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灼眉眼間盡是冰冷,眸色瞬間冷了下去:“這個白棋星不知道蘇教授是研究雪狼的嗎,他們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那批雪狼皮他自然摸過,也確實是純種雪狼的潔白皮毛,具體是誰的他無法分辨,但是這兩年能殺的雪狼……
是他爸比的,或者是……
他臉色徹底陰沉。
秘書察覺到冬灼的怒意,就算這不是應淮狼圈的狼王,這種血脈的壓制還是讓他備受壓迫,仿佛下一秒這只年輕的狼王就會恢復狼形沖他撲來撕咬斷脖頸。
他沉思須臾:“人類的心思復雜,有的人會利用職務之便去做一些謀取利益的事情,他們可能以為蘇教授也會這麼做吧,以為走蘇教授這一層關系可以利用職務之便。”
冬灼冷笑一聲:“他們憑什麼這麼認為。”
誰都可能這麼做,唯獨蘇雋鳴不可能,這人對雪狼有多執著跟死心塌地他比誰都清楚。
“大少爺,陸總那邊的意思您知道嗎?”
“什麼意思?”冬灼看了他一眼。
秘書欲言又止:“陸總已經讓副總去處理這件事,考慮到你剛進入人類社會不久,還不了解這些人類真正的貪婪跟心性,他希望你不要冒險,我們會把進度告訴你。”
冬灼沉默須臾,他感覺到握著的手機震了震,看了眼彈出來的消息,是蘇雋鳴發過來的。
【乖乖,剛才我哥跟我說爺爺生病了,讓我回家一趟爺爺,我今晚可能會很晚回去或者是明天回,你記得乖乖吃飯。】
他看完臉色更難看了,本就不悅,發情期讓他的情緒也愈發的躁動,又看到了這條短信,那種被擠壓在中間想要處理卻又進退不是的矛盾讓他胸口發悶。
大爸會擔心他,不敢放手他去處理事情;蘇雋鳴的爺爺不同意跟他在一起,覺得他是個男的,可能沒能力。
黑襯衫下,緊繃的肌肉透著幾乎克制不住的暴躁情緒。
“怕什麼,我還能發生什麼,是人的話就請走到我面前,是狼的話,那就別想從我嘴里活著離開。”冬灼面無表情說完,他看了眼墻上的時鐘走到十二點,拿起手機想給蘇雋鳴打個電話了解情況。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冬灼拿著手機的動作頓住,他側過身,再次抬眸看向時間,看著秒針一點一點的走,眸底蕩開深沉的漣漪。
這個時間蘇雋鳴應該早下課了,如果是回家也應該到家了,不可能是因為開車沒有接電話,所以為什麼電話打不通?是出什麼事了嗎,還是不舒服接不了電話?
明明早上出門還好好地,上一秒不是才跟他發了短信說要回家的嗎?為什麼現在就接不了電話了?
他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涌上心頭,快速回撥電話。
得到的同樣是剛才的回答。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送我去學校。”冬灼看向秘書,呼吸急促,眸底哪還有剛才半分的淡定,盡是慌亂:“快!”
出門時不小心撞到了門口的綠植,玻璃瓶身‘嘭’的一聲,砸到地面碎成幾片的聲響很清脆,卻猛地扯動了冬灼的心弦,像是某種不詳的預兆,很不安。
很不安。
。
裝著溫水的玻璃杯從手中脫力墜落,‘嘭’的一聲粉碎一地,水濺濕了西服褲。
蘇家老宅客廳里,蘇雋鳴正想著喝杯水再上樓看爺爺,卻沒想到接過阿姨遞過來的水時沒接住,杯中手中脫落,眼前一黑,心跳急促,忽然在耳膜處驟然加速。
“小少爺!!”
“雋鳴?!”
“快快快珂意,扶住他!!”
“啊玻璃,小心玻璃!”
耳旁傳來亂而吵的聲音,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那般,他感覺意識有些飄忽,渾身無力,想著說話卻沒力氣出聲,只能任由著被人攙扶。
最后怎麼樣他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隱約傳來對話,還有爺爺憤怒的聲音。
“胡鬧,這簡直就是胡鬧!!!自己的身體是怎麼樣的還不清楚嗎,竟然……竟然跟個男人發生這樣的事情,簡直是丟了我們蘇家的臉!!!”
他擰了擰眉頭,慢慢等著渾身乏力的感覺消退,想著睜開眼,卻累得不行。
怎麼會這樣,他出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而他吃了藥的,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是抗生素失效,難道是因為昨晚——
“顧醫生,究竟是因為做了這事引起的發燒,還是抗生素失效了?”
臥室里,三個人圍在床邊。
蘇珂意扶著暴跳如雷的老爺子,生怕他真的被氣到生病了,本就是想著騙蘇雋鳴身體不適讓他回來,這要是真的被氣到就得不償失。
他詢問著正在給弟弟聽診的顧醫生。
為了聽診的準確性,顧醫生解開了蘇雋鳴的襯衫,也是在這時看到的吻痕,也正好被蘇老爺子跟堂哥,看見,這才有了這般暴跳如雷的罵聲。
他只能當作沒看見,先聽診。
“好了爺爺,先讓顧醫生給雋鳴檢查,您先別著急。”
蘇老爺子杵著拐杖的手氣得顫抖,他看到蘇雋鳴襯衫被解開的瞬間,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跡,到處都是,光是這一小片就能夠想象得到是被欺負得有多狠,頓時心臟作疼,又氣又不理解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