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看了兩三分鐘,
鏡子里身穿寬松家居服的男人耳朵漸漸紅了。
蘇雋鳴看完后默默折好說明書, 看了眼旁邊的浴缸, 想著要用什麼姿勢才能進行這一項內容, 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之前他做肛超時受傷自己上藥的窘迫。
這次好像……
也差不多。
那他也算是有過一點點經驗了吧。
于是拿上這些東西走到浴缸前開始做準備。
……
花園門被悄悄的推開一個口。
冬灼原本是趴著的,聽到動靜立刻扭過頭,就看見蘇雋鳴小心翼翼探了個頭出來, 看到是誰,他的狼尾巴不受控制的就開始搖了起來。
但還是扭回頭嘴硬道:“不是吃東西去了嗎, 出來做什麼?”
“老公。”
夜里, 這一聲叫喚在蟬鳴下顯得格外的溫柔。
冬灼聽到蘇雋鳴這麼喊他都想原地變回人了, 他咳了兩聲, 把腦袋埋進爪爪里:“別喊我,上去睡覺。”
“可是我想你抱抱我。”
冬灼難以置信的回過頭,見蘇雋鳴抱著玻璃門就這樣看著自己,雖然沒開燈看不見什麼表情,但他已經開始腦補,這男人這麼說耳朵肯定已經紅了,這是撒嬌啊。
老婆在向他撒嬌啊!
是清醒的時候的撒嬌啊!
猛獸似乎開始蠢蠢欲動。
蘇雋鳴看不清冬灼臉上是什麼表情,只知道這家伙現在盯著自己已經呆住了,也不枉他羞臊得這麼說兩句,還要哄這家伙不要那麼善解人意把自己憋壞了。
“這幾天我們都是抱在一起睡的,一下子你不跟我睡我都有點不習慣了,今晚肯定會做噩夢。”蘇雋鳴打開門走向冬灼。
冬灼半瞇雙眸,額前狼王的印記也跟著皺了起來,見蘇雋鳴走過來,察覺到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別扭,是腿還疼嗎?他又壓下自己不該再動的心思,怎麼樣也得給人家緩一下。
然后就看見蘇雋鳴走到自己身旁蹲下。
就在這時他聞到了一道很香的味道。
冬灼借著狼的習性下意識的去追蹤香味的來源,身體稍稍匍下,鼻尖掠過蘇雋鳴的腰身,再往下從大腿側擦著過去,最后落到蘇雋鳴的身后,他狐疑抬頭。
“為什麼這里這麼香?”
蘇雋鳴沒想到冬灼一下子就能聞到味道,他稍稍有些不自然,好在花園沒開燈,烏漆麻黑的,看不到他此時的模樣,于是雙手伸出抱上這一身雪白,把臉枕在冬灼的后背上,親昵的蹭了蹭。
“乖乖,我想你抱著我。”
夏日的風與男人溫柔的撒嬌融為一體,讓人覺得更熱了。
冬灼又開始感覺到不舒服,沒忍住發出幾聲暗啞的低吼,他感受著男人的擁抱,強忍著不適,將語氣說重了一些:“蘇雋鳴,你再這樣真的不要怪我。”
他大不了忍一時,忍一忍說不定就過去了,不就是一個月。
可是這男人明知道自己招架不住還這樣一直善解人意的招惹他,就算知道是擔心他想幫他,可他真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我不怪你,我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什麼?”冬灼仰起頭疑惑看向他。
蘇雋鳴低下頭,俯首在他耳畔輕聲道:“你可以進來了。”
這一句話幾乎讓理智寸斷。
幾乎沒有問是什麼,冬灼立刻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他吞咽著,晶藍色的雙眸在夜里是透亮的,染上深邃后再次低下頭發出低沉的暗吼,發出雪狼間傳遞訊號的音調。
只可惜,蘇雋鳴聽不懂。
這是狼王找到伴侶決定交配的訊號。
蘇雋鳴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冬灼在他懷抱下恢復了人形,接著就是他整個人被面對面托抱了起來,在感覺到熟悉的胸膛懷抱時他摟上了冬灼的脖頸。
他將下巴抵在冬灼的肩膀上,側臉枕在肩頭,注視著他緊繃的下顎線,松開一只手,將手放到自己身后,反手握住冬灼的手。
雙手交握的溫度在這個瞬間莫名變得很熱,帶著潮濕。
“什麼?”
蘇雋鳴立刻把手收了回來,雙手抱緊冬灼的脖頸,直接把臉埋進了他的脖頸,仿佛剛才大膽說話的人不是他,悶聲且快速的說了句:“我……”
“什麼?”冬灼沒聽清楚,湊到他唇邊。
距離靠的很近,耳朵貼著唇,仿佛所有的氣氛膠著感都被灌注在這一刻,比什麼情話都好用。
蘇雋鳴在冬灼耳畔小聲的又說了一遍。
冬灼愣怔住,這三個字攻擊性實在是太強,他感覺到無比的干渴,喉結滾動,本就分明的下顎線在咬牙收緊的狀態下繃出蓄勢待發。
“蘇雋鳴。”
頭頂傳來從唇縫間擠出的危險叫喚。
蘇雋鳴沒有抬起頭,臉緊緊貼著冬灼的脖頸,心跳快得不得了。
如果有燈就能看見耳朵跟脖子全紅了。
這是他活了那麼多年,做過的最羞恥的事情,他感覺這一輩子這些事情都可能在冬灼面前才能做得出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為了緩解這只雪狼的發情期他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你真的是……”冬灼從喉間發出一聲難以隱忍的嘆息,低頭看了眼趴在自己肩上不敢看他的蘇雋鳴,心里感動之余又充滿著憐惜:“乖乖,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