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可能是很難撐住三個小時, 但冬灼不是人。
這只狼體力續航得可怕, 是完全不能拿人來跟他對比, 他的體力根本就跟不上,也就是,他根本就滿足不了冬灼。
冬灼頓時被這男人的話哽到, 把褲子給他穿好后他站起身,對上蘇雋鳴小心翼翼試探詢問的模樣, 沒戴眼鏡雙眸還是有些紅跟濕潤的, 也全然不知道這幅模樣對他現在來說, 還有著難以按耐的吸引力。
他伸手捏住蘇雋鳴的耳朵, 輕輕捏動,像是小警告:“你說呢,我行不行?”
蘇雋鳴回想剛才那個一塌糊涂的畫面,欲言又止垂下眸,掩住眸底的羞臊,低頭笑出聲:“很行。”
“別笑了。”
蘇雋鳴剛笑出聲就被冬灼捧起臉,他被迫抬起頭,迎面對上冬灼,捕捉到這人眼里幾不可察的谷欠望,像是猜測到什麼,低頭瞄了眼:“你不會又……”
還沒等他說完捧著臉的手就放下。
“我今晚睡花園,鎖好門。”
冬灼說完恢復了狼形,轉身跑出臥室,雪白的背影在燈光下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果決,果決的不再這里留多一秒,生怕停多一秒他就會克制不住最后一寸理智。
剩下的這一寸理智,是他愛護蘇雋鳴,心疼蘇雋鳴。
他的愛人是一個身體脆弱的人類,他不能那麼放肆。
忍一下怎麼了。
蘇雋鳴正準備伸出去的手停滯在半空,他望著冬灼恢復成雪狼模樣跑走的背影,眼波蕩開漣漪,神思恍惚,又在下一刻仿佛明白了冬灼的用意。
心里頭頓時彌漫開酸澀。
這家伙竟然為了不碰他要去睡花園,明明可以睡隔壁房間竟然都不,還要他鎖好門。
“不會是覺得我不行吧?”
臥室頭頂的燈光昏黃,落在站在床邊的蘇教授身上,活了差不多三十四年,蘇教授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不行。
“我能吃個藥嗎?”
蘇教授反問自己。
……
花園里,雪狼趴在朱麗葉花圃旁邊。
蘇雋鳴就蹲在花園門口手托著臉,盯著這只死活不肯看他的雪狼,他把冬灼喝水的不銹鋼盆丟了過去,盆在地面發出‘乒鈴乓啷的’聲響。
一人一狼大概隔了十幾步的距離。
用冬灼的話來說,這是最安全的距離。
冬灼瞄了眼滾到自己旁邊的喝水盆,沒理會,繼續把腦袋枕在前爪上。
“是不是不進來。”
“嗯。”
“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
“什麼?”
“你這是跟我吵架。”
“沒有。”
“你就有。”
“真沒有。”
“剛才借完我的腿,現在扭頭就不理人,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在跟我人類社會叫什麼嗎?”
“叫什麼?”
“渣男。”
“什麼叫渣男?”
“就是你現在這樣,用完我不理我躲著我,這種人是要被割蛋蛋的。”
冬灼:“……”真的假的,他還以為自己是忍者。
“還有,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行,所以你不碰我,是不是?”
冬灼:“……”他聽到這句話疑惑扭過頭,見蘇雋鳴蹲在花園門口,一臉幽怨的盯著他看:“我不是說了嗎,我怕弄傷你,你現在的身體——”
“你就是覺得我不行。”蘇雋鳴冷聲打斷,男人的尊嚴讓他開始覺得有些不服:“我知道我現在身體是沒那麼好,但也不至于不可以,你就是覺得我不行。”
冬灼回想剛才的三個小時,他都還沒身寸出來這男人就開始說不要了,不是說這里疼就是說那里不舒服,那他那里還敢進去,之前是借只手,現在能進步借個腿就已經是很榮幸了。
他現在已經聽不得蘇雋鳴的聲音,再聽真的會忍不住,已經忍了夠久了,干脆直接把腦袋埋進爪子里:“你能不能進去,蹲在這里做什麼,不是說腿疼嗎?”
“我不疼。”蘇雋鳴見冬灼干脆直接把腦袋埋進爪子里不看自己,眉頭緊鎖:“你就不能試一次進來嗎,我也沒那麼不行的,上次我們電影都看了,還是你沒看進去,你不會。”
“你說我會不會。”冬灼頭也沒回。
蘇雋鳴想了想:“你不會。”
冬灼聽出這男人故意這麼說的語氣,他沒有接受這波挑釁:“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真的會弄傷你,乖乖我們不鬧了好嗎,你還有半個月就可以做手術,我不可能讓你有任何風險。”
“但你會憋壞的。”蘇雋鳴說。
冬灼聽著這男人突然那麼善解狼意:“…..我是怕你壞。”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會不會壞。”蘇雋鳴站起身,或許是起得太急,蹭到了大腿根磨傷的位置,微乎其微的擰了擰眉頭。
然后走向冬灼。
冬灼捕捉到他站起身時不適的動作,下意識的站起身,但見他要過來連忙扭過頭把腦袋埋進爪子里。
隨即他的腦袋就被喝水盆輕輕敲了敲,頭頂傳來蘇雋鳴的聲音:
“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我給你,要還是不要?”
冬灼把腦袋深深埋入爪子里,努力不讓自己被這男人招惹,他心里當然是想要,但是他不可能拿蘇雋鳴的身體來開玩笑。
他還是沒有嘗試過完全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控,只能憑借這幾次手跟腿的判斷,一是判斷自己的能力,二是知道了蘇雋鳴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