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仿佛漂浮著無數的易燃因子,一個不小心就會爆炸開來。
小兔子悄悄背過身,摸了摸臉頰:“哎呀,他們剛才還給我化了點妝,好難受,我先去洗澡!”
說完,他一溜煙地進了浴室。
麥姬訂的是總統套房,主客臥各一間,兩個浴室互相不打擾,林醞從浴室探出頭來的時候,桑思逸已經在另一個浴室洗完了澡,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悄悄走了過去,伸手蒙住桑思逸的眼睛。
“思逸哥,你在想什麼?”他在男人耳邊笑吟吟地問。
手心里睫毛顫了顫,帶來一陣癢,桑思逸仰起頭,嗓音里帶著啞:“小醞……”
“嗯?什麼?”
“那套校服……”
依舊捂著桑思逸的眼睛,林醞接著笑:“想問是從哪兒來的是不是?我定做的。”
“為什麼?”
林醞彎下腰來,湊在男人耳邊輕輕道:“因為上次在校門口,有人的表情告訴我,他很想看。”
“那你,再穿給我看看好不好?”
“嗯……我想想,要拿什麼來換呢?”
桑思逸笑了一聲:“不用想,拿什麼來換都行。”
林醞這時卻賣起了關子:“不行不行,讓我……”話
還沒說完,手腕一緊,人已經被扯過沙發的靠背,摔在了男人身上。
桑思逸睜開雙眼,小兔子摔得暈頭轉向,身上穿的,卻正是那套定做的校服。
站在人身后的時候膽子不小,挑逗撩撥樣樣行,如今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小兔子立刻紅了臉,掙扎著要下來。
美人在懷,怎麼可能輕易放開?桑思逸長臂伸展,立刻把人撈了回來。
林醞還在掙扎,拉拉扯扯中,就聽“呲”的一聲,校服的拉鏈被拉開了一半。
男人的動作一頓。
白底藍條的校服里面,是一只光溜溜的小兔子。
桑思逸吸了一口氣,看向面前的青年。
林醞已經沒臉見人了,閉著眼睛滾下沙發,爬起來就跑。
一路跑進臥室,卻被撲入一堆玫瑰花瓣中。
這酒店也太有情調了,總統套房搞什麼玫瑰花床啊?
男人從身后欺上來。
“思逸哥,我錯了……”小兔子求饒。
“怎麼,有膽子勾引男人,就沒想過要承擔后果?”男人的聲音恨恨的,手指卻輕柔地幫他拂開堵在鼻子前面的花瓣。
“沒有,”埋在花瓣堆里的人矢口否認,“我是勾引自己老公。”
身后的人低低地笑了起來,稍稍支起身子,讓身下的青年翻了個身看向自己。
低頭吻了吻他的眼瞼,桑思逸輕聲問:“真的想要嗎?”
林醞動了動腿:“你不想?”
“不是有外婆禁令?”
小兔子轉轉眼睛:“姥姥說的一個月,昨天就到期了。”
“所以你是算好了日子,帶了校服過來?”
林醞眨了眨眼,坦白:“我還上網查了資料……”
桑思逸更好笑了:“你查了什麼資料?唱歌、蒙眼……還有帶校服也是資料里寫的?”
林醞回憶了一下公司論壇里的那幾篇同人文,點了點頭。
“那資料里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林醞一愣,粉色的耳尖瞬間充血。
“你,你你你閉上眼睛!”他命令著,心里只想給那個寫同人文的小姐姐提個建議,那些話也太羞恥了,看著對方怎麼說得出來?
桑思逸依言閉上了眼睛。
林醞怯怯地看了他幾眼,腦子里幾經挑選,終于選中了一句。
又猶豫了幾秒,直到桑思逸挑眉,他才湊在男人耳邊,聲音輕得差點一出口就飄散了。
他說:
“哥哥,你疼疼我。”
……
……
結束后,林醞已經筋疲力盡,被抱去浴室的時候,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
他被放在客臥的床上,擁著干凈馨香的被褥沉沉睡去。
桑思逸自己洗了澡,回到主臥。
那套藍白的校服掉在床邊,已經皺巴巴的,斑斑點點滿是玫瑰花瓣的紅色花汁。
他撿起那件校服,心想:可惜了,還想看小醞再穿一穿。
再想想,回去可以再做個十套八套的,每晚穿都行。
男人小心地把弄臟的校服放進臟衣袋里,回了客臥。
小兔子累得狠了,已經睡得四仰八叉,小嘴都微微張著,打起了小呼嚕。
男人看著他的樣子笑了半晌,這才上床把人抱好了,一起睡去。
第二天早上,林醞在手機一連串的提示音中被吵醒。
窗外陽光燦爛,他想要坐起身,還沒使上力,腰間陡然而起的酸麻就把人瞬間拉回了床鋪。
一只大手伸過來,在他腰側輕輕地揉捏著。
手心的熱度傳入肌膚,力度適中的揉捏緩解了肌肉的緊張,林醞有點艱難地翻了個身,對上男人的臉。
“醒了。”男人輕柔地笑,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幾點了?”林醞打了個小哈欠,“誰找我啊……”
“你已經睡了一天了,快起床,小懶蟲。”男人作勢握著他的肩搖了搖。
林醞頭暈目眩地被他帶著晃動,好不容易定下神,先瞪了桑思逸一眼,小嘴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是誰把我累成這樣。”
拿過手機林醞皺了皺眉頭,界面上一堆99+,剛找他的是個陌生的微信號。
想了好一會兒,他才恍然,應該是承包他個展門票銷售的經理。
差點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重要任務,小兔子立刻克服了腰酸,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