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說不冷的,但是對上冬灼深沉的眼神,默默將這句話咽回肚子里。
“大爸,爸爸只是想幫我們抓魚而已。”小宴禮見大爸又那麼兇,拍著他大腿,小聲的提醒道:“你別那麼兇嘛,嚇到爸爸啦。”
冬灼低頭看著小宴禮:“你這家伙,你爸爸還指望你能保護他呢,天都涼了還讓爸爸下水去給你抓魚,這里哪里有魚,有你這麼愛爸爸的嗎?”
說著招手讓蘇雋鳴走過來。
蘇雋鳴走向岸邊,甩著滴著水的手,聽著冬灼又開始批評小宴禮的語氣,無奈道:“給兒子抓條泥鰍怎麼了,又不是冬天,倒也不用那麼大驚小怪,這點溫度冷不到我。”
腳還沒踩上岸他就被冬灼握住腋窩下,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隨即濕漉漉的腳被放在他的鞋子上,還沒站穩就對上了他深沉的眼神。
“這衣服都能滴水了祖宗。”冬灼抱著蘇雋鳴放在自己鞋上站穩,手捏了下他的衣袖,水跟水龍頭開關似的擰出幾注水,然后握上他的手,眉頭緊鎖:“你看你的手冷得跟什麼一樣。”
“……那水本來就是涼的。”蘇雋鳴說完,看了眼冬灼,見他真的不高興了,大概知道為什麼那麼兇,頓時有些心虛:“我現在就去換衣服。”
他說著想著從冬灼腳上下來,結果就被掐腰直接面對面被抱了起來。
冬灼沒跟他說什麼,而是對旁邊坐著的兩小只說道:“小雪瑞,坨坨,跟上來。”
小雪瑞跟小宴禮看了對方一眼,都沒敢說什麼立刻站起身跟上冬灼的屁股,生怕跟慢了一秒被拎起來批評。
回到房車上,冬灼讓兩個小家伙在外邊的床上玩,單手把床邊的圍欄拉起來,免得兩個小家伙玩的時候摔下來。安置好兩個小家伙把蘇雋鳴抱進里邊的臥室,現在就得要來處理這個不聽話的男人。
蘇雋鳴察覺到冬灼的情緒,知道他生氣,也知道自己現在怎麼說都是理虧,只能哄著。
“我真不是故意下去玩的,也沒那麼幼稚是不是啊,就是他們倆真的想要我就去給他們抓了。”
“那抓到了嗎?”
冬灼把蘇雋鳴放下,不溫不熱的回答,將他身上濕透的衣服脫下來,估計剛脫下來有點冷,見他皮膚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手肘關節處有點泛紅,估計是在水里泡了一會弄的。
先拿過一旁干凈的衣服給他套上,免得他著涼。
蘇雋鳴被問得語塞,在腦袋從衣服領口探出來時正好對上冬灼深沉幽幽的目光,他訕訕一笑,輕搖頭:“我不會抓,沒抓到。”
“不會抓你還下去?就不能喊我嗎?”冬灼將干凈的褲子遞給他:“自己去換了。”
蘇雋鳴挑眉:“你不幫我換啦?”
“我去看那兩個小家伙,等會再跟你算賬。”冬灼看了眼蘇雋鳴濕透的褲腿:“快去換掉。”
蘇雋鳴手指勾上褲腰,幾下就拉開運動褲的繩子,往下扯了扯,不經意露出一截腰。
冬灼深呼吸一口氣轉過身就要往外走,要不是有外邊那兩個小家伙在不放心他們倆待一塊,他肯定得在這里好好教訓一下這男人,身體又沒說完全恢復得很好,在十月份這樣的天氣說下水就下水,還泡了好一會。
本來生完孩子的人身體就會比較虛,著涼的機會肯定也會比較大,他能不生氣嗎?
好不容易這一年養得好好的。
“乖乖。”
就在他準備走出房間時,就聽見身后蘇雋鳴喊他。
他腳步一頓,喉結滾動:“怎麼了?”
“對不起,是我幼稚讓你擔心了。”蘇雋鳴將被溪水浸濕透的運動褲褪下,隨意丟在一旁,換上冬灼遞給他的褲子,不過這褲子顯然不是他的尺寸,腰圍過分寬大,褲腳也長了很多。
于是彎下腰卷起褲腳。
冬灼轉過身,他的眸底倒映著蘇雋鳴彎下腰卷褲腳時,因褲腰寬大空出的那一截纖細腰身,在腰身與褲腰的間隙能看見腰窩凹陷的弧度,眸底深了幾許。
“你的褲子有點長。”蘇雋鳴卷好褲腳,直起身,卻發現褲腰松松垮垮往下垂,露出一側胯骨的位置。
就在他想要再把褲腰帶系緊一些時,就看見冬灼走到他跟前,手接過他手里運動褲的腰帶,手指傳過繩子,幫他系著,他遲疑微掀眼皮,看著對方還是不是在生氣。
“你明明知道的,我最害怕你生病。”冬灼看著這一截盈盈一握的腰身,吃又很難吃得胖,好不容易養起來的這一年:“你說你要是這麼玩一下水生病了怎麼辦,就算你現在身體是比從前好很多,但現在已經是秋天,十月份,還是有點涼的。”
蘇雋鳴見冬灼的語氣好像沒剛才那麼兇了,往前靠了靠,想要抱他:“我知道是我欠考慮,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誰知冬灼系好褲腰繩子后便壓下他的手,沒讓他抱。
蘇雋鳴抱了個空,他看了眼冬灼。
“晚上再教訓你。”冬灼抬手扣上蘇雋鳴的后頸,低頭在他唇上落下狠狠一吻,吻過便離開,隱忍克制著壓低聲道:“現在乖乖的給我去穿個外套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