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時候,湯君赫一直抱著楊煊,頭靠著他的頸窩。楊煊拿著花灑試水溫,水流嘩嘩地噴出來,湯君赫忽然開口問:“哥,那你有沒有跟別人睡過?”
“閉眼,”楊煊拿著花灑從他頭上噴下來,“你猜。”
“也許睡過。”湯君赫閉著眼睛說。
“為什麼?”
“應該會有很多人想和你睡覺。”
“沒睡過。”楊煊直截了當地說。
“真的?”湯君赫睜開眼睛看他。
“我撒過謊麼?”楊煊微微皺眉,似在回憶,“以前好像是你更喜歡撒謊吧?”
“好吧,”湯君赫想了想說,“那我勉強相信你。”
楊煊笑了一聲:“也不要太勉強了。”
“哥,”過了一會兒,湯君赫又說,“我們一定要把這個房子賣了嗎?”
“你不想賣?”楊煊擠了洗發露在他頭上,揉出泡沫說,“那就不賣了,留著吧。”
作者有話說
關于睡沒睡過后面有個段子,還蠻甜的但現在還不到寫那個的時候= =唉,我也急啊
第一百零三章
躺到床上,湯君赫已經閉上眼,又忽然想到解酒沖劑還沒有沖,起身穿了拖鞋走到廚房。燒開的水已經不燙了,他倒掉重新燒了一壺,然后撕開一包解酒沖劑倒進玻璃杯內。
湯小年臨走前,不止一次提過賣房子的事情,當時他事事順著她,不管她說什麼都答應下來。等到真的跟楊煊一起重回故地,才發覺自己并不想賣掉這個房子。盡管從前發生在這里的種種一切并非完全美好,但它實在承載了太多無法割舍的回憶,他舍不得賣掉。
他端著沖好的解酒沖劑走回屋,楊煊似乎快要睡著,聽到動靜后模糊問了句:“還不睡?”
“哥,你把這個喝了。”湯君赫擰開床頭燈,燈光昏暗,把屋子襯得格外靜謐,他把玻璃杯遞給楊煊。
“這是什麼?”楊煊用手肘撐著床,微微欠身,接過杯子。
“解酒沖劑,明早起來不會頭疼。”湯君赫在床邊蹲下來,胳膊趴在床上,等著他喝完。
“會有用?”楊煊說完,沒等湯君赫回答,仰頭喝了下去。
湯君赫伸手要接過杯子,楊煊坐起來說:“我去吧,順便漱口,你上來睡。”說話間,兩條腿已經搭到地上穿拖鞋。
湯君赫便起身躺回床上,鉆進被窩里,過了一會兒,楊煊走進屋子,俯下身擰滅了床頭燈。掀開被子躺進去時,他的手碰到湯君赫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因為剛剛沖洗杯子時沾了冷水,手上的溫度很涼,湯君赫抽了口氣,發出輕微的“嘶”聲。
“涼?”楊煊隨口問。
“嗯,”湯君赫翻了個身,摸黑抓過他的手,突發奇想地看著他問,“哥,萬一我剛剛給你喝的是毒藥怎麼辦?”
“那你明天就沒有哥了。”楊煊躺下來說。
湯君赫預想的答案并不是這個,但他不由自主地被楊煊帶著走,幾秒鐘后自己又補了一句:“那我也沒有男朋友了。”
楊煊像是笑了一聲,小臂從他頸后穿過去,摟著他說:“男朋友好找,哥不好找。”
湯君赫朝他靠了靠,說:“男朋友也不好找。”
楊煊闔上眼,有意無意地用拇指撥弄著他眼尾的睫毛,他喝過酒,欲望有些難以克制。
半晌,湯君赫很小聲地喊他的名字:“楊煊……”聲音很小,幾乎是用氣聲喊的。他以為楊煊已經睡了,但幾秒后楊煊應道:“嗯?”
湯君赫稍稍抬起上身,很近地看著他,又喊了一聲:“楊煊。
”這次的音量要比上次稍高一些。
楊煊睜開眼看著他,房間里很暗,但可以看到彼此的眼睛,他看到他弟弟那雙貓似的眼睛,正灼灼地看著自己。
“哥哥。”湯君赫又叫了一聲,許是因為夜色朦朧,楊煊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這十年時間好像很短,一瞬便過去了,而他們就在這一瞬之間,從十七八歲長成了二十七八歲。
“嗯。”楊煊看著他應,聲音在黑夜里聽來有些溫柔。
他們對視片刻,湯君赫低下頭去親吻楊煊,他吻得很輕,舌尖撥開楊煊薄削的嘴唇,小心地探進去。楊煊的手捏著他的肩膀,但他并不急于掌控這個吻,他有意順著湯君赫。
湯君赫的嘴唇貼著楊煊的,彼此都有些濡濕,他小聲道:“哥,你教給我的那些我全都記得……”他察覺到楊煊對他的縱容,這種縱容讓他忍不住得寸進尺。
“考驗我定力啊?”楊煊說著,一只手從他的睡衣下面探進去,摩挲著他光潔滑膩的后背。
“我覺得可以做,”湯君赫的頭趴下來,枕在楊煊肩膀上說,“我是醫生,湯醫生說可以做。”
“明天要坐飛機,萬一又燒怎麼辦?”他們要去南方的那座小鎮,明天上午出發,坐飛機過去。
“那你輕點。”
“這不現實。”
“可是你明明就有反應。”湯君赫說著,手順著楊煊的小腹摸下去,握住他勃|起的部位。
楊煊捏著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開:“我喝了酒,別亂動。”湯君赫又換另一只手,剛一碰到,又被楊煊捉住,楊煊一只手鎖著他的兩只手腕,讓他動彈不得,“你以為我不想做?”
湯君赫只得放棄,小聲嘀咕道:“我相信你沒有和別人睡過了。
”
楊煊聞言笑了一聲:“不勉強了?”
“不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