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方老板面露兇相,他說假扮就假扮嗎?
“那天他不是幫我解圍嘛,我也說要辟謠,但是他說,剛宣布訂婚就說分手,對我的名聲不好,而且……”林醞聲音低了點,“吳艾這段時間來找過我幾次,我也希望能有個擋箭牌……”
方禮不由自主點了點頭,隨即醒悟過來,這還在拷問呢,忙又擺出不相信的樣子。
具凱之沉吟:“小醞,你對桑思逸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人挺好的啊!”林醞抬頭,“有什麼不對嗎?”
“你認識他才幾天,就這麼給人下結論?”具凱之不以為然,見林醞有些不服氣,又解釋道:“他們桑家的情況復雜,不是你應付得來的。”
“我知道啊,他媽媽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后來他父親把養在外面的小老婆和私生子接了回來,就是那個陳思祺嘛……”
話沒說完,包廂的門突然開了。
來的正是陳思祺。
雖然都在一個圈子里,但林醞、方禮、具凱之還有幾個二代是發小,幼兒園穿開襠褲的交情,從小一起玩到大,調皮搗蛋都在一塊。
至于吳艾,十來歲才認識,都算是后來的。
陳思祺是私生子,十六歲以前一直和母親住在別處,十六歲那年陳慶延終于在公司站穩了腳,這才把陳思祺認回膝下。
他想要和這幫珠寶圈的二代交朋友,雖然也沒人因為身份什麼的特意為難他,但始終無法插足到那個鐵三角之中。
他也不愿去當舔狗,到了最后,自然是各立山頭。
圈子不同,兩幫人互相看不慣,屬于那種如果街上撞到,會各自偏頭,說一聲“呸,傻逼”的關系。
今天陳思祺這麼大大咧咧闖進來,具凱之立刻皺了眉,站起來打招呼,“今天陳少怎麼賞臉過來了?”
“當了老板就是不一樣啊,”陳思祺一臉的混不吝,“聽說你們在這兒聚會,我也來湊湊熱鬧。”
說著便往林醞身邊的沙發上一座,拎起骰盅:“玩一把?”
林醞皺眉。
方禮一揮手,擋在林醞面前:“他不會,你什麼意思?”
“我哪兒有什麼意思?”陳思祺觍著臉笑,“說起來大家生意都做在一起,平時也應該多溝通交流才是啊。”
這話不軟不硬,讓人沒法往下接,又不好趕他走。
陳思祺今晚倒是熱情,沒管方禮的臉色,直接開始搖骰子。
規規矩矩玩了幾把,沒作弊也沒鬧酒,倒像真的只是過來交流感情。
林醞平時不玩這個,總覺得這游戲太依賴運氣,這會兒看他們玩起來,便好奇地在一邊觀戰。
骰子噼里啪啦亂撞,陳思祺把骰盅倒扣在手里,覷了眼林醞:“你猜猜這一把的大小?猜中有獎,錯了不罰。”
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林醞隨意道:“小。”
陳思祺把骰盅又搖晃了一下,掀開,果然是小。
陳思祺開口:“桑思逸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具凱之和方禮都朝他看過來,陳思祺放下骰盅:“我聽說你們在調查他,搞那麼麻煩做什麼,來問我啊,還有什麼人比我這個自家人更了解他嗎?”
卡拉OK的包廂里,歌聲、猜拳聲沸反盈天,沙發角落的這一小塊卻氣氛凝重,三個人都皺眉看著他不說話。
陳思祺依舊笑著:“你們這是什麼反應?”
他看了眼具凱之緊緊皺著的眉:“哦,明白了,我要說什麼,你倆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林醞一臉疑惑地看向方禮,眼神里全是疑問。
方禮求助地看向具凱之,沒等具老板開口,陳思祺就道:“他們是你的好朋友,不忍心開口很正常,大義滅親這種事情,當然還是得我來做。”
作者有話說:
滅個頭你滅,看下一章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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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具凱之的眉擰得更緊了,不動聲色地往林醞身前擋了擋,陳思祺已經開了口:“我這個哥哥小時候生活挺幸福,富家長子,萬千寵愛于一身。可惜,卻在十歲那年沒了母親。”
說起這樣的事,陳思祺臉上卻沒有一點遺憾的表情:“其實也矯情,他媽都死了半年了還緩不過來,我爸把他送到鄉下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聽了什麼人的蠱惑,回來以后就開始叛逆,抽煙、喝酒,和社會渣滓混在一起,幾年都沒有起色。”
仔細品味著林醞的神色,他接著道:“再后來,為了挽救他,桑家還把他送到A市的景高來讀書,結果,不知道他又惹了什麼事,受了重傷被送到國外治病。”
“我想,你們的資料大概就到這里為止了。”陳思祺懶洋洋地掃了三人一眼,“今天玩得開心,本少爺獨家放送:兩年后,他在國外痊愈,卻不想回國。也難怪嘛,那麼多開放的洋妞,那麼多紙醉金迷,他在國外樂不思蜀,聽說還加入過一段時間的不良幫派,替人賣命。
還好僥幸留了性命,這幾年做了寶石掮客,有一單沒一單地過日子。”
說完這些,他刻意停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