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昨晚才剛發生了他回去集團緊急開會晚回家的事情。
“我覺得我不算很合格,孕期前三個月的時候我沒有發現他懷孕,現在孕四月我才算是比較多陪著他身邊。”
蘇雋鳴聽見冬灼這麼說擰了擰眉,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冬灼的,也是因為他們之前兩人都比較忙,而他就算是累也不會說在冬灼忙碌的時候去打擾他。
“蘇先生,你覺得呢,你的丈夫陪伴你的時間多嗎?”心理醫生在紙上記錄著什麼。
蘇雋鳴如實:“嗯,在我看來他陪伴我的時間是比較多的,再加上我們的工作原因,都會比較忙碌,但只要他不工作了就會陪著我。而且他對我很好,是非常非常好。”
心理醫生觀察著蘇雋鳴說話時的表情變化,了然點頭,笑道:“看出來了,你很肯定你的丈夫。”
“他確實很優秀。”蘇雋鳴實話實說。
冬灼不自然的咳了聲,怎麼現在還夸上他了:“我愛人也很優秀的,他比我優秀多了。”
心理醫生聽著這兩人的互夸,大概有了判斷:“從診斷上看是屬于輕度的產前抑郁,很有可能是起于這場車禍給心里造成的壓力跟焦慮,現在我不建議用藥,一是輕度可以通過陪伴來解決,伴侶會給你比藥物更好的效果。二是還請丈夫給予你愛人更高的需求,如果能夠做到暫時放下工作全天陪伴那就更好了。”
“我可以,這段時間我會推掉所有的工作全心陪伴他。”冬灼沉聲篤定道,問就是他現在很惱火昨晚的緊急會議。
“如果可以的話這個時期能出去散散心也是不錯的,畢竟天氣也暖和了。
”
結束問診后心理醫生讓蘇雋鳴先出去坐一會,單獨跟冬灼說了幾句。
從醫院離開時正是中午太陽最熱烈的時候,不過二月份的天溫度暖和,不算很熱。
室外停車場,光線落在線條硬冷的黑色轎車的車身上,折射出昂貴的金屬質感。放置在黑色轎車的左右兩輛車保鏢們上車,另一個保鏢走到黑色轎車的駕駛座上開車。
冬灼打開后座的車門,手護著的蘇雋鳴的腦袋讓他先上車,隨即自己才彎腰上車。
“升隔板。”
低沉穩重的聲音在車里響起。
黑色轎車的后座很是寬敞,只見隔板緩緩上升,將駕駛座與后座完全隔開一個獨立的空間,車輛在前后的兩輛車保護下平穩的在路面上行駛。
“乖乖。”
“嗯?”
“我想去一個地方。”
冬灼聽到蘇雋鳴這麼說看向他,然后就見蘇雋鳴微微起身,手撐在座椅上,屈膝抵著椅子邊緣,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坐到了他身上。
他眸底深了幾許挑眉,手護住蘇雋鳴的后腰,對于這男人的撒嬌他很是受用,抬眸笑問:“想去哪里?”
蘇雋鳴雙臂摟上冬灼的肩膀,把臉埋入他的肩頸里,眉梢舒展是完全依賴的姿態,他親了親冬灼的耳朵,伸手去摸他的腦袋。
冬灼察覺到他要什麼,笑出聲把自己的狼耳朵露出來。
蘇雋鳴看見黑色的狼耳朵時眸底染上光亮,心頭癢癢,伸手摸上,撫摸著這對狼耳朵的尖尖。
“別摸太久。”冬灼掌心輕拍著蘇雋鳴的后腰,溫柔警告,聲線變得有些低沉:“乖乖,狼的耳朵很敏感,我會有感覺的。
”
蘇雋鳴只能作罷的放下手,腦袋枕在他肩膀上說:“那我看看,你先別收回去。”
“嗯。”冬灼察覺到他語氣里的疲憊,知道他現在就是動不動就累,牢記著醫生說的盡量做一些能讓蘇雋鳴轉移注意力或者是開心的事情:“你還沒說你想去哪里。”
車窗外倒映著快速往后退的參天大樹,熱烈的陽光透過樹梢斑駁的樹影落在地面。
蘇雋鳴凝視著車窗外,唇角微揚:“我想現在就去西爾克。”
“好。”
蘇雋鳴抬頭看了冬灼一眼。
冬灼看向蘇雋鳴,扶住他后頸往自己臉前靠近,將吻落在他額頭上,這一吻無比的溫柔繾綣,只聽他溫聲道:“我們現在就去。”
私人飛機穿過云霄,留下一道綿長的飛機線。
。
此時的西爾克早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模樣,重新規劃修繕的環境讓一切看起來都格外的干凈,由于還處于融雪的季節,還能看見不少薄薄的雪層。
遼闊的平原疆域,放眼望去宛若被薄霧覆蓋著一層云霧般的感覺。
只見已經融雪的草地上好幾只雪狼在奔跑著。
前面跑的兩只雪狼額前都有黑色水滴印記,疾跑的速度之快,后面跟著一只很小只的小奶狼,它跑幾步摔一個跟頭,最后估計是生氣了,直接躺在草地上變回了人形。
是雪瑞。
“我不跑了!”雪瑞小短手撐著地站起身,氣鼓著臉,盯著跑遠的兩只雪狼:“大只了不起唄,跑得快可真了不起!”
他光著身體跑向坐在旁邊的蘇雋鳴。
蘇雋鳴看見雪瑞又是光著身體跑回來,雖然還是小屁孩的身體但也是看得一陣頭疼,他拿過一旁的衣服:“快過來穿衣服,下次不要這樣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