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蘇雋鳴看著倒是沒覺得什麼,反倒是這只狼越看越惱火,他聽著覺得好笑,把手機關掉,轉過身面朝向他:“你太吵了。”
“我就是見不得他們這麼說你。”冬灼見他轉向自己,把他抱入懷里:“你別生氣。”
蘇雋鳴笑出聲:“是你別生氣,我不生氣。”
“為什麼不生氣?”冬灼皺眉:“他們又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事情憑什麼這麼議論你。”
“議論是他們的權利,我阻止不了他們,但我可以決定我自己要不要去接受他們的議論,只要我不接受,那這些議論就影響不了我。”蘇雋鳴說著自己的對這件事的看法。
“但你這就是白白受委屈了。”
“倒也不是,畢竟這只是一個意外事件,熱度來的快也會很快就降下去,只要我繼續做我的事情就可以,他們影響不了我。”蘇雋鳴的手撫上近在咫尺的結實胸膛,笑道:“反正你會無條件支持我,我有自信我不會受委屈。”
在這個世界上誰都能讓他受委屈,唯獨冬灼不可能讓他受委屈。
“玩得花你不委屈?”冬灼握住胸口上這只不規矩的手,挑眉笑問。
蘇雋鳴調整自己枕在臂彎上的腦袋,微抬眸,看著冬灼輕聲道:“如果這也叫委屈的話。”
這一句話語調格外的溫柔,尾音拖拉,像是故意的。
他剛說完就被冬灼覆身而上,低頭捏住下巴吻了上來。
柔軟被子下,結實有力的雙臂撐在身側,宛若被層層炙熱的溫度包圍著,密不透風,氛圍攀升。
他們從來就是一點就燃,無一例外。尤其是懷孕三個月多后穩定期,就更加為彼此而心動。
“我給你涂妊娠油。”
耳畔傳來低沉暗啞的聲音,蘇雋鳴側身躺著,將臉貼近冬灼的手臂,被吻過的聲音透著懶意:“嗯,你涂吧。”
孕三個月開始就能涂妊娠油,腰腹,胸口,背部,臀部,全部都要涂,就是為了緩解子宮逐漸增加可能會出現的妊娠紋。
“涂完呢?”冬灼又開始要獎勵。
蘇雋鳴淡淡看了他一眼:“愛涂不涂。”
冬灼笑出聲,他就愛蘇雋鳴有點小生氣的這個勁,總是弄得他心癢癢的,他翻身做起:“我涂,我就愛給你涂。”
蘇雋鳴心想,這只狼真的就是故意要這麼招他生氣。
特別無聊。
臥室里燈光柔和橙黃,落在冷白如雪的身軀上透出凝脂般的光感,尤其是在妊娠油的涂抹下,微隆的孕肚曲線起伏清晰無比,顯得格外的漂亮。
被涂油的孕夫本人悠閑愜意的還能靠在床頭看書。
涂油的某只狼就快要原地起立。
粗糙的掌心能夠感受到這皮膚的細膩質感,能夠親密接觸摩挲,還能夠感受到微微的發熱,但就只是在做著正經的涂油工作。
“側躺過去,我給你涂后背。”冬灼涂好這個漂亮的孕肚,低頭親了親,隨后輕拍臀側讓蘇雋鳴側躺過去。
蘇雋鳴背對著冬灼側身躺好,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還能翻著書,腿微屈,就由著某只狼在他背后眼睛都要冒火了,他勾唇笑著,繼續看著自己的書。
雪白的后背,左肩胛骨黑色印記格外清晰,看著清瘦,背脊線蔓延往下勾勒出漂亮的腰窩,加上懷孕看起來有些了肉感,這幾分肉感是恰到好處。
再往下看,估計這個油就得涂到其他位置去了。
冬灼強忍克制著的眼神不亂看,不躁動,將妊娠油在掌心里搓熱,再附上這后背輕輕涂抹著,現在他的首要任務是為了不讓蘇雋鳴在懷孕過程中長出妊娠紋,是為了讓老婆身體漂漂亮亮的。
其他的等涂完再想。
他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但總是有不配合的地方。
沾著妊娠油的手繼續往下涂抹,想著幫老婆涂抹后背,卻開始走錯方向,隨心走錯方向。貼著越過小山丘,將掌心的油帶入深潭。
蘇雋鳴看著書,忽然后腰一緊,感覺到什麼,他正想著扭過頭,但在下一秒他直接扯過被子,低頭咬上被角,金絲邊眼鏡底下的神情從清明被染上恍惚。
妊娠油其實不是很油,是很清爽滋潤的質感,涂抹在身上確實是清爽的,但現在似乎不太清爽。
包裹的手掌是熱的,手指也是熱的。
“陸冬灼。”
“嗯?”冬灼彎下腰,手繼續,他覆上蘇雋鳴的后背,聲線暗啞,笑著詢問:“是我還有哪里沒有涂到嗎?”
蘇雋鳴緊緊咬著被角,沒有抑制住從唇齒間溢出的聲響,深呼吸著,知道自己抵抗不了這樣的涂油,隨即抬手勾下鼻梁上的眼鏡,放在一旁。
他松開被角,回頭看了眼冬灼一眼。
這一眼,在沒有眼鏡的遮擋下盡數袒露出所有情緒,淺琥珀色的雙眸宛若蕩開漣漪的湖水,眸底是含情迷離的,也是縱容。
“還有地方沒有涂到。”
“哪里?”
蘇雋鳴抬手朝冬灼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近。
冬灼手沒有離開,低頭附耳靠近他,聽聽他要說什麼。
誰知蘇雋鳴的另一只手放到他正在動的手上,握著他的手背,像是在教學示范,往里邊一些,再往里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