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瘋狂的地下賽場,當然存在操控勝負, 故意打假賽, 但是作為莊家, 他們絕對不可能做得這麼明顯, 就算是放水也一定會放的有水準,至少讓絕大部分人察覺不出來。
能夠建立地下賽場的人背景很深,發言人出來安撫之后,人群的暴動暫時被壓制下來,除了某些押了自己全部身家的瘋狂賭徒還是無法接受,絕大部分人都選擇等待。
在比賽臺上的西萊爾從機甲中走出,收起自己的機甲進入后臺, 離開的時候, 他看了一眼人群, 成禮隔空對視了一瞬間, 就安靜跟戴著面具的管事離開。
等西萊爾的背影消失了十分鐘以后, 之前和成禮打過交道的美艷女Alpha又走到他跟前:“這位先生, 我家主人有請,麻煩您跟我來一趟。”
押西萊爾的人并不是沒有,畢竟比例相差懸殊,總有一些賭狗想著極限翻盤,但是這麼明顯的局,他們出的籌碼要麼很少,要麼就是對本人而言無關緊要的數量。
只有成禮,他把進來的全部籌碼都押在了夜蛇身上,一下翻了數倍,按照籌碼和星幣的兌換率,不至于讓地下賽場傷筋動骨,但也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字。
成禮沒有立馬答應,當著那些等待的客人的面,他直截了當的問:“在你們的賽場,只能賭輸不能賭贏嗎?”
這一場賭局的勝率達到了驚人的一比一百,成禮直接押了剛開始兌換的五十萬籌碼,以小博大,他從賽池一下子收割走了五千萬。
女Alpha嘴角抽了抽:“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賽場對客人一向很尊重。
別說是區區五千萬籌碼,我們場子里賺了五個億的也有人在,只是主人要給其他客人交代,出于好奇想見見您,還望您能配合。只要沒有問題,我們會給予打擾您的補償。”
這次他們賽場并沒有投入太多,賺的是雙方手續費的錢,給了成禮那些錢,還是不虧。只是承受的住是一方面,后面的人想要見成禮是一方面。上位者當然不可能親自來請成禮,安排女招待過來,傳遞的意思也是先禮后兵。
成禮依然語氣平靜的問:“如果我選擇拒絕呢?”
他面前的Alpha一臉不在意的攤攤手:“你要是實在不愿意,那我們也不強求,只是賽場同樣尊重其他客人,出了地下賽場,絕對不會輕易干涉客人的行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賽場肯定會表現得客客氣氣的,畢竟他們是讓客人歡樂的賽場,又不是什麼雙方通吃的黑心場所。當然了,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她這麼說,立馬有人蠢蠢欲動起來。地下賽場雖然沒有強行綁走成禮,但是剛剛女招待一開口,就暴露了成禮在這次比賽賺取的錢財,對于那些身上并不富裕的賭徒來說,五千萬星幣絕對是一大筆錢。
很顯然,女招待對成禮的拒絕很不滿意,剛剛那番話就是直接把他放在架子上烤。畢竟這里是他們的地盤,過江龍都要讓一讓地頭蛇,更何況成禮形單影只,看起來就是個好欺負的新人。
十分鐘后,成禮走在女招待身后抵達了賽場的另一個空間,明明是被自己這一方軟性壓迫過來的,可是女招待并沒有在對方身上感知到任何氣惱、憤怒、恥辱的情緒,好像這位戴著狐貍面具的新客真的是被恭恭敬敬請來的,而自己就是一個純粹的帶路工具人。
在成禮身上碰了兩次釘子,女Alpha心中不悅,但還是先伸手按了門鈴,再敲了敲房門:“主人,您請的客人到了。”
門嘎吱一聲開了,映入成禮眼簾的是摘下了蛇形面具的西萊爾,還有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Alpha,對方的容貌并不算很英俊,只能說是中等偏上,清秀有余,俊美不足,但是氣質華貴,皮膚和身材都保養得當,要不是談笑間眼角遮擋不住的細紋出賣了他的年紀,乍一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
屋內的擺設裝潢極其的富麗堂皇,屋內還點了香薰,角落里的香爐煙霧繚繞,淡淡的白色煙霧裊裊而上,讓整個場面顯得輕松又愜意。
“貴客光臨,來,到這邊坐,你們兩個是校友對吧,別拘束,想坐哪坐哪。”
男人看向身后的女Alpha:“露娜,你出去吧,把門關上。”
聽到這句話,成禮就明白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和西萊爾的真實身份,他在這個星系勉強也能算的上名人,作為原著中有不小戲份的地下賽場的主人,能弄到自己的資料不是什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但是這不妨礙成禮不喜歡對方,他沒有搭腔,徑直走到西萊爾邊上的沙發,然后在離對方三十公分的單人沙發坐下。
他沒有預知的能力,當然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作為一個并不擅長聊天的人,成禮絕對不會主動開口熱場子。
西萊爾倒是擅長這種事情,但是他惱怒于賽場主人的行為,又擔心成禮,不愿意開口說話,只一邊偷偷瞧著成禮,一邊揣測對方此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