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必須要解答,如果不說,他很有可能連累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卷入這次十分復雜的事件中。
狼人獵殺雪狼事件,以及背后的實驗室都還未有水花,但是因為這批雪狼皮已經捕捉到蛛絲馬跡了,那邊的人一定會有行動。
白月見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也有些好奇:“你都不拆開就知道這是哪個學生嗎?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的,我也覺得奇怪。”
蘇雋鳴扶了扶眼鏡,不溫不熱道:“我的學生很多,基本上都是喊我蘇教授,我從教至今只收過一個研究生,也只有他一個人喊我老師,但收了他也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事情。”
他看向白月見:“他跟這批非法販賣雪狼皮有關系,找上你不外乎是想要知道我的消息,再加上那批純種雪狼皮在我的實驗室里,他,又或者是你父親有沒有關系我不清楚,但我現在大概能知道了,這批雪狼皮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或許真的是那個實驗室里某個不關緊要的工作人員偷出了這些他們以為是失敗的人狼試驗品,是銷毀還是賣出去賺錢選擇了最冒險的牟利。
于是隱匿在暗面令人發指的實驗被他們的豬隊友露出了馬腳。
有很多人都慌了。
實驗的人慌了,買了這批皮的人也慌了,正在想方設法想把這批皮要回去,畢竟在他這里越久暴露的就越會多。
白月見顯然有被嚇到,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有點小害怕的看著蘇雋鳴:“那幸好是我沒有跟他說你在哪,因為我就感覺他很奇怪,竟然還說我是你的未婚妻,說還不希望你同性戀的事情讓你的教師職業生涯抹上污點。
”
‘啪’的一聲,冬灼用力把濕紙巾丟進垃圾簍里,臉色鐵青。
白月見:“……”這男的好兇。
蘇雋鳴見冬灼生氣了,知道他從小就對許瀾卿這個人一點就炸,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乖乖,過來坐下。”
“我就真的不明白了,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冬灼就站在窗邊,煩躁的撫著自己的后頸,眼神幽深,神色不明。他看了眼被自己丟在地面上的信封,這次里面又寫了什麼令人不堪入目的話語。
殺了雪狼如果是因為不滿狼圈規則,那又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靠近蘇雋鳴。
如果是喜歡蘇雋鳴,那又為什麼要用這麼惡心的手段去傷害刺激他,明知道他最愛的就是雪狼,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這個人渣心里有問題。
“乖乖,過來。”蘇雋鳴又喊了一聲。
冬灼沉了沉氣,這才收起剛才那副陰沉的面孔緩和了一些,走到蘇雋鳴身旁坐下,但又還是忍無可忍,一想到這人竟然還想著來醫院見蘇雋鳴。
“我真的很生氣,我……”
就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時,一只微涼的手揉上他的耳朵,輕輕又溫柔,好像想要揉去他的煩躁不安。他徑直撞入蘇雋鳴滿目的溫和沉靜,如同一陣鎮定劑,讓他的焦躁漸漸緩和了下來。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但你都害怕了,那我怎麼辦?”蘇雋鳴溫聲說著,也帶著輕哄的語氣。
冬灼感覺到這只手還在輕輕的揉捏著,再加上這句示弱的話語,他的心都軟了。
他抬手握住蘇雋鳴捏著他耳朵的手:“我沒害怕,我就是擔心你的安全,畢竟他對你——”
“我愛你。”蘇雋鳴在他又要開始吃醋前把他的醋意扼殺在溫柔的搖籃中,他凝視著冬灼眸底盡是溫柔與篤定:“我只愛你。”
冬灼的唇角又準備克制不住的上揚,雖然知道現在不應該笑。
蘇雋鳴再加大砝碼:“所以我相信你能保護我,畢竟你那麼厲害。”
冬灼的唇角被哄得徹底止不住了的上揚,他低頭親了親握著蘇雋鳴的手,將吻落在他的手指節上:“好,我知道了。”
白月見:“……”她知道了,自己是沒有機會的了,壓根就無法插足,甚至連空氣她都無法融入。
蘇雋鳴知道還有人在這里,他壓在被冬灼握著的手,跟他十指緊扣,而后看向白月見:“白小姐,我想請你幫個忙,你告訴他我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
冬灼臉色倏然一沉:“蘇雋鳴,你開什麼玩笑。”
白月見也有些沒有明白。
蘇雋鳴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冬灼的手背,哄著他,然后說著自己的意思:“引狼入室不代表我們處于弱勢,他現在想要見我,我也很想見見他。”
“你想他?”冬灼挑眉,語氣透著危險問。
蘇雋鳴無奈他又挑字眼回答:“我想他做什麼,我只是想問問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那就只能讓我暫時處于弱勢,但我只要在你眼皮底下我不就是安全的嗎?”
冬灼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讓他來,讓我躲起來?”
“嗯,是這個意思。”蘇雋鳴心想以許瀾卿那種警惕的人未必會來,畢竟消息獲取都太容易也會引起懷疑,但現在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
“那我躲哪里?”
蘇雋鳴笑道:“躲廁所?”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像是想到了什麼,唇角微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