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忍不住想問問時,這男人竟然低下頭,隔著衣服,用力咬上了他的胸口,正中紅心。
蘇雋鳴咬了一口,覺得不好咬,說了句抱怨的話:“不是軟的,硬邦邦的?”說完還抿了抿唇,發出了輕微的唇碰唇的聲響。
尾音未落,他直接被冬灼抵到了墻上。
或許是更強烈的身體反應在叫囂,冬灼直接把蘇雋鳴面對面抱著,抵到墻上,也怕他撞到后背,一只手下意識護著他后背,才將人單臂托抱著抵墻,另一只手撐在臉側。
他接著透入室內的月光,凝視著被自己圈在臂彎里的男人,聲線暗啞。
“哥哥,不要隨便咬。”
蘇雋鳴已經覺得自己醉了,他也不管自己醉得厲不厲害,那種阻攔不住的沖動在給他壯膽,也顧不得平日的臉皮薄,現在借著酒意要有多厚就有多厚。
也沒聽出頭頂傳來的聲音愈發的暗啞,呼吸不穩,已經是接近臨界點。
他低頭又咬了一口:“我就咬了,你要生氣?”
才剛咬下,就被冬灼捏住后頸讓他腦袋后仰,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吻了上來。
亂無章法的吻,又是胡亂的掠奪,什麼都要掠奪,唾液也要,呼吸也要,體驗感極差。
蘇雋鳴覺得不舒服,他‘唔’了聲發出抗拒,別開臉躲開,隨后抬手給了冬灼一巴掌。
‘啪’的一巴掌,還挺響的。
“你咬疼我了。”
這一聲惱怒并不兇,反而像是在撒嬌,輕輕的,直叫人胸口憋到爆炸。
冬灼愣了兩秒,疼倒不是很疼,畢竟他皮厚,用舌頭抵了抵被打的左臉,無奈地笑出聲,然后看向打人的蘇雋鳴,他抱著人顛了顛,像是小懲罰。
“怎麼,不高興了?我給你打。”
剛說完,他就被蘇雋鳴捧著臉吻了上來。
柔軟溫柔的觸感,表情怔然,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這記吻就跟這男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吻如其人,溫柔似水,不啃也不咬,就這樣簡單的唇碰唇,都能把人骨頭都能夠給吻酥了,理智全無。
最后離開前,還是意猶未盡的在唇上又親了親,舌忝的了一下,就跟小貓似的,像在撒嬌。
“乖乖,下次親我溫柔一點好嗎?我怕疼的。”
蘇雋鳴抵著冬灼的額頭,小聲說了這麼一句。
冬灼感覺自己要瘋了,心跳跳瘋了,四肢充沛的力量也要在體內橫沖直撞無處可泄得要瘋了。這男人原來會撒嬌,怎麼可以這樣撒嬌,怎麼那麼會撒嬌,怎麼可以這樣攻陷他,怎麼可以這樣把他吃了!
他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抱著蘇雋鳴上樓。
這時候還能忍得住他不是男人,不配當狼王。
臥室大床深陷,房間里沒有開燈,昏暗一片。
被褥摩擦的聲響,頭頂傳來暗啞的聲音,被圈在強勢結實的臂彎下的男人,被身上的人哄著讓他叫名字。是葡萄酒上頭的作用,微醺狀態下腦袋暈暈的男人,被哄得要什麼就說什麼。
甚至是平時根本看不到的一面。
百依百順,乖得令人發狂。
“哥哥,你為什麼要親我?”
“你說呢。”
冬灼雙臂撐在蘇雋鳴臉頰兩側,他垂著眸,徑直對上這男人迷離含笑的雙眸,燈光昏暗,但他卻感覺自己好像墜入了這雙濕漉的眼睛里,整個人幾乎都要被浸濕了。
還沒等他再繼續問,蘇雋鳴的手臂就摟上了他的脖頸,將他往下貼近。
兩人額頭相抵,冬灼感受著吐落在臉頰上的吐息,隱約聞到了葡萄味,其實他剛才就已經聞到了,只是不知道這是什麼。
“哥哥,你喝的是什麼,我聞到了葡萄味。”
“想嘗嘗嗎?”
“……怎麼嘗?”冬灼喉結滾動。
“我帶你嘗嘗。”蘇雋鳴微抬下巴,吻上了他的下唇,雙臂將彼此距離再拉近。
他喝了兩瓶葡萄酒,整整兩瓶,他知道自己不會喝酒,但他還是喝了,推掉了被家人留下的可能,說出自己一定要回家的理由,看起來穩穩當當地從家里離開,因為家里還有只狗狗正可憐巴巴等他回家。
有一只眼里只有他的乖狗狗在等他。
或許已經被酒精沖昏了頭腦,他甚至沒有來得及思考自己這麼做會怎麼樣,只知道在酒精的作用下會憑借本能褪去平日的臉皮薄,能讓自己豁出去。
豁出去,想做點什麼瘋狂的事。就算會后悔,那也明天再后悔吧。
“嘗到葡萄味了嗎?”
“嗯。”
“喜歡這個味道嗎?”
“喜歡你的。”
兩人分開不過兩句話的時間,又再一次貼了上來。
太熱了,手臂開始出汗。
他感覺到冬灼臉頰上額頭的汗滴落在他的臉上,甚至在接吻時,汗滴在唇邊,他吻上,用唇照單全收。
“乖乖,你的汗咸咸的。”
這麼羞恥的話他都能說得出來,果然是醉了,醉了才能什麼都說,也一點都不害臊,好像還能說更多。
才說完,他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冬灼翻了個身,從原本在身下的位置轉到了上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被冬灼抱在了身上。
冬灼靠在床頭,t恤下繃緊結實的雙臂稍稍用力,掐著這男人的腰身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他微屈雙腿,讓蘇雋鳴雙腿放在身側,坐得離他更近,把他往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