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就看到他們親生的兒子頗受齊家人寵愛,他們威脅了齊修瑜,否則就會將他的真正身世公之于眾,齊修瑜才為這對夫婦求情的。”
“最后他們拿到了齊修瑜給的一筆錢,就此消失在了他面前,這些年,有齊家護著,他們也不敢來找齊修瑜。”
桑嘉意愣了下,只覺得人心真的復雜又險惡。
“那你怎麼說服他們去鬧的?”
“錢啊,很容易的,如果達不成,那一定是給的不夠多。”
桑嘉意:“……”
說到這里,簡霽哼笑了一聲:“他們也不算太蠢,怕惹上事,讓我簽下協議,不去追究他們的過往。”
但簡霽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那也看他們有沒有福氣去用那筆錢了。”
桑嘉意覺得下巴有點癢,微微側頭躲開了簡霽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簡霽像是有點多動癥,一會兒碰碰他的臉,一會兒繞繞他的頭發。
可他不敢說出來,會被收拾的。
聽到簡霽的話,他愣住:“可你不是簽了協議,不對他們做什麼嗎?”
“對啊。”簡霽哼笑了一聲,“所以我讓唐澤宇去告他們了,今天他們應該就能收到法院的起訴書,錢我也給了,我可什麼都沒做。”
利用完了人,然后反手就搞人。
“對了,錢是今早打過去的,起訴書后一步到達。”
讓他們前腳天堂,后腳就是無邊煉獄。
他故意的。
桑嘉意聽得一愣一愣的,啊,原來真正復雜險惡的人在他身邊。
說了這麼多,看著小孩微微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
簡霽的心臟居然罕見不安的跳動了下,他是不是表現自己陰暗的一面太多了?
會不會……嚇到人?
然后就見桑嘉意的視線緩緩落到了他的身上,他聲音很小的開口:
“我有些開心,也覺得很解氣,我說過,我好容易記仇的。”
不管是桑家夫婦的下場,還是齊修瑜的結果,都讓他覺得有點……爽。
而且這些都是簡霽做的,為了他做的。
他是所有人眼中最惡劣的人。
可在桑嘉意心中,不是,他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說完,他像是小獸一樣湊過去,貼了貼簡霽的臉。
然后有些懊惱:“啊,我是壞蛋,我在幸災樂禍。”
簡霽愣了一下,然后撐在床榻上的手勁一收,整個人仰躺在了床上。
他直直笑了出來,笑聲舒朗,沒忍住伸手將人撈進了自己的懷里。
“沒事沒事,我才是壞蛋。”
“那我們就是一對壞蛋夫夫。”
“我喜歡這個稱呼。”
桑嘉意突然想到什麼,從他身上抬起頭:“齊家那樣的家庭,安保應該都安排得很完備,你怎麼讓記者他們混進去的?”
簡霽挑了一下眉:“生日宴的那家酒店是簡氏的。”
桑嘉意:“然后?”
“記者是我的人。”
“宴會廳的所有服務人員是我的人”
“安保人員也是我的人。”
這就相當于是一路暢通無阻,帶著人直通老巢。
桑嘉意想起了視頻中的混亂場景,文欣在那里尖叫質問:“安保呢?”
然后安保上前,和記者爭爭執執,你推我搡,可硬是拖到人桑家夫婦話都說完了,才被請出去。
現場的一片混亂,有這些所有人的“功勞”。
他們就是誠心搞砸這次生日宴。
桑嘉意愣愣的看著他,然后呆滯的開口:“天啊,我不配,我怎麼敢配與你齊名壞蛋夫夫的,我哪有那資格?”
簡霽笑得胸腔振動了一下:“謝謝夸獎。”
然后兩人就起床,桑嘉意去洗漱,今天兩人要回到市中心。
直到過了好幾天后,桑嘉意才后知后覺的感受到,為什麼那天在莊園的時候,簡霽說,那場鬧劇般的生日宴只是開始。
因為接下來,齊修瑜和齊氏幾乎成了微博的常駐熱搜人員。
而且總有新的料被曝出來,盡管齊修文出手,也沒有辦法完全杜絕。
第一天,齊修瑜的真實身份背暴露了出來。
第二天,齊修瑜的親生父母以拐賣罪名被告。
第三天,齊修瑜根本不是高等學府畢業,只是外國那所名校的旁聽生,還是砸錢砸進去的。
第四天,齊修瑜私生活混亂,被拍到多次出入不正規場合。
第五天,齊修瑜被一位已經退出音樂界的青年指控,在一場比賽之前,對方惡意毀了他的手。
自此他再也無法彈奏鋼琴,之前未提,是在對方威脅下,只能悲憤忍耐。
每天的料層出不窮,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大眾對這個人的認知。
到后面桑嘉意都已經懶得關注了,吃瓜也是會累的。
只是從第六天開始,事情開始有點不一樣了,因為有關于真少爺的料出來了。
真少爺·桑嘉意:……
然后,眾人就看到,真少爺生活于小鎮,可是成長的單純正直又優秀,以高考分數700+高分進入國家一等學府。
曝出來的成績單,年年績點第一,學校老師連連稱贊。
可是當網友想要深挖的時候,卻又好像被什麼阻擋了般,挖不出關鍵信息。
但只暴露出來的就已經足夠他們津津樂道了。
不管,夸就是了。
這個時候,來條狗和齊修瑜做對比,他們都能說——
誒,這狗的尾巴真直,比齊修瑜的人品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