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灼把兩個大紅薯放在小桌子上,余光瞥見蘇雋鳴咽口水的模樣,唇角微陷,拿夾子把錫紙撥開,就看見已經烤熟紅得流油的紅薯,香甜的氣味隨著烤熟的焦香熱氣飄了出來。
“香不香。”蘇雋鳴已經饞的不行,他彎腰往前坐了坐,拿起旁邊的勺子撥開番薯皮,里邊的番薯香味更濃了,他挖了一勺嗎,吹了吹。
“香。”冬灼正把手套摘下來,就看見蘇雋鳴把勺子遞到他嘴邊。
“你先嘗嘗,我吹過的了,不燙。”蘇雋鳴說道。
冬灼看著認真投喂自己的蘇雋鳴,模樣溫柔得不得了,就跟之前自己還不會拿筷子拿勺子喂自己吃飯一樣,腦海里不由自主開始幻想,如果寶寶出生了,蘇雋鳴是不是就只會給寶寶喂吃的了?
他湊近把這口紅薯吃了,果然是很甜。
“甜不甜?”蘇雋鳴問著,又挖了一勺給自己吃。
“番薯很甜。老婆,以后寶寶出生你可以不要喂他吃東西嗎?”冬灼深思熟慮過后,把小板凳拉到蘇雋鳴跟前小聲詢問他。
蘇雋鳴:“?”這是什麼話題展開,而且這話說的是什麼話,他拿起勺子把柄頭敲了敲冬灼的腦袋:“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我只想你喂我吃東西。”冬灼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他都還沒有跟蘇雋鳴談很久的戀愛就有小孩了,有些郁悶的抱上他的肩膀:“為什麼我們那麼快就能有寶寶。”
“那還不是怪你。”蘇雋鳴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因為套不進去就不套的事情,當然這個也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能懷孕,這才是最關鍵的。
畢竟誰能想到自己有了子宮就能懷孕,而且一次就能懷孕。
現在肚子還沒有什麼起伏他其實也還沒有很大的感覺自己懷著孕,但事實上他確實是已經懷孕。
“我也覺得是我的錯。”冬灼郁悶的嘆了口氣,他握住蘇雋鳴的手又勺了口番薯遞到他嘴邊:“每天都能看到你,每天都能親你,但就是不能抱你太難過了,你難過嗎?”
“不是很難過。”蘇雋鳴吃口紅薯,回想到那尺寸,這要是一年后肯定又陌生,他們這樣也是沒誰了,一年后做這事又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冬灼心想這個話題終止了,高需求的一直都是他。
于是換了個話題。
“明天我大爸跟爸比要過來,他們應該會在這里住兩天,然后去醫院找顧醫生。”
蘇雋鳴擰著眉頭:“是準備做手術了嗎?”
“還在想要不要做這個手術。”冬灼把番薯皮給他撥開一些,讓他方便吃:“你也知道,小雪瑞現在已經兩歲,雖然還很小但現在能認人了,我大爸很糾結,覺得這樣對一個孩子來說很殘忍,盡管這個孩子是克隆我爸的基因誕生的,如果換了心臟是不是相當于剝奪了他生存的權利。”
“以及誰都無法保證心臟移植過后雪瑞還是不是雪瑞。”
蘇雋鳴拿著勺子沒有動,他也想過這個問題,這無疑是一場道德倫理的考驗,小雪瑞還那麼小,雖說是克隆出生的,還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能否健康長大也是未知,但如果在現階段不需要移植心臟的情況下就去進行心臟移植,無疑是在剝奪他的生命權。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是,只有雪瑞的心臟才能夠讓大家知道,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有他身上藏著這個巨大秘密,是關乎這場巨大黑色交易鏈的關鍵。
他看著冬灼:“你大爸很糾結吧?”
“嗯,他很糾結。”冬灼回想起下午那通電話:“畢竟小雪瑞是他帶大的,不可能沒有感情,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小雪瑞能夠進行心臟移植手術,問題就是他的心臟好像還不需要到這個地步,移植反而有風險,而且還是那麼小的孩子,如果出現了排斥反應他能不能撐得住。”
“那現在是想要怎麼處理?”
“現在主要就是過來這邊處理林瑞生這件事,帶小雪瑞過來放在我們這里。”
蘇雋鳴眼神亮了亮,想到了上次看到的小雪瑞,是個非常漂亮可愛的男孩子啊:“把小雪瑞給我們照顧嗎?”
冬灼挑眉:“你好像很期待?”
蘇雋鳴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在過去是雪瑞看著他長大,現在竟然有機會讓他照顧小雪瑞,而他更慶幸的是還能有這個念想。
不論雪瑞最后能不能回來。
“我很期待,也很想見見他抱抱他。”他看向冬灼:“雪瑞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朋友,他就像是我的家人,就跟我父親一樣,父親教我認識世界,而雪瑞教我感知這個世界。”
說完又補了一句:“你別吃醋。”
冬灼聽到這句補充解釋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我有那麼小氣嗎,連自己爸爸的醋都吃?”
“不好說,畢竟你連還沒出生的寶寶都能吃醋。”
“我爸這事我肯定不會吃醋,有什麼可吃醋的,我都知道你們是朋友。
”
“真的?”
“真的。”
。
翌日下午。
當蘇雋鳴看見那個穿著奶藍色套裝短袖短褲,戴著小帽子奶乎乎小雪瑞時,瞬間被萌化了,抱起來就是一通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