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那幫朋友說話不小心,讓林醞知道了什麼?
吳艾暗暗警惕,還沒哄好林醞之前,還是離白彥遠一點吧。
作者有話說:
呸,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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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別墅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上,桑思逸便松了手,后退一步。
圈在身周的溫暖突然消失,林醞本就郁悶的心情雪上加霜,倔倔地盯著門鎖不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桑思逸還在,便轉頭來找他。
身后沒人,廚房里倒是有些許動靜。
林醞慢慢走過去。
早上做小籠包剩的小半碗面粉已經攪成了面糊,撒了細細的鹽粒和胡椒。一個雞蛋打進去攪散,原本的蒼白便摻入了一抹暖色,再加上切得細細的蔥末和胡蘿卜碎,變成了活力十足的模樣。
平底鍋已經燒熱,熱油滋滋作響。面糊傾倒進鍋里,輕輕一轉便糊了滿底,變成一個漂亮的圓。
雞蛋餅的香味飄出來,郁悶的小兔子抽了抽鼻子,沖著鍋里咽了口口水,出聲要求:“再攤個雞蛋。”
“好。”男人麻利地把軟餅翻了個個,單手敲了一顆蛋,臥在餅上。
雞蛋圓圓的,像笑臉,也像昨天收到的那對火歐泊。
小兔子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其實也不是那麼糟糕。
雞蛋餅很快攤好,用鍋鏟卷起放進盤子里,又從一邊重新熱過的粥罐里盛了一碗粥,桑思逸抬抬下巴:“去餐廳吃飯。”
坐在餐桌前,林醞不怕燙地用指尖扒拉著軟餅,一口咬下去。
雞蛋的醇,胡蘿卜的甜,加上蔥油的香氣,小兔子吃得一臉滿足。
桑思逸夾起一只快要冷掉的蟹黃湯包,面不改色地放進嘴里。
“我最喜歡吃雞蛋餅了。”咽下嘴里的食物,林醞終于有空發出聲音,“小時候在老家,跟人打架受了委屈,姥姥就給我攤雞蛋餅吃。”
桑思逸偏頭看他:“你還會打架?”
“怎麼不會?”小兔子撩起睡衣袖子,露出手臂肌肉來,“我個子不高,但打架很厲害的。”
“是嗎?”桑思逸垂下眼,想起那個比兔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團子,奶兇奶兇地擋在人前的模樣,彎了彎嘴角。
“你別不信啊!”林醞叫著,伸手便去扒拉桑思逸的手腕,抓住了就搖。
桑思逸被他搖得直晃,抬起眼來很認真地說:“沒有不信,我信。”
目光坦然,直射進林醞眼里,反倒叫人不好意思起來。
這會兒才發現,自己竟抱住了人家的胳膊,襯衣細膩的紋理下,手臂肌肉結實流暢,極具力量感。
耳根又開始燒,林醞趕緊松了手,欲蓋彌彰地去抓雞蛋餅,卻發現桑思逸的襯衣袖子上,沾了幾點油漬,赫然是自己的手指印。
“啊思逸哥,你的袖子……”他不好意思地瞅了男人一眼。他就這個毛病,想到了開心的事情便會忘了禮儀,以前也弄臟過吳艾的衣服,被他念了好一陣子。
桑思逸看都沒看一眼,把林醞的粥碗又朝他推了推,“喝粥,別噎著。”
見他不動,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袖子,這才不在意道:“沒關系,一會兒穿上外套就看不到了。”
早餐吃完,小兔子坐在餐桌邊發愁。
桑思逸放下粥碗,看他皺著眉,有些擔心。
“怎麼了,心情還是不好?”
正想著怎麼才能再逗他開心點,林醞哀嘆:“吃太飽了,等會兒開車該頂得難受了。
”
忍不住看了眼小白兔鼓鼓的肚子,桑思逸忍笑:“那就晚點再走,先去散個步?”
“哦,對了,要幫你看房子的。”林醞一下子精神了,捧著肚子站起來,艱難地爬上二樓。
樓上傳來衣柜開合的砰砰聲,桑思逸在樓下收拾了餐具放進廚房,再出來時,林醞已經穿戴停當。
沒什麼奇裝異服,奶白的衛衣配了條淡藍的牛仔褲,依然是只軟軟的兔子。
小李已經在物業恭候多時,見兩人走來忙笑臉相迎,先跟桑思逸點頭,接著跟林醞打招呼,言語中都透著欣喜。
“林少爺,上次你幫我改的那對耳環,我女朋友可喜歡了,說特別閃。”
林醞呵呵地笑:“她那對雖然是鋯石,但凈度很好,就是切割的時候不夠仔細,我多磨出一個面,火彩就好看多了。”
小李聽不大懂,但不妨礙他開心,又狠狠把林醞夸了一頓。
臨近中秋,桂花陸陸續續地開了,云都小區里,滿是馥郁甜美的香氣。
“左邊這棟我不熟,右邊那棟以前是陳伯伯家的,他家應該是移民了。”
林醞看著那棟別墅前的小花園,瞇著眼睛笑了起來:“陳伯伯的太太叫芳姨,她烤的餅干特別好吃。我小時候經常溜到到他家去玩,就為了蹭餅干吃。有一次還跟我爸說,想拿芳姨來換我媽,被我爸揍了一頓。啊,那個秋千還在啊……”
看著林醞一路小跑坐上了秋千,桑思逸低聲對小李說:“就這棟吧,你把合同擬好,我讓人來辦手續交余款。”
小李歡天喜地地走了,桑思逸這才慢慢走到兩人座的鐵藝秋千前。
“要去看那一棟嗎?”林醞坐在秋千上揚起臉,初秋的陽光透過樹叢照射下來,柔柔的光暈便爬上了潤白的臉龐。
“不用了,就這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