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溫溫的,帶著特有的溫醇,和發糕的香甜混在一起,唇齒留香。
三個半發糕吃完,又喝了大半杯牛奶,桑思逸沒再喂他,跟他說:“坐五分鐘再去洗澡。”
被按著坐下,林醞伸手:“那個等會我……”
話還沒說完,就見男人已經面不改色地把手上的小半個發糕放進嘴里,就著剩下的牛奶,吞了下去。
于是,五分鐘還沒到,滿臉通紅的小兔子就沖進了浴室。
水聲嘩啦啦地響,林醞痛痛快快沖了個澡,關上水,突然傻了眼。
小浴室里沒有毛巾,沒有浴袍,只有他脫下來的臟衣服。
直接從公司過來,他什麼也沒帶。
可現在讓他穿臟的,外衣還行,內衣怎麼想怎麼別扭。
浴室的門被輕輕敲響,門推開了一條縫,遞進來一套家居服。
男人在門口慢慢解釋:“出門走得急,來不及給你買新的,就穿我的可以嗎?里面有內褲,那個是新的洗過的。”
手忙腳亂地接過來,又手忙腳亂地穿上。
林醞紅著臉出了浴室,指指里面:“我好了,你要去洗嗎?”
“好。”
男人拿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林醞走到小床前。
內褲比他的大了大概兩個號,穿著有點空空的。
林醞有點震驚地比了下尺寸,膽戰心驚地收回了手。
家居服也大,上衣下擺直接包住了屁股,褲腿長出一截,亂七八糟地踩在腳下。
北方的暖氣開得很足,剛洗完澡有些熱,林醞坐上床,把褲腿拉起來,在床上刷了會兒手機。
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又跳下床,進進出出轉了一圈。
桑思逸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林醞正在房間內外打轉,轉著轉著還不小心絆一下。
好不容易扶著書桌站穩了,突然驚呼一聲,被男人一把抱起,放在了書桌上。
男人坐在桌子前,低著頭,把他睡褲的褲腿慢慢往上折了兩折。
纖細骨感的腳踝露出來,潤白又精致。
不露痕跡地吸了口氣,桑思逸的手指在那腳踝上輕輕握了握,接著向上,隔著睡褲捏著林醞因為坐了一晚上而略微酸脹的小腿。
邊捏邊問:“怎麼了?丟東西了嗎?”
林醞被捏得舒服,半晌才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麼:“沒有,這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嗯,我們……我們怎麼睡?”
男人淺笑:“沒事,你睡你的,我在這邊沙發上湊合一下就行。”
林醞歪頭瞥了一眼對面的沙發。
臟、亂,還有煙頭燒的小洞。
那怎麼能睡?
還沒想好,已經被男人抱下了桌子:“好了,別想東想西的,抓緊時間睡幾個小時,等會兒來了人就睡不成了。”
林醞被塞進被子里,房間里關了燈,男人走了出去。
可是,睡不著。
剛剛完成的作品,像光的烙印,一直在眼前閃啊閃。
紅寶石被切割崩角,去安特衛普找寶石,找掮客,去格陵蘭,找到紅寶石,打磨,加工,最后的雕琢……
他竟然真的在一個半月內,完成了別人需要三個月甚至半年一年的工作。
如果沒有思逸哥,這些全都不可能。
有淡淡的煙草味道飄進室內,林醞悄悄起身,摸著黑走出去。
外間有個小小的陽臺,全封閉,但有窗子可以打開。
高大的身影倚靠在窗前,點著煙卻沒有吸,紅點黯淡。
他走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天空中,有星星在閃。
男人察覺他來了,忙按滅了手中的煙頭,又打算去關窗子,被他攔住。
“我想看看星星。”
“好。”
其實星星沒什麼好看的,城市的天空素來不干凈,即便是凌晨五點,能見到的星星也不多。
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看一看。
冷風從窗子縫里吹進來,林醞只穿著家居服,打了個哆嗦。
男人從身后抱過來,用自己的大衣裹住兩個人。
同款的薄棉睡衣,體溫透過兩件衣服透過來,交織在一起。
“思逸哥。”林醞低低喚了一聲。
“嗯?”男人輕聲應答,“怎麼了。”
“謝謝你。”
有微微的震動從緊貼著的胸膛傳過來,震得人后頸發麻。林醞拿后腦勺往后撞撞:“笑什麼呀?”
“沒什麼,能幫上忙我很高興。”
仿佛身上裝了感應開關,一靠近桑思逸,林醞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就這樣靠著他站了一會兒,已經開始頭一點一點地打瞌睡。
伸手關了窗子,桑思逸輕輕拍拍他的臉頰:“去床上睡了。”
林醞迷迷糊糊點頭,被男人摟著,磕磕絆絆地往房間里走。
上床,蓋好被子,桑思逸剛要起身,衣角卻被抓住。
床上的人輕輕扭了扭,挪出個位置來。
小兔子迷迷糊糊地瞇著眼,攥著衣角又扯了兩下。
“思逸哥,沙發不干凈,你睡這里吧。”
作者有話說:
套路小兔子穿男朋友睡衣的桑思逸:他說要幫我開飛機,還要我睡旁邊,每次跟老婆獨處都是挑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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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發完邀請的小兔子, 眼睛一閉,立刻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