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順著腿根小腿肚上滴落地面。
蘇雋鳴這才感覺到動靜迷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冬灼抱了起來:“……嗯?”
“那麼困嗎?”冬灼把他抱著放在洗手臺上,將浴巾扯下給他裹上,再拿過毛巾給他擦頭發。
“是很困。”蘇雋鳴低下頭,打了個哈欠。
“不會有了吧?”
蘇雋鳴:“!”他愕然抬頭,困意瞬間全無,瞪大眼看著冬灼:“不能吧,我們每一次不都——”
“我亂說的。”冬灼見他反應那麼大笑出聲,毛巾擦過他的眼皮,低頭吻了吻:“不會的,我們每一次都有做措施。”
“可是我最近確實有點困,這個癥狀……”蘇雋鳴也覺得自己最近總是犯困,然后胃口也變大了。
“測一下?”
半小時后——
臥室里。
兩人坐在床上,看著這根什麼事都沒有驗孕棒松了口氣。
蘇雋鳴這才笑了,直接把驗孕棒丟到垃圾簍里:“沒事沒事,虛驚一場。”
然后他就看見冬灼去拉抽屜,直到看見他拿出那個金色小包裝。
冬灼將金色小包裝放在嘴邊,臉一別,撕下包裝,隨即把這個放在蘇雋鳴手上,再摁下床頭的按鈕。
靜音軌窗簾一層又一層的拉上。
屋內的光線慢慢減弱。
柔軟的大床深陷擁抱而下的弧度。
“你幫我戴,再來一次。”
……
在島嶼待了一個月,在野外的車頂上擁抱繁星,在最高層的酒店落地窗將月色一覽入懷,在每一處角落都嘗試留下痕跡。
也在剩下的兩個月走了十幾個國家。
不為了什麼,就是在談戀愛約會之余為了去看看人家的動物園。
“你看看人家動物園養的狼,是不是跟我們國家保護區里的不一樣。
”
觀光區玻璃墻外,蘇雋鳴全神貫注的看著里頭的狼,自然跟國內的雪狼不同,國內的動物園幾乎很少養狼,因為狼的本性很難馴服,所以能在動物園里看見狼是極少見的。
“你要不多花點時間看看你自己養的?”
蘇雋鳴聽到頭頂上傳來略帶幽怨的聲音,回頭看了眼冬灼,笑了笑:“干嘛,我就看一下。”知道這只狼是吃醋了伸手握住他的手:“好了我不看了。”
“你是不是想回保護區了?”冬灼順勢握住蘇雋鳴的手,察覺到他的目光還落在里邊的狼身上。
那只狼趴在石頭上,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哪里還有狼的本性,已經是被馴化了。
“或許現在保護區已經不需要我,但我還是很想回去看看。”蘇雋鳴看著那只趴在石頭上的狼,若有所思,可能是出于不忍,他又看多了幾眼。
“想看狼還是西爾克。”
蘇雋鳴聽見冬灼這麼問,也沒有很意外,他垂下眸笑道:“西爾克。”
現在的雪狼早已經不再是兩年前即將面臨功能性滅絕的狼,已經從這個名單上刪除,甚至在短短的兩年時間里應淮狼圈的狼就與不少人類相識,相愛,生兒育女,成為了對社會貢獻極大的新人類。
上有政策保護,下有陸應淮早已經堆積如山的強大財力支撐。
所以他現在懷念的不僅僅是西爾克里的狼,而是西爾克這個地方。
象征著自由的地方。
西爾克曾經是雪狼的根,也同樣是他的根。
是永遠都忘不了的情懷。
“那現在回家?”冬灼問。
蘇雋鳴抬眸對上冬灼的詢問,像是聽出他的意思,笑著點頭:“嗯。
”
他們將近三個月的蜜月之旅終于結束。
當飛機穩穩落地艙門打開時,一道小身影像道火箭似的沖向他們,氣哼哼的。
“爸爸!!”
蘇雋鳴剛下飛機就看見兒子小宴禮沖了過來,倒不是為了抱他,而是跟個煤氣罐似的站在他面前,臉氣鼓鼓的,小短手叉著腰盯著他們。
他知道兒子是有點生氣了,畢竟這個年齡的孩子可能還理解不了三個月究竟有多長,但離開這麼些天確實是有些久。
看見小宴禮生氣的看著自己,他也有些過意不去,彎下腰把兒子抱起來。
“你們怎麼回來了!”小宴禮氣得抱住雙臂,瞪了眼爸爸,又瞪了眼大爸:“你們干脆別回來不要我好啦!”
蘇雋鳴抱歉的親了親兒子:“對不起啊寶寶,爸爸們是去的有點久。”
“所以你們是想我就回來了嗎?”小宴禮試圖尋找自己的存在感,嘴巴撅著,脾氣掛了起來。
冬灼像是想到什麼無情笑了出聲。
剛笑就被蘇雋鳴刮了一眼。
蘇雋鳴見冬灼在笑就知道他在笑什麼,自然的他也是有點心虛,也不是說不想兒子,其實還是想的:“當然想,爸爸們可想你了。”
“那我的禮物呢?”小宴禮這才放下有脾氣的雙手,朝著大爸伸出手比劃:“我那個跟籃球一樣大的鉆石呢?紅色的。”
冬灼:“……”完了,他給忘了。
小宴禮看見大爸的表情,嘴巴一癟,開始顫抖,眼淚說掉就掉了,攤出的雙手捂臉哭出聲:“嗚嗚嗚嗚……你們玩得開心不帶我就算了,還不給我帶禮物,孩子傷心了。”
蘇雋鳴聽著兒子這個哭聲,本來小家伙的嗓門就大,這會在耳邊哭起來是震耳欲聾,他看了眼冬灼,示意快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