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思逸哥一起吃——”話音未落,大門已經哐當一聲關上了。
林母臉色一沉:“養不熟的兔崽子,有了老公就忘了娘。”
林父探手過來,握住了她的手,遲疑了一會兒才說:“當年和你在一起,我也和他一樣……”
林母臉一紅,白了老公一眼,把目光轉向餐桌邊的大兒子:“小檎啊,你……”
“我吃好了今天公司的事情有點忙爸媽你們慢點吃我先走了。”林檎一口氣說完,逃也似地離開了別墅。
林母瞪眼:“都是不省心的!”
林醞拉著乎乎出了門,直奔桑思逸的別墅,遠遠便看見男人抱著筆記本,坐在門前小秋千上。
“思逸哥!”他喘著氣跑到草坪上,一屁股坐在桑思逸身邊,“你怎麼一大早坐在這里?”
清晨朝陽璀璨,陽光柔柔地照在青年面上,每一寸肌膚都閃著喜悅的光。
桑思逸合起電腦,攬過被陽光親吻的青年,慢慢品嘗他柔嫩的雙唇后,才低聲道:“忘了告訴你大門的密碼,所以在這兒等你。”
林醞被親得臉紅,乖乖跟著他進房。
乎乎終于也進房了,門口放著它擦腳的小抹布,桑思逸蹲下身來,先給林醞換上拖鞋,再一個爪子一個爪子地給金毛擦干凈,把“暈乎”組合放進屋。
上次來的時候,林醞心里壓著事,壓根沒注意觀察房子的擺設,這時才發現,這套別墅的采光極好,客廳的落地窗面向燦爛的花園和小湖,這會兒陽光正從外面斜照進來,溫暖明亮。
沙發下鋪了長毛的羊毛地毯,軟乎乎毛茸茸,看起來比他在格陵蘭穿的那件大衣都厚實,卻讓人忍不住想要觸碰。
于是一人一狗就這麼歡呼著沖過去,一起窩在了地毯上。
桑思逸搖頭,看著他倆在地毯上打滾,自己把門口的鞋子擺好,林醞的外衣掛起來,轉身去了廚房。
廚房的門關著,一打開,香味就飄了出來。
早餐是胖乎乎的香菇燒麥、鮮香的艇仔粥和小油條,可摻雜在這些味道里的,還有一股熟悉的甜香。
林醞聳聳鼻頭,循著香味去了廚房。
男人正站在粥罐旁,給兩人盛出粥來。
蒸汽氤氳,溫潤了男人的眉眼,嘴唇勾出幸福的弧度。
畫面太美,林醞一時沒忍住,撲上去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
又惹來一番揉搓。
等好不容易兩人的呼吸都平靜下來,林醞早被抱起坐到了流理臺上,膝蓋夾著男人的腰,一臉紅暈。
桑思逸在他鼻尖上輕輕咬了一下:“一早上就來招我,也不覺得肚子餓?”
林醞暈頭轉向,這才想起來自己進廚房的目的,雙眼轉來轉去,終于找到了目標。
還是以前放烤箱的老地方,最新型的烤箱亮著光,餅干的甜香慢慢地滲透出來。
像是有感應似的,烤箱“叮”地一聲,完成了工作。
林醞跳下流理臺,忙忙去拉烤箱的門。
熱氣沖出來,濃郁的奶香味跟著瀉出,竟是小時候熟悉的味道。
林醞驚喜:“思逸哥,你這是哪里的配方啊,跟芳姨當年的餅干味道一樣!”
男人拿著厚重的防燙手套過來,把烤盤抽出來放在案臺上:“買房子的時候跟房主交流了一下,芳姨聽說我們是朋友,特地把餅干的配方給了我,還說很想你,讓你有空了去歐洲看她。
”
林醞已經等不及,不怕燙地從烤盤上拈起一塊兔子形狀的小餅干,咬了一口。
“啊,童年的味道——”
桑思逸拿過他手里的半塊餅干,把人往餐廳趕:“先吃早飯,一大早的不要吃零食,餅干還要放一下才好吃。”
話這麼說,那半塊餅干卻進了他的嘴里。
林醞做了個鬼臉,一步上前,抱住了桑思逸的腰。
“怎麼了?”男人手上還帶著防燙手套,拍拍他的頭。
林醞靠在他頸窩上,低低出聲:“你對我好,我知道的。”
云都的物業敬業,業主要出售房產,只需要在物業登記,說明價格區間,房產交割的事情就會辦得妥妥帖帖。
他之前也了解過,陳伯根本就是直接委托了事務所賣房,根本不用出面。
思逸哥輾轉打聽陳伯的聯系方式,找人溝通再索要餅干配方,怕是連芳姨都嚇了一跳吧。
桑思逸這會兒卻云淡風輕,把人推到餐廳坐好,又盛了兩碟小菜放到他面前:“快吃早飯,一會兒涼了。”
吃過早飯不過早上七點半,兩人上班的時間都還早,于是一個坐在沙發上對著筆記本工作,一個窩在地毯上嘰里咕嚕地說話,一同沐浴清晨的陽光。
小餅干裝在盤子里,放在茶幾上,林醞說幾句就去摸一塊,嘎嘣嘎嘣吃掉,接著說幾句,再去摸一塊。
突然就被捉住了手,手里的餅干拐個彎,落進男人嘴里。
吃了他的餅干還不算,舌尖輕輕舔過他的指尖,連餅干屑都不放過。
一直黏黏糊糊到了八點半,林醞的手機響了一聲。
“啊我差點忘了,今天要去簽合同。
”
男人抬眼。
“我堂姐給我介紹的綜藝。”林醞坐直了些,“我畢業有一年多了,璃云這個牌子在網上積累了點人氣,但是想要讓更多人知道,還是得加大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