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燁忽然發現自己其實并不清楚同性之間到底該怎麼做。
他拿出手機,在搜索引擎上敲了幾個字,搜索結果的頁面剛跳出來,浴室里的腳步響了起來。曹燁立刻按熄了屏幕,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
他回過頭看梁思喆:“洗得這麼快?”
梁思喆走過來,手里拿著吹風機:“沒洗澡,去衛生間,”又坐到床邊,“轉過身去,給你吹頭發。”
“哦,”曹燁翻過身趴到床邊,頭朝著床頭的方向看視頻,等到梁思喆的手指按到他頭上,他側過臉看梁思喆,反應過來,“哎你是不是為了摸我頭發?”
“你要不要我幫你吹吧?”梁思喆笑著看他。
“行吧,”曹燁妥協道,“來吧。”
實話說,被梁思喆吹頭發的感覺挺不錯,只是此情此景有點似曾相識,曹燁轉過頭看梁思喆,欲言又止。
頭發差不多吹干了,梁思喆關了吹風機:“想說什麼?”
“你這手法是不是給小小白吹毛練出來的?”
“你看出來了啊。”梁思喆笑了笑,把吹風機放到床頭上,又關了大燈,開了稍暗一些的床頭燈。
嗡嗡的吹風機陡一停下來,房間里顯得格外安靜,昏黃的燈光籠著臥室,將氣氛襯得有些曖昧。
梁思喆俯下身在曹燁脖子上吻了吻,手從曹燁的T恤下擺探 進去,順著他的禱腰繞到他身前,然后繼續往下探,收攏 手指包裹住曹燁的性器。他湊到曹燁耳邊,嗓音很低地 問:“什麼時候硬的?”
曹燁的身體僵了一下,但性器卻在梁思喆虛握的手心里彈 了彈,他把pad放到一邊,手伸到自己身后,隔著一層布料 去握梁思喆,喉嚨有些干,說出的話像是微微發澀:“那你 呢,什麼時候硬的?”
“我想想啊,”梁思喆的手緩緩地握著他的性器上下擼動,像 是真的在沉思,片刻后才開口,“應該是……你說那句‘你 猜'的時候吧。”
“喂,你那時候還沒開門。”強烈的快感下,曹燁還是忍不住
笑道。
“你選在晚上趕過來,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梁思喆翻身上 了床,壓了一半重量在曹燁身上,偏過臉和他接吻,“曹 燁,我猜其實你也想跟我試試。”
他手上動作緩慢,曹焊能感覺出自己分泌了大量的體液, 以至于梁思喆的手心和他的性器接觸時,會發出細微的粘 膩的水聲。
他沒有任何跟同性的經驗,而且一直都在可以躲避這方面 的話題。這一趟他來得倉促,漲經驗的片子也沒搜過,剛 剛想臨時做功課,也沒能來得及,一切啟蒙都來自于《望 川之川》。
梁思喆把他壓到下面,讓他想到了小旅館那幕戲,陸河川 就是這樣壓著郭振。
他以為自己是陸河川,從沒想過他會是被壓著的郭振。
被壓著的感覺很奇怪,曹焊用胳膊肘撐著床翻過身,梁思 結順著他的動作抬了抬身,等曹坪翻過身來面對著他,他 們對視片刻,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欲望,然后梁思喆低下 頭同他接吻。
曹坪抬起一只手,摸索著梁思喆的褲腰,然后手指探進 去,握住了梁思喆,手心立刻沾滿了滑膩的液體,同為男 人,他知道這體液意味著梁思喆對他的欲望。
同時給彼此撫慰,跟前兩次帶來的心理刺激是不一樣的, 曹燁能感覺出梁思喆在他手心彈跳的同時,他也在梁思喆 的手心里跳了芬兆。
清醒時撫慰對方,都想給出更多技巧讓對方更舒服,但當 兩個人都沉溺在快感中時,技巧反而被忽略了,取而代之 的是更快的動作、更重的力度和更深的吻。
兩個人都硬得要命,梁思喆忽然沉下腰:“松手曹燁。”
他的嗓音微啞,混著濃重的情欲,曹焊不知道他要做什 麼,但還是下意識松開了梁思喆的性器,下一秒,梁思喆 松開手又合攏掌心,把他們包裹在一起。
梁思喆垂下頭,往下看了一眼,曹燁也順著他的視線往下 看,然后他腦中轟地炸了 一下。
兩根灼熱而堅硬的性器貼在一起,其實快感未必比剛剛更 強烈,但視覺上帶來了極大的沖擊力度。
曹燁沒跟同性親密接觸過,僅有的一次過火的接觸,是兩 天前在浴室幫梁思喆用手紓解的那次。
所以現在,這種陌生的觸感,混雜著與同性接觸的羞恥 感,進一步加劇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快感。
最后幾下是梁思喆包裹著兩個人的性器一起動作的,雖然 手掌無法將兩人完全包裹住,但僅僅是這樣性器間彼此擠 壓和摩擦,就能帶來極為強烈的快感。
說不清是誰先射了,前后差了不到兩秒,他們悶哼出聲, 液體從頂端的小孔一股一股涌出來,流到指縫間,梁思喆 手上動作沒停,變得緩慢但卻更用力,一下一下櫓動著兩 個人的性器。
他閉著眼去吻曹燁,他們的呼吸都很急促,這吻既熱又 濕,毫無章法,牙齒磕碰,劃傷了嘴唇,帶著嗜血的氣 息。
恍惚間曹燁記起來,他在夢里似乎就是這樣跟梁思結接 吻,用力到像是要把對方呑食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