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在詢問的時候瑞四不想理他們就沒有說出自己還有電子信息儀。
他看向瑞四:“你的定位儀呢?”
瑞四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抬起手指著自己的手表:“這里啊。”
蘇雋鳴無語沉默須臾,額角突突,他伸手又拍了下瑞四的手臂:“你是不是傻,有定位儀還受這個委屈做什麼,手表摘給我。”
瑞四沒明白什麼意思,只能把手表摘下來遞給蘇雋鳴。
“我之前給你們弄的定位儀都有錄像跟錄音功能的,廁所里沒有監控,這里不就有了嗎?”蘇雋鳴拿過瑞四遞過來的手表,看向他再次確認:“你確認沒有看人家女孩子上廁所?”
瑞四嚇得連忙擺手:“真的沒有,我當時尿急死了,一進去她就出來了。”
“行。”蘇雋鳴將手表放進自己的口袋:“現在跟我去醫院道歉。”
“啊?”
蘇雋鳴看了他一眼:“打人就是你不對,道歉是必須的,你覺得自己打人對嗎?”
瑞四老老實實搖頭認錯:“錯的。”
“所以該不該道歉?”
瑞四點頭:“我該。”
“跟上。”蘇雋鳴轉身往車上走去,金絲邊眼鏡底下神色微冷,眸底盡是冷意,他解開袖扣,將袖口半挽。
如果定位儀有記錄到廁所里可以放出來的畫面或者是音頻,
打人的必須道歉,那亂辱罵人也必須道歉。
還有網絡上不分青紅皂白從眾跟隨就渲染事件煽動情緒夸大其詞的,也該道歉。
當然,也不會僅僅是道歉輕飄飄的那麼簡單。
醫院住院部——
蘇雋鳴托人問到了瑞四打傷的當事人廖棋所住病房,買束花也帶上禮物讓瑞四拎著,叮囑瑞四見到人先道歉。
他敲了敲病房門,直到里邊傳來一聲粗曠的請進。
瑞四聽到看了蘇雋鳴一眼,小聲道:“是那個男的。”
蘇雋鳴不動聲色收回目光,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見病床上躺著的男人跟坐在床邊的年輕女孩,帶上微笑:“你好,請問廖先生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
坐在床邊的女孩看到來人被嚇了一跳,她連忙抓住自己男朋友的手喊了聲:“廖棋。”
被喚作廖棋的男人正躺在病床上,脖子戴著脖頸矯正器,看起來情況確實是挺嚴重的樣子,他看見蘇雋鳴身后的瑞四時瞳孔緊縮,顯然也是一副恐懼的樣子。
但估計是想到現在是對自己有利的局面,收起了臉上的害怕,黑著臉硬氣道:“不好意思,身體很不好,身體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聲音聽起來也確實是有些沙啞。
蘇雋鳴淡淡看了眼瑞四。
瑞四立刻把花跟禮物放在床尾,牢記著蘇雋鳴教他的話,也帶著自己的誠懇,雙手放在身前,對著床上的廖棋鞠了一躬:“對不起,我動手打你是我的錯,在這里我跟你誠懇的道一聲歉。”
蘇雋鳴看見瑞四雙手放在身前跟人鞠躬道歉的姿勢,這是什麼送人走的道歉姿勢,蹙著眉,咳了聲。
瑞四瞄了眼蘇雋鳴,以為是鞠一個躬不夠,就又對病床上的廖棋用力鞠了一躬,表情十分嚴肅,且聲音洪亮:“真的對不起!”
蘇雋鳴:“……”臉上的微笑略有那麼兩秒的尷尬,但還是保持著沒有失態。
而病床上的廖棋跟他女友顯然被這一聲道歉嚇得不輕,也讓他們都更加憤怒。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這樣的道歉是威脅嗎?”廖棋女友臉上有些不太高興,她看著帶著雪狼來的蘇雋鳴,認真看了幾眼,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你是那個雪狼宣傳人蘇教授?”
蘇雋鳴笑道:“對,我是蘇雋鳴,這次來我們是很真誠的向二位道歉,在這里我也替他跟你們二位道一聲歉,他初來社會,有很多東西都還沒有弄清楚,無意間嚇到你們實在抱歉。”
說著又看了瑞四一眼。
瑞四立刻將手放在身前對著他們倆鞠了一躬,表情又是很嚴肅。
蘇雋鳴看得額角突突,伸手把瑞四放在身前的手拉下,是誰教這家伙這麼跟人道歉的,他看向廖棋跟他女友抱歉笑道:“讓二位受到驚嚇我們有很大的責任,我們也愿意負全責,所有賠償我們都會接受。”
廖棋因為帶著矯正器動彈不得,他冷笑一聲:“蘇教授,如果你是因為網絡上這件事才來跟我們道歉的話,那我們不接受,他這擺明了就是仗勢欺人,把我女朋友嚇得不輕。誰知道他在里面做什麼呢,誰知道他是不是對我女朋友圖謀不軌呢?一句不認識廁所標識?誰信啊,隨便找個小孩都能知道男廁所女廁所吧?”
瑞四聽到這話臉色沉了沉,往前走了一步。
蘇雋鳴余光瞥見瑞四的動作抬手攔住他,眼神側眸淡淡看了他一眼。
瑞四沒敢再動,咬緊牙關別開臉,忍著對方這樣無中生有的污蔑。
“蘇教授,我知道你是雪狼專家,肯定會護著這些雪狼,你們這些專家在想什麼我們這些普通人不清楚,但從視頻里也看得出他能一只手就能把我給拎起來,差點把我掐死,這放在社會上不是危害是什麼?我就只是就事論事說他欺負我女友,他還能有理打人了?這個道歉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