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收回視線,好吧,這家伙確實是不缺人陪。
這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一歲半了就沒有缺過一點愛,所以才不會完完全全只依賴他跟冬灼,雖說時不時會撒嬌想要粘著他,但也不會只粘他,跟誰都能玩,拿個小鏟子都能跟泥巴玩一個下午。
如果不是總是欺負人,在某個層面上還是挺好帶。
“乖乖。”
蘇雋鳴聽到冬灼在喊他,應了聲擰過頭:“怎麼了?”
“你知道我們要去哪里嗎?”冬灼將窗簾輕輕拉上。
“你不是說去島上嗎?”蘇雋鳴看著冬灼環過他身前的手臂,肌肉線條若隱若現,他看多了幾眼。
“嗯,我買的新島,阿姨跟司機平時都會在別墅里,其他時候我們出去外邊都沒有人。”冬灼將手撐在飛機窗邊緣,感覺到蘇雋鳴的視線,低頭親了他一口,低聲道:“到時候就算是露天也不會有人知道。”
蘇雋鳴:“……”他頓時無言,看了冬灼好一會,抬手擋住他靠近自己的唇:“別玩這種。”
這只狼臉皮厚他的臉也可不厚,就算是私人島嶼他也還沒有能夠開放到這種程度。
瘋了嗎。
冬灼順勢握上蘇雋鳴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親:“那就狼形,你選一個吧,露天或者狼型,之前都是我就著你,怎麼也得輪到你就著我一次了吧。”
蘇雋鳴試圖解釋:“不是,我覺得這個事情不在于什麼地點吧,難道在外邊能比在屋內舒服?”
“雪狼都在外邊。”
蘇雋鳴:“……”突然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無言以對看著冬灼,抬手抱住他的腦袋晃了晃讓他冷靜點。
冬灼被他逗笑:“海邊?現在那里很暖和,真的沒人。
”
“不要。”
“那你就是選擇狼形?”
“不要。”蘇雋鳴斬釘截鐵拒絕,有些羞惱:“你怎麼總是惦記著狼形,我真的不喜歡。”
想到就覺得頭皮發麻。
冬灼見蘇雋鳴是真的有些生氣也不逗他了,把他抱過來:“好好好不喜歡就不喜歡,有什麼可生氣的是不是,你拒絕我不就好了。”
“我拒絕很多次了,是你總是說。”蘇雋鳴側過身看向窗外:“陸冬灼,我跟你說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狼形,不是我不愛你,是我覺得這個東西有點……太離譜了,怎麼能……這樣呢是不是。”
冬灼側眸看著這男人那麼嚴肅認真的表情,耳朵又紅得不行,其實具體原因是在哪個方面那都不太重要了,只是他有時候比較欠想過過嘴癮而已。
于是順著蘇雋鳴的意,抱著他笑道:“好,我知道了,我錯了,下次我肯定不再說了,我肯定不會這樣欺負你。”
歷經12個小時,飛機從北半球穿過南半球,落在了四季如春的私人島嶼。
島嶼上復古華麗的中世界城堡坐落島嶼最平坦的東側位置,在夜晚里燈火通明。
蘇雋鳴睡了一路,他睜開眼就發現冬灼靠在床邊拿著平板寫著什麼,估計是在簽文件,掀開被子坐起身,起身時他才看見飛機窗外的城堡,頓時怔住。
“睡醒了?”冬灼余光捕捉到身旁原本熟睡的蘇雋鳴已經醒來,見他手撐在腿側,愣怔的看著窗外,便放下平板,從身后抱住他:“喜歡嗎?”
“……租的買的?”蘇雋鳴還沒從這個這麼大的城堡中回過神,他回頭看向冬灼。
“買的。”冬灼見蘇雋鳴一臉難以置信看著他,覺得有點好笑,伸手揉了揉他后頸:“怎麼,我買一個城堡很意外嗎,還是覺得我買不起一個城堡。
”
蘇雋鳴欲言又止,他其實是想說有點點浪費了,但是這時候說出來顯得他對浪漫過敏:“沒覺得你買不起。”
這家伙怎麼可能買不起,光是他在阿布扎比集團每個月拿到手的分紅都能達到上億,交稅交得他對數字都麻木了。
但這是屬于冬灼給他的儀式感,是對他的用心,他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破壞這份心意。
其實還是很驚喜的。
“那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冬灼觀察著蘇雋鳴的表情。
蘇雋鳴察覺到這只狼在看自己的表情,便往前坐了坐,伸手抱住他笑道:“當然喜歡,謝謝你。”
“那獎勵我一個狼形?”
蘇雋鳴果斷松開手翻身下床。
冬灼勾唇笑著。
當晚,由于兩人都在路上休息了一段時間,都處于精力充沛的狀態,在用過宵夜后就在城堡里閑逛著,讓阿姨們都去休息不用照顧他們了。
“幸好有電梯。”
蘇雋鳴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扶著欄桿,仰頭往上看,五層樓高的水晶吊燈看得人頭暈目眩。
“其實也才五樓而已。”
蘇雋鳴側過身看向說‘而已’的冬灼,反駁道:“對你來說而已,對我來說不是簡單的而已。”
“你真的是太懶了。”冬灼實在是沒忍住,伸手扣住蘇雋鳴的后頸,揉了揉,然后順勢帶入懷中:“我怎麼感覺你最近體力那麼不行,是不是被我養懶了,嗯,應該是,那得怪我,不是你的問題。”
蘇雋鳴聽著他自說自話,輕笑一聲,其他什麼也沒說,抬手躲開這只手,轉身往二樓其他房間走去。
心里默默念到他哪里懶了。
就在這時,他停在了二樓盡頭的健身房,看著這里頭眼花繚亂的健身器械有些無語,回頭看了眼冬灼:“你讓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