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自然是跟著的,林醞也不避諱他,把他介紹給了一群發小。
阿龍話不多,只盡心盡力跟著林醞,打了一圈招呼以后就坐在了角落里。
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平時里帶個把保鏢也不稀奇, 大家并不在意,只不過林醞以前從來沒帶保鏢出來過,發小們紛紛調侃,結了婚把自己弄得更金貴了, 看樣子得結婚才能有人疼, 搞得林醞又紅了臉。
這會兒他正坐在具凱之和方禮之間, 抱著杯奶茶咕嚕咕嚕。
“這是怎麼了?有點沒精打采的?”具凱之有一段時間沒見他了, 說話一針見血。
方禮嘆氣:“你不知道, 早幾個星期就這樣了,有時候還唉聲嘆氣的,搞得我都緊張,這得是多大的事才能把這個沒心沒肺的傻小子弄成這樣?”
林醞瞪了方禮一眼:“我哪有那麼可怕?”
方禮卻回頭瞟了阿龍一眼:“是不是桑思逸平時管你管得太緊,限制了你的自由?”
具凱之失笑:“還真是,你都多久沒來緋靨了。”
“沒有,”林醞怕阿龍尷尬,忍著沒回頭,“阿龍挺好的。思逸哥說是因為上次的網絡事件,怕有私生粉什麼的,才讓阿龍給我做助理,他平時都不管我的,只要我保證安全就行。”
“這也叫不管啊,”方禮搖頭,“來我們這兒都要跟著,也就你能受得了。”
林醞不理他,低頭喝奶茶。
“不是這個原因的話,你干嘛沒精打采的?”具凱之又看了眼他的臉色。
青年皮膚光潔白里透紅,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總不可能是性生活不協調吧。”
林醞:???
方禮:“真的嗎?”
“沒有你別瞎說,”林醞急了,“我們挺協調的……”
說完又紅了臉。
“行行行,我們不瞎猜,你也別動不動就撒狗糧,”具凱之拿起飲料來喝了一口,“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吧……”林醞斟酌著用詞,“我得到了一點消息,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消息來源不太可靠,我也不想讓思逸哥跟著我擔心,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具凱之敏感地又看了眼阿龍:“那件不好的事,可以解決嗎?”
“啊?”
林醞有點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那是命運,卻從來沒想過能不能解決。
現在想一想,當年他被綁架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又是夜里人少的時候從步行街回家,直接被人一把拉上了一臺面包車,就這麼給綁走了。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又有阿龍在身邊,即便到了九月還是會被綁走,他也可以提前把那家化工倉庫找出來。
甚至于手機、定位儀,身上多帶幾個便是,現在的私人安保公司,甚至都有成熟的防綁架套餐可供選擇,并不是多難解決的事情。
是他一直鉆了牛角尖,才會苦惱了那麼久。
這一層想通,林醞立刻笑了起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提前解決了就是,沒必要自尋煩惱。”他拿起奶茶和具凱之碰了碰杯,“好朋友,謝謝你!”
心情好了自然放得開,那晚林醞和朋友們喝了不少酒,還難得下場蹦了蹦迪,玩到凌晨才離開,出酒吧的時候腳步都不穩了,被阿龍扶著上了車。
車停回自家車庫,阿龍很快下了車,卻沒去給林醞開門。
林醞靠在后座上,頭暈暈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心想算了,干脆就在這里睡一宿,明天醒了再上去洗漱好了。
靠了不到一分鐘,后座的門開了,清冽的雪松清香覆蓋了過來。
有人輕輕把他抱了起來。
“思逸哥,你怎麼回來了?”林醞把臉埋進男人胸膛,說話聲都是悶悶的。
“我一出差老婆就跑去泡吧,跟別的男人玩到半夜,我怎麼敢不回來?”
林醞呵呵地笑:“干嘛說那麼夸張,我就是找具凱之、方禮他們說說話。”
“說了什麼話?”
林醞抬起醉眼,看了男人一眼:“那是我的秘密,不告訴你。”
男人的手臂收緊,嘴唇也壓了下來:“說不說?”
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林醞卻異乎尋常地頑強:“不說,不告訴你!”
被抱進浴室脫了衣服,林醞依然堅強不屈:“你折磨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桑思逸失笑,拿毛巾給他擦臉:“我折磨你干嘛,等明天你酒醒了不就變成折磨我了嗎?”
幫他簡單洗漱了一下,把人塞進被子里,小醉鬼抱著男人的脖子不放,湊上嘴唇親了又親,挨挨蹭蹭地引誘他:“你要不要?”
桑思逸把他挪開:“都醉成這樣了,好好睡覺。”
“哦,”小兔子放松身體,似乎睡著了,卻又微微睜開眼睛,狀似十分認真地看著男人:“思逸哥,你別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我知道,”桑思逸親親他的嘴唇,“我的小兔子最聽話了。”
笑瞇瞇地點了點頭,林醞翻身睡了過去。
這幾天的情況阿龍已經如實報告了桑思逸,男人去浴室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坐在了主臥的露臺上。
他這次出差,依舊是為了母親的事。
張小閑調查的結果和他的推測差不多,母親很有可能是去調查所謂的“祁鎮墨玉”,卻被張勇在山洞中擊打至昏迷,再冒雨丟入百里外的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