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吃早餐時,宋喻蕓就將他們兩個教育了一頓,并放出狠話,要是再有下次,一定會讓他們兩個親手將水擰干。
簡榆覺得自己很無辜,明明是陸識瑾潑的水,他卻要一起挨罵。
但想起那床被子被水泡了一夜,他也沒想過要拿過去晾干,這頓罵挨得不委屈,憋著哈欠都不敢打。
罵完他們,宋喻蕓單獨指責陸識瑾:“還有你,今天早上鬼叫什麼?屋頂都要被你那聲叫掀了。”
這是一個令人蛋疼的問題。
陸識瑾沒有辦法回答。
見他們兩個乖乖挨訓,沒有頂嘴,宋喻蕓的氣才順了下去:“對了,上次給小榆定制的那兩套衣服,今天能取了。”
“但今天我有事,就不陪小榆一起去了,識瑾,你陪小榆去吧,上午拿完衣服,下午再去上班。”
陸識瑾聽完,眼睛亮了亮。
這哪是取衣服這麼簡單,這還是在給他們制造和好的機會啊。
關鍵時刻果然還是要靠助攻。
陸識瑾連忙答應:“好,我知道了。”
簡榆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看不得陸識瑾太囂張得意,可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取衣服的時間約在十點。
陸司機又上線了,盡職盡責開車。
簡榆真像大老板那樣,連副駕駛都沒坐,直接坐到后排去了。
雙手交叉在胸前,很有氣勢的樣子。
實際上困得不行,一路打了無數個哈欠。
陸識瑾的睡眠時間比簡榆少,但他的精神比簡榆好太多,完全不困,眉眼有神。
“你要是太困了就稍微睡一會兒,等到了我叫你。”
簡榆打哈欠打得眼睛都紅了,對陸識瑾的示好并不領情:“你別在這里裝好人,不都是你害的。
”
陸識瑾笑了笑:“我沒有裝好人啊,我就是看你一直打哈欠,所以才這麼說。”
“哼。”簡榆說,“好好開你的車,誰讓看我在干什麼了,我打哈欠管你什麼事。”
“我關心你嘛。”
“關心我啊?”簡榆陰陽怪氣道,“那要不你試試把腹肌露出來?也許我看到你的腹肌,就什麼毛病都好了,也不會困了。”
“……”
看來現在是傲氣小榆,要順著,不能惹。
陸識瑾抿抿嘴唇:“我說寶,我們真要一直這樣交流嗎?”
“要不看在我誠心認錯的份上,你就透露一點,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簡榆撇過臉,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看你表現了。”
陸識瑾知道自己不該嘴賤不能嘴賤,但他的嘴已經習慣犯賤,在這種能接上話的時候,不犯賤就難受。
陸識瑾幾乎同一秒就接上:“難道我昨晚的表現不好嗎?”
下個紅路燈的路口,陸識瑾就被后面的簡榆一頓暴打。
果然是傲氣小榆。
不能惹不能惹。
拿衣服花了一個多小時,成衣有一些細節問題,當場給修改好了。
兩人沒多逗留,拿上衣服就準備回去,簡榆也在心里做好安排,回去吃完飯他就要睡個午覺。
這一早上過的,真是困死他了。
因此簡榆沒太留意路線問題,任著陸識瑾開,畢竟陸識瑾不可能把他拉去賣了。
萬萬沒想到,等他回過神來,陸識瑾還真不知帶他去了哪里。
他甚至都不知道世界上有這麼一條路,人跡罕至,好像是個廢棄的公園,連著一個荒敗腐蝕的籃球場。
簡榆腦子都清醒了:“……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陸識瑾在一排大樹的陰影下熄火停車:“這是我小時候常來玩的地方。”
“因為被廢棄了,很少有人過來,小時候我常跟朋友來這邊裝神弄鬼。”
簡榆一臉霧水:“……所以呢?你帶我來這里,是要讓我聽聽你的童年時光?”
“當然不是,是有有趣的東西給你看。”陸識瑾笑了,“你等一下。”
雖然心里覺得這樣的陸識瑾很奇怪,但他這麼說,簡榆還是乖乖坐等了。
心想著,陸識瑾最好真能拿出有趣東西,不然妨礙自己吃午飯睡午覺,簡直是罪加一等。
簡榆親眼看著陸識瑾下了車。
可他并沒有走遠,直接往后排過來。
打開車門,探進半個身子:“你坐進去點,我指給你看。”
簡榆不明所以,聽話地挪動位置,給陸識瑾讓座。
嘴上抱怨著:“……那你從另一邊進來不就好了,干嘛還要我特意給你讓。”
“因為只有你現在那個位置看得最清楚。”陸識瑾坐了進來。
“行吧,你說是就是吧……所以是什麼東西,在哪里?”
簡榆往窗外看去,可外面只是一片荒廢地該有的凄涼景象,并不見什麼特殊的事物。
陸識瑾笑了起來:“你怎麼這麼乖啊?”
“嗯?”
簡榆發出遲鈍的疑問。
直到車座突然被放倒,自己又被陸識瑾拉進懷里,簡榆才意識到——這他媽的,上當了,陸識瑾不安好心,是故意耍他的。
“……你!”
簡榆氣急了,青天白日的,還是在車上,他覺得陸識瑾瘋了。
“你居然來這招!陸識瑾!你不要太過分了!”
陸識瑾臉上全是得逞的笑意:“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好騙啊,我說什麼你都信。”
“你混蛋……不能亂來!”
“來的時候,不是你說看我表現嗎,昨天的表現你不滿意,現在怎麼都要補救一下。”
“你敢……陸識瑾,我真的會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