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聲含笑的揶揄顯然是打趣,聽起來卻像足了撒嬌。
冬灼見蘇雋鳴路都走不穩了,干脆彎下腰將人打橫抱起。
蘇雋鳴驚呼了一聲,隨后抱上冬灼的脖頸,湊在他耳畔,笑意染著微醺,說了句:“乖乖,真刺激。”
溫熱的吐息夾雜著撒嬌的呢喃,冬灼喉結滾動,眸色深了幾許。
最后他停在了3210房間前。
“拿房卡。”冬灼垂眸看著懷中盯著他的蘇雋鳴。
蘇雋鳴還沒有醉得那麼厲害,他看了眼3210的房間號,正是自己的房間號,又笑了,說了句‘好’,然后伸手去摸口袋。
確實是摸口袋。
摸著摸著卻摸向了冬灼的胸口。
一邊摸著還要一邊說‘我明明放在這里的,怎麼沒有了呢,不會丟了吧’。
懷中男人臉上染著微醺的紅暈,在別人身上找房卡表情的認真,時不時不解茫然抬眸看他的神態,都愈發令人招架不住。
冬灼忍無可忍,將蘇雋鳴放下,去拿他口袋里的房卡。
指間一夾房卡就拿出來了。
蘇雋鳴:“……?”被放下的瞬間,他感覺那只摸進口袋里拿房卡的手帶電,整個人腳軟要坐到地板上。
很快他就被面對面抱了起來。
‘滴’的一聲,房間門被打開。
還未插入房卡的酒店房間漆黑一片,依稀只剩下門縫涌入的光線。
在關上門前,光影捕捉到了黑色皮帶的影子,還有那截在鞋柜上搖晃的纖細雪白腳踝。以及金屬聲跌落與呼吸被吞沒的聲響,清冷且曖昧,砸在心口處惹得一片酥麻。
“……乖乖,硌得腰疼。”
“我抱你去床上。”
酒店房間門緩緩被關上。
夜色迷離,微醺搖晃,所有都被隔絕在這堵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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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見誰了?”
冬灼把幾乎快睡著的蘇雋鳴從浴缸里抱起來,扯過旁邊的浴袍給人裹上。
“….嗯?”蘇雋鳴洗完澡后困得不行,敷衍的動了動眼皮,也沒睜眼由著他弄:“我見誰了?”
“你身上有雪狼的味道。”冬灼給他穿好浴袍后托抱著放到洗手臺上讓他坐好,拿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蘇雋鳴被吹風機的熱風掃過眼皮覺得有些難受,偏了偏頭,睜開眼看了冬灼一眼。
“吹到我眼睛了。”
冬灼聽著這聲悶悶的不滿意,眼神雖然有些慍怒,但就跟撒嬌一樣。
他唇角微陷,用手擋住眼皮不讓熱風吹到他:“這樣呢?”
“嗯,沒吹到了。”蘇雋鳴覺得好困又合上眼:“我想睡覺。”
“先告訴我你今天跟哪只雪狼在一起,身上不是司機的味道。”冬灼擋著眼皮的手掌心被睫毛撥了撥,垂下眸凝視著蘇雋鳴,摸著差不多快干的發絲,再給他吹吹。
“瑞四。”蘇雋鳴低下頭,昏昏欲睡,由著他吹頭發。
“瑞四?”冬灼皺著眉,有些困惑:“他來海市做什麼?”
感覺頭發吹干了便關掉吹風機。
“他走錯路了,本來想去玉城找瑞一的。”蘇雋鳴聽見吹風機關掉,懶懶的睜開眼看向冬灼:“我真的困了。”
冬灼聽出語氣里有點抱怨他煩,把吹風機掛回墻上,有點氣又心疼,畢竟也知道在外面出差不是什麼輕松的事,便把蘇雋鳴從洗手臺上掐腰面對面抱了起來。
“你睡吧,我抱你回床上。”
他壓下所有見面時想說的話。
人有時是自私的,狼又何嘗不是。
不想要蘇雋鳴總是離開他,不想他把太多精力放在事業上,但是因為很愛所以他要尊重蘇雋鳴所選擇的,所以這個口他不能開,就算再怎麼想也不能由他親自開口。
蘇雋鳴感覺腰身陷入柔軟的大床,在抱著他的這只手準備松開他連忙抬手抱住。
其實已經困得睜不開眼。
他還是睜開了眼,對上冬灼注視著他的眼神,把這只狼往自己身上抱。
冬灼被勾住脖頸,整個身體差點直接壓在蘇雋鳴身上,他眼疾手快將單臂撐在蘇雋鳴身側,這才避免了意外,無奈道:“你以為我很輕嗎,等下要壓到你太沉了你又得罵我。”
“我想你抱我。”
“嗯?”
“兩天沒見了,我想你抱著我睡。”蘇雋鳴順勢抱上冬灼的手臂,側身縮在他臂彎里處,也借著這個姿勢緩解著腰部的酸脹,說著說著困意都快沒了。
冬灼聽到這話笑出聲,低下頭:“怎麼,你還知道兩天沒見我很想我,信息發來說晚兩天回家的時候就不想我了?”
“一直都很想。”蘇雋鳴摟上這結實的腰身,抬起頭,下巴抵在硬邦邦的胸口,對上冬灼看過來的眼神,眉梢微垂,嘆息了一聲:“但我太忙了。”
“你還知道你自己很忙。”冬灼察覺蘇雋鳴神情不太對,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開心:“所以今天發生什麼了,誰欺負你了?”
他心想,怎麼可能有人敢欺負蘇雋鳴。
換句話說,這男人不大可能有人敢欺負,除非是不長眼的跟缺心眼的。
“還真有人欺負我,他看不起我,所以我要處理完這件事再回去。”
冬灼臉色明顯有了變化,陰沉些許,極其護短寵妻的不滿情緒涌上心頭:“他憑什麼看不起你?這個人是誰?”
蘇雋鳴把腦袋枕回臂彎里,臉頰蹭了蹭手臂,不溫不熱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