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吳艾,早已無人關注他在哪里。
等到上了拔步床,林醞又被按在枕頭上好好親吻了一番。
把小兔子欺負得氣喘吁吁眼角泛紅,桑思逸這才放過他。
“思逸哥——”不知不覺叫出了小奶音,“你怎麼來了啊!不是說好了明天去村子里匯合?”
桑思逸雙手撐在他兩耳旁邊,又在他鼻尖上啄了一口:“想你了,等不到明天。”
小兔子得意地笑:“我好有魅力啊,能讓國王這麼想我。”
男人抿了抿嘴唇:“對,你最有魅力。這麼長時間了,前男友都還惦記著。”
這話酸味十足,卻惹得林醞吃吃直笑,桑思逸卻佯裝生氣,把臉埋在他頸窩里拱了拱,咬上精致的鎖骨。
林醞先是癢得直躲,接著吃痛,伸手打了桑思逸兩下,把他的腦袋從自己頸窩里挖出來,捏著他的臉頰讓他看向自己。
聚餐時他喝了兩杯,這會兒微微的酒勁正上來,本就潤白如玉的臉上飛起兩抹粉色,微圓的雙眼因為躲癢大笑帶上點水潤,在燈光下閃著光,雙唇潤澤艷麗,帶著剛才接吻時些微的水光。
桑思逸的眸色驀然深邃,伸手輕輕在他唇上按了一下,卻被調皮的小兔子舔了手指。
溫暖的舌尖似乎開啟了某個開關,桑思逸再忍不住,俯身深深地吻下去。
人說小別勝新婚,兩人幾天沒見,心中早已煎熬,如今滾做一堆,光是親吻哪里足夠?
林醞被吻得氣喘吁吁,顫抖的尾音從小兔子嗓子里逸出,帶著點勾人的妖嬈。
“思逸哥……”他急促地喘著氣,去親男人的喉結。
桑思逸卻避開了他。
“嗚——”小兔子似乎有點委屈,扒著桑思逸的脖子,一雙眼里都是不滿。
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自制力,男人閉了一會兒眼睛,才在他耳邊說:“乖,這里什麼都沒有,會很疼的。”
林醞愣了一下,睜開眼,心疼地看著忍得滿頭大汗的男人,忍著羞恥建議:“那我們選擇不疼的方式,好不好?”
……
……
終于云散雨歇,林醞全身都沒有了力氣。
桑思逸起身,把軟軟的小兔子抱起來,去浴室清理。
仔細給他洗過身體,又擰了一塊冷毛巾,在林醞發紅的皮膚上敷了一會兒,桑思逸這才把人擦干,抱回拔步床上。
給他裹好了被子,自己才去沖澡。
被磨傷的皮膚刺痛,想起自己不自量力的建議,林醞默默把被子再裹緊些。
抱歉,是我天真了。
浴室的水聲嘩嘩,林醞周身跟散了架一般,很快睡意上涌。
意識模糊間,身邊的床鋪微陷,男人在身邊躺下,拉過半條被子。
雙手伸展過來,林醞被拉入男人溫暖的懷抱。
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就聽見男人嘆了口氣:“還疼嗎?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話語暖心,似乎連皮膚上的疼痛也被沖淡了不少。
林醞翻了個身,把臉埋進男人頸窩里。
“笨蛋思逸哥……”他迷迷糊糊地開口,“我們該先去趟藥店的,下次……”
嘰里咕嚕了幾句,小兔子已經沉入了夢鄉。
原來他不怕。
原來還可以有下次。
男人輕輕地笑了,把人又往懷里抱緊些。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大雪已經停了。
太陽從云層里露出臉來,積雪的反光把小樓照得透亮。
桑思逸醒來的時候,小兔子還乖乖地趴在他懷里,軟乎乎的臉頰枕在他的臂彎中,小臉睡得白里透紅,十分可愛。
忍不住在溫熱的臉頰上親了親,誰知林醞竟很快睜開了眼。
“還早,再多睡會兒?”
林醞動了一下,輕輕抽了口氣,苦了一張小臉:“疼……”
桑思逸的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伸手要掀被子:“讓我看看。”
“不用……”林醞抓著被子不松手,昨晚他嫌褲子磨著疼,什麼都沒穿。
桑思逸也沒堅持,自己從被子里鉆出來,給林醞把被角掖緊:“你再睡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匆忙在衛生間洗漱一番,桑思逸披上大衣出了門。
林醞悄悄從被子里鉆出來,掀開被子看著自己。
柔嫩的皮膚上一片通紅,有幾處擦傷得厲害,滲出了一點細細的血絲。
這樣都疼得厲害,真要是……
林醞吐了吐舌頭,從內衣袋里找了一條內褲穿上,又套上睡褲,再次把自己裹進被子里。
今天已經是大年三十,大部分嘉賓都要趕早上的高鐵或飛機回家過年,隔壁左右很快傳來的聲響。
隔壁的房門咯吱一聲開了,腳步挪到門邊停下,張允晨夾著哈欠的聲音傳來:“啊~~~桑先生這麼早啊,給小醞買早餐?”
“嗯,”桑思逸溫和的聲音傳來,“前面有家湯包店的包子不錯。”
“啊,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他家的蟹黃湯包每天都排隊。上次我排了半天都沒買到,再不吃就回去了。”
樓梯上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門口鑰匙聲響,桑思逸推門走了進來。
放下打包好的湯包和豆腐腦,桑思逸走到床邊坐下,輕輕在林醞臉上親了幾下。
“醒了沒?起來涂個藥。”
不是去買早餐了嗎?怎麼還有藥?
林醞翻身看過去,桑思逸果然拿著一瓶碘伏和一管紅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