一牛派惡徒強行搶去。他是個大人,居然搶孩子的東西。這麼卑鄙,一牛派能是什麼好人!
梁蟾提筆記錄:你絕不知道的一牛派秘事,欺辱幼童,(舔舔毛筆)嗯……為非作歹,惡貫滿盈。
老板:……也不至于。你別這樣寫啊!
梁蟾捂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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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誅邪大會那幾章有讀者說:騎牛少年不是一般人物。
我好想說:我也覺得( ̄▽ ̄")
第32章 慧光長舍(3)
雨忽大忽小,一刻不停。
金滿空從瘦馬身上取下酒壺酒杯,與李舒同坐屋檐下喝酒。
李舒腰上有傷,本不應該碰酒。他知道欒秋緊張自己傷勢,也想盡快恢復后回江州城找曲青君好好打一架,便擺手婉拒。等酒壺揭開、酒液倒出,他被香得鼻孔翕動,瞬間忘了所有拒絕的說辭。
“這是好酒,上頭。”金滿空說,“我就剩這一壺,在這兒碰上你也是有緣,喝兩杯吧,”
李舒:“我喝、我喝。”
自從來到大瑀,李舒身上的錢就一直處于入不敷出的狀態。
起初在阮不奇大宅子里還有些好東西吃吃,自從被曲氏兄妹撿回家,最值錢的便是欒秋帶上門的那點兒梨花酒了。
金滿空闊綽,吃喝用度都很講究,李舒一小口一小口地抿那酒,熏熏然又飄飄然,看滿街雨水橫流,竟有幾分把賞風月的快樂。
等他喝完一小杯、再討下一杯,金滿空按住酒壺口子,笑道:“一杯兩百文。”
李舒:“……你怎麼不早說?”
金滿空:“早說了,你就不會喝了。浩意山莊不會賴云門館的賬吧?多麼丟人。”
李舒被氣得清醒:“卑鄙無恥!”說完心想,我又不算浩意山莊的人,這激將法對我沒有用。
不料金滿空又說:“欒秋就教出你們這些壞東西呀?”
李舒:“……”
他把酒杯懟到金滿空面前:“我才不賴!誰賴誰是苦煉門惡徒,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這詛咒足夠狠毒,金滿空頓時信得十足,又給李舒滿上一杯:“第二杯半價。”
李舒喝得愈發珍惜,用舌尖輕舔酒面,嘀咕:“你跟曲渺渺簡直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金滿空說自己是來仙門辦事的。至于辦什麼事,他笑著擺擺手。
若是平常,李舒自然不問。但腰傷隱隱作痛,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絞盡腦汁從金滿空口中套出曲青君的底細。
“你這麼富貴,我看謝長春倒是簡樸。”李舒應和金滿空哼得《好意春》,用酒杯給他打拍子,冷不防問,“同是云門館弟子,你倆差別怎麼這樣大?曲青君厚此薄彼?”
金滿空看他:“對咱們有興趣?你也不想呆浩意山莊了?”
李舒笑笑,知道這是個套。“當然不是,我生是山莊的人,死是山莊的鬼。
”李舒左右看看,裝作謹慎,“但是在山莊里一說起你們館主、謝長春和以前的事兒,欒秋于笙個個黑臉,我什麼都不知道呀。心里別扭,他們還是不把我當自己人。”
他做戲氣氛十足,說到最后,黯然得眉毛眼角都耷拉,把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第三杯。”金滿空不忘提醒,倒完說起云門館的諸般往事。
和跟著曲青君一同離開的謝長春和那百多個弟子不同,金滿空是十年前才拜入曲青君門下的。他本身身懷武功,但過于貪財,竟偷偷把師父師娘的寶貝盜去賣錢,一來一回倒騰,反而掙了幾兩銀子。那幾兩銀子無法哄得師父原諒他,他被逐出師門。不久后遇見曲青君,曲青君見他腦子靈活,又有武藝,便收他為徒。
李舒扮“浩意閑人”扮得入骨:“哼,她自己背叛師門,也收你這種背叛師門的人。”
“第四杯。”金滿空笑得見牙不見眼,并不為李舒的態度生氣。這樣的李舒反而讓他談興更盛。
“我是負責給師父解決困難問題的,謝長春是師父干兒子,他是討師父歡心用的。”金滿空拍拍胸脯,“我能為云門館找到源源不絕的弟子,還有源源不絕的錢銀。師父重視我,正因為我有這樣的價值。”
李舒:“你身上掛這麼多東西,不怕別人見財起意?”
金滿空:“這些都是我的武器。”
他隨手在戒指上扣下一顆寶石,突然彈向李舒。李舒伸手抓住,那寶石去勢凜冽,勁力十足。
“只用了兩分功力。”金滿空說,“若是用上五分,你這手就保不住了。”
李舒大贊:“厲害、厲害。
”隨手把寶石揣進懷里。
金滿空朝他伸出手。兩人僵持片刻,李舒只得把寶石歸還。
“剛剛用的是我本來的內勁,現在讓你看看‘神光訣’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