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蛋糕跌落,奶油上的草莓應聲而倒。
車庫燈光通亮,車前兩人的身影倒映在地面,可以看見有小幅度的拉扯, 最終身前人還是被高大強勢的體格制伏, 只剩下眼尾的殷紅, 與示弱的嗚咽。
蘇雋鳴感覺自己太委屈,什麼都還沒解釋, 結果就被摁在車前親, 金絲邊眼鏡底下的雙眸被濕潤浸透, 開始有些恍惚,沒站穩腳直接一軟。
冬灼眼疾手快把人單臂抱了起來,知道吻得太厲害, 讓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休息。
蘇雋鳴趴在冬灼的肩膀喘著氣,由著他抱, 唇瓣被吻得緋紅, 精神恍惚, 他垂著眸看了眼被丟在地板的蛋糕, 幽怨側眸看向冬灼:“……我買的蛋糕。”
冬灼低聲說了句‘抱緊’,隨后穩穩的托著蘇雋鳴,彎腰立刻撿起這盒蛋糕。
蘇雋鳴看了眼原本造型漂亮的草莓蛋糕被摔得壞了一半造型,現在稍微平順了喘息,沒好氣掐住冬灼的脖子:“我這是買給你的,現在給你弄壞了!”
“沒事,壞了我也能吃。”冬灼單臂穩穩地抱著他,另一只手拎著蛋糕:“現在給你時間解釋身上是誰的味道。”
“呵。”
冬灼聽著肩膀上傳來的輕笑,像是在不滿意他說話的語氣,他也沒在意,抱著他從車庫后門走進房子里:“我說真的,狼不比人,對于自己伴侶身上的氣味是除了自己外其他都不能沾上,一旦沾上我會舔干凈。”
蛋糕被他隨手放在鞋柜上。
他直接抱著蘇雋鳴去客廳,然后把他放倒在沙發上,沒錯過這男人臉上的愕然,單膝跪在他腿間,手直接扯住皮帶扣著的腰間。
指尖幾番撥弄,皮帶金屬扣發出冰冷的聲響。
脫落。
而后單臂撐在蘇雋鳴身側,黑色襯衫下的肌肉被這個動作撐起充斥著荷爾蒙的線條。
他對上蘇雋鳴眼鏡底下的慌亂跟詫異,抬手勾下這男人的眼鏡,俯下身沉聲道:“我沒嚇你,如果再不解釋為什麼,我會舔干凈。”
蘇雋鳴忍無可忍了,覺得自己委屈,干脆直接扯過他的衣領,壓到胸前,抬眸徑直對上他:“你倒是給我解釋的機會,我從回來到現在,還沒講幾句話你就親我,現在直接把我抗進來丟到沙發上,你那麼兇做什麼,你兇我?”
冬灼喉結滾動,見蘇雋鳴生氣了,想著起身給他先解釋,結果被這男人就這樣揪住不讓走,讓他就這樣撐著。
“走什麼,就這樣聽,你不是想聽嗎,這樣聽得清楚一點,省得整天那麼多脾氣。”蘇雋鳴冷著臉說道。
客廳里,兩人一上一下的姿勢其實很曖昧,但由于某人生氣了,讓氣氛稍微有點僵持。
冬灼沒敢動,不敢惹蘇雋鳴生氣,這男人也不能生氣,要是被他氣得不舒服了還是他的錯。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低頭:“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大聲說你,是我太容易吃醋了,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這人跟你肯定呆了一段時間,味道太濃了。”
“吃醋是吃醋,那你是不是也得等我解釋一下,我又不是沒有嘴,萬一你誤會我了呢?”
冬灼看著近在咫尺的蘇雋鳴,對上他眸底的惱怒,心里也清楚不可能說跟他在一起身邊還有其他人,頓時欲言又止:“……那我是誤會你讓你受委屈了嗎?”
“你說呢?”蘇雋鳴一把推開坐起身,他看著自己身上被扯得胡亂的衣服,有些惱火:“我就是去處理一下一直追我的人,我跟她說我已經有愛人,我很愛他,讓她不要再浪費心思。然后正好看到她的包有雪狼毛,就問她這是從哪里來的,稍微聊得久了一些。”
說完,氣氛沉默了兩秒。
“…有人追你?”
“我拒絕了,我有愛人。”
“雪狼毛…又是怎麼回事。”
“她說她不清楚,這是她父親送她的包。我就稍微問了一下她父親的職業,除此之外其他沒說,說完我就回來了。”
冬灼被推到一旁,他見蘇雋鳴彎下腰撿起皮帶,隨后側過身,對折皮帶打了一下他的大腿。
‘啪’的一聲,其實力度不重,但也能知道蘇雋鳴是真的生氣了。
“哥哥,我——”
“小氣鬼。”蘇雋鳴低聲說了句,自然沒舍得用力抽,打了一下便收起自己的皮帶站起身。
冬灼連忙站起身跟上他,才剛抬起手要抱他。
結果就看見蘇雋鳴舉起皮帶看向他,冷淡道:“別靠近我,別抱我,我生氣了。”
真的是,一下班就把他壓在車前跟懲罰他一樣的親,他不要面子的嗎?還把他推倒在沙發上說什麼舔全身,這種話說出來他臉皮有那麼厚能聽得了嗎?
這家伙把狼的習慣帶到人類社會就真的是名副其實的色狼!
冬灼知道了原因,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想著也確實沒什麼,而且蘇雋鳴還說了愛他,頓時間懊惱至極。所以他哪可能不去哄。
長腿一邁連忙跟上:“老婆我錯了。”
“呵。”
“乖乖我錯了~下次我肯定不這樣這麼兇,肯定不總是小氣吃醋,肯定先聽你說完,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