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掀開自己的衣服,拉著男人的手就往肚子上放。
桑思逸看向他,林醞賠笑:“別生氣了,你手冷,我幫你暖暖。”
小肚皮軟綿綿的,隨著林醞的呼吸微微起伏,桑思逸只放了幾秒鐘就收回了手。
再摸一會兒,怕是還得去洗澡。
“思逸哥——”小兔子滿臉擔憂。
“沒事了,”桑思逸開口,“我不生氣。”
他轉向平板,吉米還蹲在地上碎碎念。
“好了,別傷心了,你自己看看斷下來的碎片,有沒有什麼發現?”
吉米聞言一愣,忙抓起一把碎皮來看。
半晌后撓撓頭:“顏色……不連續啊!”
“是。”桑思逸回答,“顏色不連續,就不是你之前預測的高質量礦脈,只是……”
“我知道,”吉米垂頭喪氣地回答,“只是劣質蛋白石。”
看著他傷心的樣子,林醞忍不住開口:“不要太難過啊,雖然不是高質量礦脈,但你的方向是對的,繼續挖下去再找找看呢?”
屏幕里吉米振奮了一點,桑思逸開口:“小醞說得對,蛋白石的形成有連續性,找到一小段,就可以推測整個礦脈的位置,你先上去休息一下,讓他們用電阻儀幫你定位。”
說完看見小兔子睜圓了眼睛看著他,桑思逸攬過他來解釋:“蛋白石夾在砂巖和黏土層之間,通電后的電阻分布是不一樣的。我們有儀器可以給大地通電,通過反應回來的電阻分布,再結合實地考察的線索,很快就能弄清礦脈的所在。”
畫面里吉米已經出了礦井,狠狠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礦井上方夜幕低垂,繁星滿天。
“時間不早了,”桑思逸扒拉著他的腦袋,在額角親了查,“先去洗澡,別熬夜。
”
林醞不肯,要看儀器結果。
“還要釘樁充電,通電后也要等機器運作,他們也要在這里搭帳篷掛燈,速度再快,半小時是要的,足夠你洗澡了,去吧。”
林醞依依不舍地站起來,去拉自己的行李箱。
“先別收拾了,”桑思逸按了按他的手,“你之前穿的那套在衣柜里,今晚先穿那個,明天我把衣柜收拾一半給你。”
說完帶著人去了主臥,從衣柜里拿出那套睡衣來。
兩個月沒穿,但中途應該也洗曬過,還帶著淡淡的柑橘香。
依然是寬寬大大的衣領,長長的衣袖,小兔子從浴室里出來時,桑思逸已經坐在了床上,把平板朝他揚了揚。
林醞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到了這個時間,他才反應過來,搬到老公家來住要面臨什麼。
心突然狂跳起來。
見他愣在那里不動,桑思逸下床,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發:“怎麼不吹干?”
小兔子驚了一下,迅速退回浴室:“我馬上吹。”
桑思逸的手還停在半空,好笑地看著他關了浴室門,吹風機的聲音響起。
想起上次在安特衛普,小兔子吹著頭發睡著的樣子,桑思逸笑著搖了搖頭。
果然,頭發吹了十分鐘,林醞都還沒出來。
浴室的門被敲響,桑思逸的聲音夾在嗚嗚的吹風中:“暈暈,電阻圖出來了。”
吹風的聲音停了,小兔子拉開門,飛也似地跳到床上,鉆進被子,眼神有些躲閃地看向桑思逸手中的平板。
桑思逸掀開被子坐上床,伸手把林醞攬過來,把平板遞給他。
屏幕上顯示出電流返回的圖像,泥土之下,黏土層、砂巖層都用不同的顏色標識,而中部淺藍色背景下的深藍色斑點,則是最有可能挖到蛋白石的位置。
桑思逸和吉米那邊的團隊聊了幾句,確定了最終的挖掘方向。
“好了,后面沒什麼可看的了,”桑思逸合上平板的翻蓋,“不早了,睡覺。”
林醞乖乖地縮進被子里。
燈熄了,但男人的存在感實在太明顯。
熱烘烘的,隔著他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林醞吞了口口水,自以為隱蔽地悄悄翻了個身,背對著熱源的方向,揪住了身前的被子。
結果被人拉了一下,就跌入了溫暖的懷抱。
他轉身過來,瞅著微弱環境光下男人的下頜,把臉埋進他頸窩里,靜靜地等著。
卻沒等來男人的任何動作。
又抬頭去看人。
桑思逸的下巴被他柔軟的發絲蹭得發癢,帶著睡意輕聲問:“睡不著?”
“你……”林醞說不出來,這都睡在一起了,你不想要嗎?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桑思逸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姥姥說了,你之前情緒大喜大悲傷身體,這段時間要禁欲休養,把底子再養好些。”
林醞愣了愣:“什麼時候說的?”
“那天臨走的時候,”男人話音里有點委屈,“特別把我叫出來說的,她老人家又不是看不出來我沒碰過你……”
說什麼碰不碰的!林醞羞得抬腳踢人,嘴里也不饒人:“誰讓你看起來像個大色狼?”
桑思逸無奈地把他摟緊了一點:“別亂動,再動大色狼就不打算睡覺了。”
兩人貼得很近,林醞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變化,趕緊靜止不動。
過了一會兒又抬頭:“思逸哥——”
“嗯?”男人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
“這樣我睡不著,缺氧……”
深深地嘆了口氣,桑思逸開口:“那你轉過去。”
于是轉過身,再被男人摟住腰,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