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可是下一刻,一股興奮竄起,好像連血液都在沸騰。
遲雨默然失笑,自己果然是個不安分的。
似乎覺得這樣再折磨下去人也沒有什麼意思,他一手撐著人結實的胸膛,另一手將攝像機放到了床頭。
然后,他垂下眼瞼看人,眼尾卻帶著惑人的上揚弧度,叫了一聲:“邊南。”
“嗯?”
“我今天晚上只吃了一份沙拉。”
邊南聽到后,雖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轉到這個上面來著,但關切道:“餓嗎?”
遲雨的眼里暈上一層笑意:
“自然是餓的,所以——”
“喂飽我。”
-
第二天中午,邊南推門進入昏暗的房間門,床上的人還在沉沉的睡著。
他動作輕緩的上了床,在人的唇邊輕輕落下一個吻,親了一下,就還想親。
擾得遲雨的意識漸漸恢復了些,他聲音沙啞困倦的開口:“還擾我睡覺就滾出去。”
邊南低笑了一聲,心底記住了,是有起床氣的。
他這一聲笑,倒是讓遲雨緩緩的清醒了過來,他抬眼看向了身邊的人。
見狀,邊南手指卷著他的長發,輕聲問:“不早了,餓了嗎?”
遲雨輕輕的“嘶”了聲,餓?他現在敢餓嗎?
他覺得自己都要對“餓”這個字ptsd了。
遲雨沒理他,在人又要湊上來親他的時候,伸手推了下他的臉。
渾身都酸疼的不行,就算是推人的臉,都沒什麼力氣,像是在摸人,倒讓邊南再次得逞。
“親愛的,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遲雨緩緩側了下身,面對他:“你還敢問這個?”
不怪遲雨生氣,昨天前面拍照時,遲雨折磨了邊南那麼長時間門,后面就被成倍的折磨了回來。
中途對方掐著他的腰問:“我們是什麼關系?”
遲雨不說話,知道他想借機上位。
可沉默就會被弄得更狠,最后實在受不了,遲雨松了口。
“戀……人,我們……在談戀愛。”
邊南就滿足了,可現在他卻偏偏在人清醒的時候又問了一遍。
或許是從小生長環境的影響,無論是在性上還是感情上,遲雨度都不是一個扭捏的人。
折騰是折騰狠了,可爽也是爽到了。
現在他也沒想反悔,他承認自己的心動,承認自己的喜歡。
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值得歡呼雀躍的事,就應該大大方方的宣告。
于是遲雨輕輕的往前一靠,邊南就將他整個人攏進了懷里。
“戀人,我們是戀人。”
邊南徹底笑了出來,垂頭親昵的吻了吻人的肩頭:“嗯,戀人。”
-
兩個人在一起后,最大的一個區別就是遲雨往國內跑得更頻繁了。
玩他還是會到處玩,只是大多時候都知道找邊南玩。
夜間門,遲雨倚在邊南的懷里。
因為遲雨職業的靈活性太大,所以大多時候都是他回國陪邊南,這次他在邊南身邊已經快要待三個月。
不久后,他又要啟程去往他的旅途。
盡管這幾個月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門很多,可面臨分開,邊南還是舍不得,他這次因為最近公司的事,無法陪伴人一起。
“要去多久?”
“不知道,要是好玩的話,說不定會很久。”
邊南又嘆了一口氣,對方像風一樣,他留不住。
可第二天,他就抱回了一只幼年的杜賓犬。
邊南知道遲雨的,在旅途中,每次遇見小動物,遲雨都很喜歡。
邊南曾問他:“為什麼自己不養一只貓或狗?”
“因為小動物太需要陪伴了,我天南地北的跑,沒辦法陪伴他們太久,而我父母和哥哥也忙,估計也無暇顧及。
”
如果養了一個小動物,那就是當家人看待的,若花錢請人照顧,和把孩子不聞不問的扔給保姆照顧沒什麼區別。
沒有意義。
所以遲雨沒有養。
杜賓幼崽很兇,遲雨挑了一下眉:“怎麼想著養狗了。”
“一個是你喜歡。”
“然后……我想著多個孩子,你是不是就會多惦記著幾分,快點回來。”
說到這里,他舉起一只杜賓的爪爪朝著遲雨招了招。
遲雨失笑,伸手準備去摸那只杜賓。
杜賓還殘留著骨子里的兇性,朝著遲雨叫了一聲。
然后就被邊南輕輕的拍了下腦袋,邊南半蹲在地面,垂頭看著這只杜賓,然后對遲雨說:
“他還太野,要馴馴,你現在可以摸摸了。”
遲雨垂頭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一人一狗,馴?
他忍不住笑,也不知道是誰被馴服。
想到這里
,他伸出手摸了摸邊南的頭。
邊南愣了下,然后仰頭看遲雨,隨即笑著捉住人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
“名字可以我來取嗎?”
遲雨點點頭:“你已經取好了?”
“Chilli.”
“小辣椒嗎?挺好的,它的脾氣確實像個小辣椒。”
邊南站起身來,摟住他的腰,輕啄他的眉眼:“不是,是我們的姓氏不要走之底的諧音。”
諧音?
尺力。
Chilli.
“為什麼不要走之底?”
“不要走。”
遲雨難得的心軟,他剛準備開口說什麼,面前的人就已經先開口了。
“只是我的私心而已,明目張膽的私心。”
“但你想去的地方,想看的世界,我不會阻止你,盡情的去。”
他就是那麼自由的人,邊南不想禁錮他。
遲雨的心就此塌陷,他難得的收斂了自己的所有鋒芒,靜靜的和邊南接了一個悠長又溫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