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標準?”
“特種兵。”
蘇雋鳴拿著高腳杯的手頓了頓,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看向阿林莉雅:“……什麼?”
“他可以在不到一個小時內的時間完成狼型變換人形的65公里負重速跑,可以徒手爬兩棟訓練樓,還能接著完成五千米的游泳訓練,在水下憋氣十分鐘。除了這些最基礎的訓練,還有各種力量訓練,他不僅是魔鬼,鐵肺,還是破壞王,因為力氣太大。”
“我跟著陸總訓練了差不多五年,都達不到他一年的水平,只能說狼王不愧是狼王。”
“當然還有某個讓他無比亢奮的存在,陸總就是拿你來刺激他的,所以每次他都能完成的又快又好,就算是過程中受了很多傷,但他都很吃得了苦,受傷,流血都不在乎,就為了來見你。”
“這些在保護區都不是什麼秘密,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你是他的狼后。”
蘇雋鳴仰頭將杯中的葡萄酒飲盡,感受著葡萄酒醇香澀感在口腔里彌漫開,都壓不住心頭幾乎要溢出來的另一種情緒,他放下杯,垂著眸,看著杯底還有星點的酒。
剩余的酒在杯壁晃了晃,有些晃人眼。
他捏著杯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那時候他懂什麼是喜歡嗎?他連標記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動物與人對于情感解讀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動物是用自己的本能去喜歡對方,不需要解釋為什麼,沒有那麼多復雜的原因。人類總是復雜的,他們要把感情拆分出不同層次,喜歡,愛,深愛。”
“對于大少爺來說,他把標記給你,就算他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也是憑借著本能在告訴你這就是喜歡。
”
“我們雪狼的喜歡真沒那麼復雜,喜歡就是永恒,眼里就真的只有你,心窩都能掏給你,活著就能一直愛你,就這麼簡單。”
——活著就能一直愛你,就這麼簡單。
參天古樹被風吹拂而過,樹葉被吹的婆娑作響,夏日的風滾燙,實在是太滾燙。
蘇雋鳴站起身。
他心想,這家伙實在是太討厭了,那麼多人幫他。
夜幕低垂。
早就回家的冬灼變成狼形,空虛寂寞的趴在花園里啃著欄桿,幽怨的盯著對面花園的二哈跟薩摩耶卿卿我我。
他有些郁悶,怎麼自己都學習完了,蘇雋鳴還沒回家呢,該不會真的找到了喜歡的人吧!
就在這時,別墅外不遠處車燈晃過,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冬灼猛的抬起腦袋,狼耳朵抖了抖,立刻扭頭往外邊跑去,是蘇雋鳴回來了。
車輛緩緩在門前停下。
駕駛座上司機看了眼車后座閉眼休息的蘇雋鳴:“小少爺,到了。”
蘇雋鳴這才緩緩睜開眼,神色不算清明,金絲邊眼鏡底下都遮擋不住眉眼透出微醺,眸底迷離,他今晚喝了不少。
“好,謝謝。”他輕聲道謝。
就在他準備開車門時,車門在外邊被開了。
只見一只雪白的狼端正的蹲坐在車門外,像只小狗似的,沖著他吐著舌頭搖著尾巴,興奮的沖著他叫了兩聲“汪汪”。
蘇雋鳴扶著車門,看著化為狼形的冬灼,微醺的眸底蕩開漣漪,他低頭笑出聲:“這麼乖嗎乖乖,給我開門。”
入了夜,男人的聲音好像都有了點不同。
冬灼的尾巴搖晃戛然而止,聽到蘇雋鳴喊自己‘乖乖’,察覺到他好像有點奇怪,又說不出的奇怪,歪著腦袋:“你怎麼了?”
鼻子湊近蘇雋鳴的手,這是什麼味道那麼濃?
蘇雋鳴扶著車門下車,關上車門,讓司機先把車開回去,明天再給他開回來。也沒回答冬灼的話,徑直推開別墅的門走進去。
冬灼有些擔心,趕緊小跑跟了上去。
直到進了屋。
冬灼端坐在玄關處,看著這男人撐著鞋柜換下皮鞋,微微彎下腰,剪裁完美的西服完全勾勒出纖細的腰身,西服包裹著的弧度與修長雙腿的曲線被展示得淋漓盡致。
這個動作惹他看迷了眼。
直到蘇雋鳴扶著鞋柜,微醺迷離的雙眸含笑看了他一眼,抬手用食指勾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就這一眼,冬灼狼沒了。
蘇雋鳴感覺自己有點站不穩,便轉過身,腰靠著鞋柜,隨后低頭看向冬灼,輕聲喊了聲:“乖乖,扶我一下。”
或許是真的醉了,連聲音都變得有點不一樣。
幾乎是瞬間,冬灼便恢復成人形,走到蘇雋鳴面前扶住他,就在扶上手臂的剎那,這男人軟軟的靠在了他身上,說不出的醇香味掠過鼻尖。
他身體僵住。
冬灼垂下眸,看著靠在自己胸口的蘇雋鳴,正好撞入他染著含笑的雙眸,心臟有種被瞬間揪住的感覺,燥熱再次席卷,好像又得來折磨他了。
明明這兩晚手都快被自己弄破皮了。
“乖乖。”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為什麼那麼濃?”
“我喝酒了。”
“為什麼要喝酒?”
“壯膽。”
冬灼蹙著眉,誰知這男人又喊了他一聲‘乖乖’,喉結滾動,喊得那麼好聽做什麼。
“怎、怎麼了。”
“我腳軟,你抱一下我吧。”
男人含笑一聲,從所未有的撒嬌。
這一瞬間,好像有什麼被捅破,即將失控。