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畢竟我們得在這里住三個月,就想著讓人弄齊全一些。”
“我以為你要開店呢。”蘇雋鳴看著在自己家里弄得跟外邊的健身房似的,對這家伙有些無奈,他對這些實在是望而生畏,轉身想著離開。
誰知冬灼的手伸出握住門框,攔住了他。
他不解抬眸。
“動一下?”冬灼挑眉笑問。
蘇雋鳴面無表情:“……你逼我。”
冬灼笑出聲:“我還沒開始呢,吃飽也有一會了動一動吧。”
“我不想動。”蘇雋鳴覺得自己這個年齡實在沒有這家伙那麼精力充沛凌晨的還能健身,想著彎下腰鉆出去。
結果被冬灼的手臂攔腰抱住,直接單臂把他從原地抱起來,抱到單杠前。
蘇雋鳴看了眼自己雙腳離地:“……??”
“引體向上來十個?”冬灼直接把這男人舉高讓他雙手去碰單杠。
蘇雋鳴感覺自己被托高,臉都快靠近單杠了,就只有一指距離,但是看到這個單杠就想放棄,他雙手碰都不碰,板著臉嚴肅道:“我不行,心臟不行,會難受的。”
他能高強度的出差,長時間的站著,但不代表他的體力好,這些需要用到肌肉力量的運動他不太在行。
尤其是生完小宴禮后。
冬灼無奈的把他抱下來放回地上:“那練一下近身搏斗?”
蘇雋鳴皺眉:“誰敢打我,我有保鏢的。”說這拍了拍冬灼的手臂:“難道保鏢沒用嗎?”
冬灼寵溺的笑出聲,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捏著他的下巴:“以防萬一不好嗎?學兩下。”
十分鐘后——
“太累了,這比床上累多了。”蘇雋鳴原地坐下直接擺爛,有點小喘。
冬灼:“……”
算了。
蘇雋鳴抬頭瞄了眼一臉無語的冬灼,知道他嫌棄自己的體力,便撐地站起身:“哪有人出來度蜜月健身的,不都是新婚夜……什麼的嗎?”
他想到剛才在一樓看的那整面酒柜墻,要不他喝點酒算了。
這樣還能夠興奮點。
“你想要了?”冬灼挑眉。
“去喝兩杯。”蘇雋鳴笑。
諾大的客廳里,開瓶器‘bo’的一聲,洋酒的醇香溢出,透黃色的液體順著杯壁倒入高腳杯中。
“就喝一點。”冬灼把高腳杯放在蘇雋鳴面前,提醒他:“不然等下醉了。”
蘇雋鳴拿起高腳杯,想也沒想仰頭一口喝了。
這一瞬間,洋酒下肚,后勁慢慢上來,開始覺得有些熱。
冬灼眼疾手快的拿過他的高腳杯,表情陰沉:“哪有人像你這樣喝的。”
“再來一杯。”蘇雋鳴雙手握上冬灼的手,抬眸望著他,眸底蕩開漣漪:“好嗎老公,就一杯。”
這一聲‘老公’喊得冬灼喉結滾動。
其實喝醉的蘇雋鳴會比平時更加的主動,就像是完全釋放那個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我,大膽的,熱烈的,跟平時有那麼些嬌氣不一樣。
“最后一杯。”冬灼又倒了一些。
蘇雋鳴拿過酒杯正想著一口喝下去,杯口卻被一只大手捂住,他對上冬灼看過來的視線:“?”
“不能一口喝下去,慢慢喝。”冬灼坐下,拿起自己的那一杯,輕輕跟他的酒杯碰了一下。
高腳杯相碰的清脆,聲響在諾大的餐廳里回蕩著,像是在心口蕩開了什麼情愫。
四目相對,凝視著彼此。
“新婚快樂。”冬灼笑著說了聲。
蘇雋鳴對上冬灼看過來的溫柔目光,微醺的作用下他腦袋有點暈乎,托著腦袋,另一只手將酒杯遞過去,笑彎眼梢:“新婚快樂。”
這一聲來遲的‘新婚快樂’就像是他們之間的儀式感。
不需要隆重的婚禮,也可以不用鮮花,不用燭光晚餐,不需要單膝下跪,只需要他們彼此知道就好。
他們這份跨越種族的愛戀已經是超越一切的情感。
兩人將酒杯里的洋酒飲盡。
酒精作用慢慢的發酵,他們都不太會喝酒,兩杯對于他們來說已經能夠微醺,雖然不是很醉,頭腦卻開始發熱。
比如冬灼已經恢復了狼形。
蘇雋鳴坐在椅子上扯著領間的襯衫,眼尾與脖頸已經被微醺染紅,冷白的皮膚漸漸透出。
“乖乖,有糖嗎?”他低頭揉著蹭到自己腿間的狼形冬灼,摸了摸他黑色的毛絨狼耳朵,低頭笑出聲:“幫我去找顆糖好不好?”
冬灼扭頭跑去客廳,他記得自己外套里有小宴禮塞進來的糖,用嘴巴翻了翻外套,糖從口袋里掉了出來,低頭咬住然后跑回餐廳。
就在他扭頭時,坐在餐廳里的蘇雋鳴襯衫已經半解,金絲邊眼鏡摘下,酒精微醺染上了如凝玉般冷白的胸膛,可能是見他跑過來,將雙腿稍稍分開。
冬灼叼著糖果,愣愣盯著。
“過來。”蘇雋鳴靠在椅背上,凝視著不遠處的雪狼。
這一聲透著命令又帶著幾分親密的語氣,聽得冬灼狼尾巴搖了搖,叼著糖跑向他。
蘇雋鳴彎下腰接過冬灼嘴里的糖,笑出聲,隨后撕掉糖紙,把糖果放在自己腿間的椅子上,揉上狼耳朵,垂眸凝視著冬灼,眸底迷離勾唇笑道:
“乖乖,過來吃了吧。”
這句話像是打破了害怕狼形的心理,在酒精的作用下完全釋放了自我。
餐廳燈光通明,阿姨們早已入睡,諾大的城堡里此時此刻只有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