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如同藝術品的手拎起了扒衣服的罪魁禍首——一只扒拉開西萊爾和成禮之后,還留在成禮胸膛上不斷踩奶的小老虎。
它在西萊爾離開之后,就第一時間跳到自己最喜歡的地方,然后四只像山竹一樣的爪爪無師自通的開始踩奶,精神體具象出來的絨毛都遮擋不住這只和小貓咪一樣的虎崽的愉悅,它甚至舒服的尾巴跟著一起抖動,喉嚨里還同時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成禮在回答了西萊爾的問題之后才坐起身來,第一時間抓起了丟了哈爾森大臉的小虎崽,把它丟回某位突然闖入的皇太子身上。
也是這個時候,哈爾森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他的精神體剛剛干了什麼?!而他因為同步了精神體的愉悅,居然也沒有第一時間去阻止?!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高傲的皇太子低下了頭,這只根本不聽他使喚,還在蹬腿的精神體具象絕對不是他的。讓他仔細看看,地上怎麼就沒有裂開條縫能讓他鉆進去的?!就差一點,他差點沒忍住一起呼嚕呼嚕。
不過目光移到先前成禮躺過的地毯,虎崽因為是精神體,不可能留下絨毛,但地毯上的毛卻被壓得亂糟糟,有很明顯的使用痕跡。他立馬采取了先聲奪人的方式轉移自己的尷尬:“你們兩個剛剛到底在干什麼?”
如果不是被西萊爾和成禮震驚到,他這只丟臉的精神體也不會冒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神具象感受到哈爾森在心里腹誹它,剛剛在空中狂蹬腿的小虎崽張開血盆大口,嗷嗚咬了哈爾森一口,沒流血,還是讓哈爾森吃痛下意識松開手。
不過它也沒有能夠重新跑回成禮身上踩奶,而是在空間一躍,重新化作了金色的星光點點。小貓崽前后出現了大概三分鐘,差不多是訓練一周的哈爾森的極限了。
沒了拖后腿的罪魁禍首,哈爾森頓時更加理直氣壯,他清了清嗓子:“就算要干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在公共區域做這種事情。”
皇太子朝著成禮投向了譴責的目光:“寢室守則的第三十一條,你自己擬出來的條例,我沒記錯吧。”
成禮疑惑地看向他,他從頭到尾都很坦蕩,不知道哪里怎麼就觸碰了三十一條,不過轉念一想,哈爾森和西萊爾是原定的一對,大概此時此刻哈爾森已經對西萊爾有了別樣的感覺,只是他和原劇情中一樣,遲鈍的要命,前期一直愛他就要欺負他,后期才察覺出來。
他于是認真解釋:“我剛剛在請教西萊爾打架的方式,他在進行指導,并沒有違規。”
哈爾森冷哼一聲:“什麼招式,還需要西萊爾給你指導的?”他的目光在成禮鎖骨以下的位置掃了一眼,隨即撇開,“我可不知道什麼正經的打架還是要解衣服的。”
其實看西萊爾和成禮的神態,哈爾森也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不可能是在干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先不說大家都同進同出,除了競爭關系之外,沒有半點曖昧,就算私下里真的定情了,成禮的性格也讓他不會在公共區域做出這麼放縱的行為,只是如果不把鍋甩出去,那這口大鍋就會落在他的精神具象上。
成禮嘆了口氣,扣好了被扯開的衣服,把衣服上的褶皺也用手指撫平,他向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別過臉去的哈爾森面前。
“哈爾森寢室長。”
哈爾森正過臉來,脾氣不好的回了句:“什麼事。”
“冒犯了。”突然的肘擊,腿部壓制,同一時間鎖喉,成禮完全復刻了西萊爾之前對他所做的動作。衣冠楚楚的制服青年以同樣的姿態把猝不及防的哈爾森壓在了地毯上。
唯一的區別是,他在對方的腦袋磕在地毯上的時候,用自己的手墊了一下,然后不等外人打擾,就在后者心跳速度飛速上升的時候把哈爾森拉了起來:“就是這樣的指導動作,我覺得還挺管用的,你覺得呢。”
“什,什麼……”哈爾森結巴了一下,隨即憤怒道,“解釋就解釋,怎麼突然就動手動腳了!”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之前被成禮懟過的事情,這次可是對方先動手的,可惜自己一下心急,竟然沒有完美復述成禮說過的話來反諷他。
“我解釋過了,只是寢室長你不相信,實踐出真知,沒有什麼比你親身感受更合適了,再一次向你致歉。”
西萊爾終于找到機會發言:“這事情也不能怪成禮,如果事先申明過,就起不到出其不意的作用,他只是在還原我們之前做的事情。哈爾森你之前還嚇了我一跳,我差一點沒掐壞成禮,這樣好了,我們都被嚇到了,一來一回,就算扯平行不行。”
哈爾森看了眼成禮的脖子,他扣上了衣領處最上方的一顆紐扣,但并沒有立起領子遮掩脖子,從他的角度可以輕易看到對方脖頸處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