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灼攬上蘇雋鳴的腰身,抬眸注視著他,滿目都是熱度:“什麼事?”
只聽耳畔的男人笑道:“要不我不姓蘇了,我跟你姓吧?”
冬灼頓時愣住。
“然后我們就私奔,怎麼樣?”
病房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玻璃窗,圈在對視相擁的兩人身上,夏日的炙熱,在這一刻因為感受到彼此同頻率的心跳變得愈發滾燙。
第105章 奶狼105
咖啡廳里, 醇香的咖啡香氣在攪拌中愈發的濃郁。
靠窗的位置,‘叮’的一聲輕微勺子碰杯壁的聲音響起。
“……你是說,你是蘇雋鳴的學生, 想拜托我把信給他?”白月見看著面前清俊的青年, 對于這個尋找到她的方式讓她面露困惑:“但是為什麼要找我?”
按道理來說蘇雋鳴的學生應該比她遞信來得要方便吧?她現在跟蘇雋鳴算得上什麼關系,什麼關系都不是。
許瀾卿抿了口咖啡, 他將咖啡放下, 雙手交握看向白月見,雙眸充滿著擔憂與真誠:“我老師最近住院,但是他似乎正被受保護當中,我無法得知他所在的醫院和病房,所以我只能拜托你幫我這個忙。”
聽到這白月見大概是明白了,也確實, 蘇雋鳴因為做完手術還在住院, 被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那天的事情她都知道, 雖然是很擔心也知道蘇雋鳴在哪里,但她現在似乎并沒有任何理由去探望人家。
不過這個男生又是如何得知她的?
白月見垂下眸, 用勺子撥開卡布奇諾上漂亮的花朵拉花, 她再看了眼放在手邊的信封, 笑道:“你一定很關心你的老師,不然也不會找到我。
”
“我很想見他。”許瀾卿像是陷入什麼思緒漩渦當中,他臉上流露的情感也不是假的:“就是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如何, 這樣我才能放心。”
白月見似乎聽出他的用言下之意:“你還想讓我帶你去醫院?”
許瀾卿垂下眸:“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有些突然,但我真的不知道還能請求誰幫忙, 我是聽說你是老師的未婚妻——”
“等等。”白月見徑直打斷他的話, 精致的眉宇擰著:“誰跟你說我是他的未婚妻?”
許瀾卿面露訝異, 隨后像是想到什麼, 神色復雜,他壓低聲音:“難道老師還喜歡男人嗎?”
白月見:“……?”
“如果當真如此,我更想要拜托你,把這封信交給他,不要再讓他陷入困境當中。”許瀾卿嘆了聲氣:“他可是教授啊,如果當真被傳出是同性戀,他的教師職業生涯會……被抹上污點的。”
……
病房外,走廊上站著將近十個保鏢,電梯口,樓梯間,也都有保鏢,幾乎是密不透風保護程度。
此時病房里。
“他是這樣跟你說的?”
白月見看著靠窗邊坐在輪椅上的蘇雋鳴,見他修長的手拆著信封,都是賞心悅目的。
半個月沒見,她這個心上人似乎又好看到了另一個程度,盡管穿著醫院寬松并不好看的病服,卻有種重獲新生璞玉渾金的天然美感,她總覺得蘇雋鳴看起來好像又年輕了。
而站在他身旁的高大青年正彎著腰,伺候著他吃著切小塊的蘋果,還是叉到嘴邊喂他吃那種。
這應該就是蘇雋鳴口中說的他的愛人吧。
她聽蘇雋鳴這麼問點了點頭:“嗯,他是這麼跟我說的,說很想來看老師。
”
蘇雋鳴看著這熟悉的信封,還沒有拆,側眸看了眼冬灼,他把信封放到冬灼鼻子前:“聞聞看。”
竟然找上了白月見,還問她自己在哪個醫院跟病房,所以這是想做什麼?
冬灼從看到這個信封開始就已經知道是誰,信封碰了碰他的鼻尖,眸底露出幾分厭惡之色:“不用拆了。”
說著把手中裝著切好水果的碗放下,再把信封丟到腳邊置之不理,在床頭柜的拿了一整包的濕紙巾坐到蘇雋鳴輪椅前的板凳上,握過他的手給他一根根擦拭著手。
他握著蘇雋鳴這修長白皙的手,仿佛是剛才摸過什麼臟東西,一根又一根的反復擦拭著。
白月見看著這個畫面。
她這個心上人就坐在輪椅上,任由著他面前的高大青年擦拭著手,連正臉都無需看到她就能感覺到蘇雋鳴此刻注視著他的眼神有多溫柔,因為周身散發著的如玉般溫潤,是她初次見面時不曾看見過的。
還有就是,她竟然覺得蘇雋鳴被人照顧是很應該的,這男人就是需要被人這麼寵愛照顧。
而這兩人之間流轉著的氣氛,很顯然她在這里都多余了。
“白小姐,他是怎麼找到你的?”蘇雋鳴知道冬灼現在心理的不舒服,由著他這麼擦著,他看向坐在旁邊沙發上的白月見,眼鏡底下的眸色有些復雜。
這個女孩子還很年輕,而且也不是糾纏不清的女孩,尤其是上次從她口中了解到她父親手上就是有這批雪狼皮,也表現出對自己父親做這種事情很是憤怒。
其他且不說,光是這次來看他還把所有信息告訴他就能大概知道,這個白月見應該是感覺到有些奇怪的地方,也需要他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