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懷瑾握瑜就是我啊。”陸識瑾說,“明明是同一個人,你為什麼區別對待。”
“你不用心里不平衡,以后我對懷瑾握瑜也跟對你一樣就是了。”簡榆說,“前提是還有以后,現在來看,我們不可能再一起玩了吧?”
“……”
操,不僅試圖用懷瑾握瑜拉好感失敗了,而且還要把懷瑾握瑜一起送上絕路的樣子。
陸識瑾趕緊轉移話題:“你早上沒吃東西吧,一定餓了,先拿著。”
直接擠過門縫,把花塞進了簡榆手里。
簡榆懵著沒反應過來,被塞了滿懷后,又不好意思往陸識瑾臉上扔。
然后就見陸識瑾從旁邊的地上拿過兩袋子。
一袋裝著零食,另一個是保溫袋。
“這是午餐,這是零食,都是上次給你買過,你說喜歡的……”陸識瑾說,“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身體是自己的,該吃的飯還是要吃,千萬別餓著。”
怕簡榆不收,陸識瑾沒有非要讓簡榆用手接下,往地上一放:“那就這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其實不想走,一點進展都沒有,陸識瑾怎麼能甘心。
但越是這樣的時候,他越要沉住氣,不能太過著急。
光動動嘴皮子是無法打動簡榆的,他又容易說錯話惹簡榆不高興,還是少說為妙。
最要緊的是實際行動。
眼見為實,他要讓簡榆看到他的付出跟真心,這比說再多的好話都有用。
怕簡榆會追上來硬把東西還給他,陸識瑾腳步飛快。
但快到轉彎處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簡榆沒追上來,居然也沒進去。
就這麼站在門口,手里捧著花,腳邊放著那兩個袋子,呆呆地看向陸識瑾。
視線對上那瞬間,陸識瑾腳步停頓。
這場景怎麼看都像極了在目送戀人離去,他怎麼受得了,心臟砰砰砰地開始加快跳動。
好想跑回去抱住他。
想親他,狂親他,把臉親爛嘴親破。
簡榆一定不情愿,一定會掙扎反抗,但他掙扎撲騰的樣子絕對可愛到要死。
腦內畫面澎湃洶涌,可惜陸識瑾只能強行忍住,選擇趕緊離開。
一定要忍住啊!
不能沖動啊!
現在要沖動干了這種事,就等著被簡榆打死吧。別說之前的事能不能原諒,他只能祈禱下輩子投胎有個成熟穩重的性格了。
簡榆站在門口看著陸識瑾消失。
不是不想讓他把這些東西帶回去,但是他真沒力氣再跟陸識瑾你追我逃了。
而且陸識瑾那麼我行我素,看上去好像在尋求自己原諒,實際哪哪都透著強勢,根本不聽他的話。
簡榆真的累了,心累身體也累,暫時認輸,不愿再跟他爭個高低。
低頭看看手里的花,在看看兩袋吃的……算了,扔了太浪費,糧食是無辜的,還是吃了吧。
陸識瑾最好是在里面下毒了。
這樣他吃完毒發送去醫院搶救,就有這輩子都不原諒陸識瑾的理由。
簡榆將花在門口隨便一放,兩袋吃的小心拿了進去。
打開保溫袋,果然是跟網站福利那次一樣的包裝盒,熱騰騰的三菜一湯。
零食那袋里是各式各樣的巧克力,還裝了兩串冰糖草莓。
簡榆心情微妙,前兩天跟懷瑾握瑜聊天時,無意中說了句,突然好想吃冰糖草莓啊。
這倒是記住了。
好像真是懷瑾握瑜給他送來了冰糖草莓。
簡榆咬掉一顆大草莓,薄脆的糖衣包裹著涼涼的草莓,一口下去,滿嘴甜甜的汁水。
突然好想當顆草莓啊。
只要被吃掉就行了,草莓的莓生一定不用經歷這麼離譜崩潰的事。
第二天,簡榆沒去學校上課。
不是他故意逃避陸識瑾,而是遭不住這兩天的刺激倒下了。
連續兩晚沒有睡好,精神刺激跟情緒起伏都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前一天還做了前所未有的劇烈運動,跟陸識瑾來了場奪命狂奔。
回到公寓的時候,簡榆已經開始不對勁,吹口冷風就連打兩個噴嚏。
但他沒有趕緊去沖熱水澡,也沒換身衣服,非穿著汗濕的衣服,熬到晚上才洗澡。
其實洗澡前就有些鼻塞咳嗽了,只是簡榆沒把這些小細節放在心上,自己都沒料到自己原來這麼脆弱,后半夜竟直接發起了高燒。
早上醒來時,簡榆滿嘴苦澀,咳嗽加劇,腦袋昏昏沉沉的,幾乎要把脖子壓斷。
但這會兒人勉強還能行動,簡榆找班長請了假,吃完退燒藥后,繼續回床上躺平。
這麼睡睡醒醒的,一直到了中午,簡榆被手機振動吵醒。
這會兒人卻比剛醒時嚴重,簡榆的意識能勉強擠出幾絲清楚,可身體無比沉重,拿起手機就幾乎費勁他全身力氣。
艱難地按了接聽后,喉嚨火燒火燎地說不出話,半天才蹦出一個字:“……喂?”
電話那頭是陸識瑾。
他上午逃課,跑去簡榆的教室外面搞偷看,結果一上午都沒偷看到簡榆。
問了他們班里的同學,才知道簡榆今天沒來,好像是請了病假。
陸識瑾第一反應這病假是假的,只是簡榆為了逃避自己的小把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