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知道,是在我爸保險柜里拿出來的,一會看。”
蘇雋鳴說著,見冬灼給他打開了副駕駛門,笑了笑沒說什麼彎腰上車。就在他準備關門時,只感覺一道身影覆蓋而下,他的手扶著門沒有動,就看見冬灼彎下腰給他系上了安全帶。
他們的距離很近。
在對上視線的瞬間便吻上了彼此。
親吻轉瞬即逝,還不夠回味。
冬灼給蘇雋鳴系好安全帶便站起身,關上車門,他手肘隨意撐著車窗的位置,低下頭,垂眸注視著里邊抿唇回味的蘇雋鳴,指腹撫著他皺住的眉頭,勾唇笑道:“別生氣,產檢完回來再親久一點。”
被識破心思的蘇雋鳴:“……”
別開腦袋躲掉摸眉頭的手。
他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最近親親抱抱的念頭越來越重,這種短暫一下下的親親是不夠的。
車平穩的往醫院駛去,今天是做第一次產檢的時間。
“箱子里是什麼?”
冬灼開著車,余光瞥見蘇雋鳴在開小箱子。
蘇雋鳴拿起箱子里的舊相片,三十年前的相片的質量與現在的是天壤之別,也足以證明當年留下的照片有多珍貴。他看著照片里還小的自己抱著個頭比自己還大的雪狼,眼眶漸熱。
“是我跟雪瑞的合照。”
前方正好是紅燈,車輛緩緩停下,冬灼聽出蘇雋鳴尾音里的微顫,側過眸,就看見他手中的照片,認出雪狼是他爸并不驚訝,他的目光落在抱著他爸的那個小孩。
老舊的畫質都擋不住年齡尚小,模樣長得粉紅白玉般的小孩,站在他爸身旁,個頭小小的一只,身穿著背帶褲跟戴著草帽,抱著他爸笑得眼睛彎彎都看不見眼睛,別提笑得多好看多可愛了。
冬灼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喉結滾動,眼睛直勾勾:“這小孩是你嗎?”
“嗯。”蘇雋鳴看著照片上的時間,眉梢溫柔笑道:“應該是我剛去西爾克不久的時候,五歲左右。”
“你小時候那麼可愛的嗎?”冬灼有些嫉妒的盯著他爸,有些羨慕那白白嫩嫩的小短手抱著的是他爸不是他。
蘇雋鳴笑著沒有說話,繼續翻著這一疊照片,滿滿都是過去在西爾克的回憶,其實也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卻被他父親寶貝的放在保險柜里。
再繼續往下翻,翻到了一張剛出生的小雪狼蜷縮在奧特曼衣服里的照片,照片的時間正是2005年,也就是冬灼剛出生那一年。
他眼露訝異,看了眼冬灼:“這是你。”
冬灼看著剛出生那麼一小丟的自己,神情微妙。
后面的照片都是冬灼小時候狼形時的照片,窩在小小的箱子里,是抱著口水巾玩或者是抱著奧特曼衣服玩的畫面,相片背景昏暗,依稀能夠看見好像有個窗。
蘇雋鳴翻到最后一張,目光停留了很久很久。
是小奶狼扒拉著窗沿,望著外邊他跟雪瑞他們玩定格的畫面。
這根短短的黑色狼尾巴是上翹的,代表著狼喜悅開心的情緒,也就是看著他們在外邊玩也很開心,只是很快就會被注射暫緩生長延遲而不記得。
這一瞬間,他好像能明白雪瑞把冬灼藏起來的良苦用心。
沒有選擇讓陸應淮帶走,而是選擇放在了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跟他父親一樣,明知道危險還是這麼去做了,留下不是妥協,是賭一把的希望。
就如他在爺爺身上明白的,愛本身沒有錯,只是有時候某些行為或許是在那個時間是錯誤的,但最后還是會明白,愛終歸是愛。
無意間的,他將這張相片翻了個面。
相片背后有一句話,不是他父親的字跡,或許是雪瑞留給冬灼的:
【愿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他側過眸,看著正在開車的冬灼,眼眶發熱,也在無比的慶幸幸好自己那一日趕去了西爾克,遇見了冬灼,把這家伙撿回來了。
幸好。
冬灼余光感覺到蘇雋鳴一直盯著他看,將車開入醫院停車場,順利的找到停車位,倒車停車,而后勾唇笑了笑:“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想抱抱你。”
車停下。
“想親親你。”蘇雋鳴坐在副駕駛,安全帶也沒解開,就盯著停好車的冬灼看。
冬灼將車熄火。
引擎聲熄滅的瞬間,蘇雋鳴將安全帶解開身體探了過去想去抱他。
冬灼眼疾手快的扶住蘇雋鳴的肩膀,見他要抱上來,正想說這里不方便怕碰到他,結果就對上這男人眼眶發紅的模樣。
“你不讓我抱嗎?”
冬灼心想他現在哪里還能不給抱,見蘇雋鳴這樣心都軟了,主要也是不知道他怎麼了,只能將身體過去一些給他抱著比較方便。
他雙臂將蘇雋鳴輕輕抱入懷中溫聲哄道:“抱,我怎麼會不給你抱,只是怕在這里會弄得你不舒服。”
“我們要在這里弄嗎?”蘇雋鳴抬頭問。
冬灼:“……”
喉結滾動。
在車里弄什麼弄。
為什麼偏偏是在孕期來招惹他。
作者有話說:
冬灼:我能忍,但是我老婆忍不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